“知道你就不信。”
刘雅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估计她也知道,继续纠结,她也无法从我口中得出好的答案。她转身快步到床边,弯腰低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挑出了一盒膏药,看了一下,转身对我讲:“你先去把脸洗洗干净,我给你擦一下,小黑不在,我就暂时给你处理一下。”
我听话地到洗手间。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老刘家的人,出手够重的。我一边轻轻地洗脸一边暗自感叹。出来后,刘雅丽小心的在我的脸上抹药膏,动作很轻柔,神情非常认真。我略微感觉到她静微的呼吸。
“留下疤痕,就讨不到媳妇儿了哦。”雅丽在放回药膏到小箱子里面时,对我打趣道。
“呵呵,这个简单。我就赖死你。”
“又说傻话。”
“呵呵,我认真的哦。”
“不提这些了。既然你刚才说,是被树枝桠子给划到的,那应该找人索赔的哦。”
“呵呵,找谁呢?”
“江边的树,想必属于市政园林。市政园林想必是属于国家的。那就找国家赔偿好了。”
“呵呵,你真会想。这是不可抗力哦。”我说,“现在政府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好了。自己认了,就当给社会做贡献好了。现在是需要雷锋的时代。”
“我不过说说,你还当真了。好了,你先坐着看看电视,我做饭好了。”说后,刘雅丽进厨房操弄起来。动作利索,表情算是轻松的。坐在床边的我,一边看着电视里莫名其妙的画面,一面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
四月下旬的某一天,要是记忆还靠谱儿的话,应该是四月二十一号,朱庇特开着他们那辆饱经风霜的富康988独自一人回到了武汉。我与刘雅丽在“清宫剧”酒店为他接风洗尘。小黑一脸疲惫,腿都迈不动。此时的江城,阴雨绵绵。
“假期可好?”我问他。
“相当不错。”他说,“而且收获颇多。终于明白了,幸福不止一条路。”
“呵呵。不想听你感叹人生。”刘雅丽呵呵笑着说。
“差不多,我也是。”我附和着刘雅丽说。
“嗯哼,几天不见,你们就已经拧成一股绳儿了哦。”
“哪里有你们那个幸福劲儿呢?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哈哈。”
“是吗?”
“那当然。我恨不得要给报社爆料,搞个几十块钱花花,呵呵。”我说。
“看你的那个出息。呵呵。要我们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幸福,想必,刘雅丽会感伤的哦。”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问。
“呵呵,没什么意思。你喜欢装傻,其实你并不傻。”
“呵呵。夸我哦。”我傻傻地笑起来。
“不过,这次旅行,我还有一个更大的收获。”
“比幸福更大?比人生更广泛?”我问。
“呵呵。俗人才天天感慨幸福感慨人生。我没那么俗。呵呵,诶诶,刘雅丽,你去催一催菜怎么还没有上,还有,麻烦给我们叫几瓶啤酒。”
刘雅丽起身下楼催菜去了。
“我有了一个收获,失忆还真有那么回事儿?而且是选择性失忆。”小黑,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
“就是上次我们讨论的那东西?”我小声地问。
“差不多。呵呵。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儿吗?一觉醒过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认识人儿,也不知道从前经历过什么事儿,呵呵。”小黑说。
“那其外方面呢?那岂不是废人?”我说。
“只是选择性失忆,其外的一切倒正常。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呵呵”小黑说完后,刘雅丽再次进入包间,带了6瓶啤酒进来。
“喝酒喝酒。”我们在小黑的一声发令枪式的吆喝声中,开始饭酒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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