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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漩涡 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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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丽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嘿,昨天我没说什么吧?呵呵,我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怕我不小心在梦里瞎说了什么,呵呵。”

“没有说什么。”我说,“你昨天睡得挺好,从下午三点一直睡到现在的早上7点,你看你有多累?”

吃完早餐,我到寝室拿了理论力学的课本去教室。我找了教室的左边角落安静地坐下来。在点名程序走完后,我展开信纸,用这种最古老的书信方式给雅丽写一封信。我给她写了封似曾相识的信。其实,开头部分我是原本照抄。曾经某个时间,我给某个人写过这么一封信。我写道:“人,是该生活在现实当中,不然,就如随波逐流的浮萍,命运方向无法掌控在自己手里。有一段时间,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迷迷糊糊在梦游一般。几乎是一年多了,我曾经对着某一个女孩的身影强烈的发呆,而且天马行空的想了很久远的事情。她漂亮、干练、有气质、优雅、有教养,说话温柔——若谈不上十全十美,怎么着也算是完美无缺,总之是无可挑剔。呵呵——虽然自己也意识到了,估计自己爱恋上她了,可是我战战兢兢,优柔寡断,像只受了巨雷惊吓的小鸟,惶惶不可终日,没有勇气说出口。因为我分不清现实状况和梦境,总以为自己不过一时的错觉,内心的小悸动而已,稍稍过去就好了。也一次又一次地安慰自己那是错觉,一次又一次的约束自己尽快回归现实,一次又一次鞭策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要以学业为重。都是大道理,内心约束自己的都是大道理,可大道理过不了小生活,大道理也解决不了太多什么问题。现实的状况是,没有那女孩的身影,我抓狂得很,内心空落落的失去了方向,就连自己曾经的梦想也都找寻不见。好了,不提上面的话,那是开场白,是题记。没时间没心情就可以略去不看,现在我要进入正题!

“雅丽,你好!”我正式进入正题,我在信中写道:“有首歌的开头是这样的:忘了是怎么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一种感觉……如果真要我说出来,我对你的也真是有那种无可言喻的感觉,形容不出来。确实,我几乎也快忘了我们是怎么开始的,我也不想记得,因为我没有必要记得那许多的事,我只在乎现在的感受——如果没有你,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一无所有。那是种什么感觉?赌徒的心思。我不在乎是怎么开始的,我只在乎我现在的感受。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写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曾几何时,我也怀着满腔的热血,追寻自己的梦。可现实总是残酷的。现在想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梦总是过早地醒来。有位哲人说我是孤独了,没有信仰了!那位哲人还说,孤独的心,彼此碰撞,就是缘分。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我们碰面了。当时的我,窸窸窣窣忙忙碌碌地寻找自己的东西,你呢,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也是在追寻某种东西。然后,我们彼此碰到了、碰到了、碰到了、碰到了……这恐怕就是那位哲人所阐述的缘分。我相信,那就是缘分。初次见你,我胆战心惊,再次见你,我泰然处之,多次见你后,我才发觉我已经深深地陷入进去。我才发现,跟你在一起,我才能言语利索,条理清晰,才觉得,生活真正有意义。我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总之,跟你在一起,要跟你在一起——我内心不知一次的这样对自己呼喊。

“我内心还有另一个声音:‘我不能再辜负我自己。’是啊,我失去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用自己的感情为自己开空头支票——我要争取,用心去争取——哪怕没有结果,至少我用心追求过!

“你看我又一次的语无伦次。怎么说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这么说吧:请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我,没有别的更高的要求!”

……

写完后,我把信装入信封,整整齐齐地叠好封口,下课后,直奔雅丽的住处。到达她的住处后,我把信件从门下塞入,完后,飞快地下楼,心儿若似某个早恋的初中生的心。完后,我去小黑的住处找了小黑。见到小黑时,他正坐在地板上摆弄他那把破木吉他,面容有些憔悴,头发凌乱。

“嘿,不打扰吧?”我问。

小黑放下吉他,对我的话毫无反应,起身到洗手间去了。我环顾一周,房间还算干净,在原来放书桌的那个角落里新添了一台电脑。我踱步到那个角落里,看了看电脑的牌子,摸了摸鼠标,然后,就坐在电脑椅子里等着小黑出来。小黑洗了脸,梳好头发后出来。

“刚买不久。”小黑说,”信息社会啊,呵呵,也真的要与时俱进哦!”

“是应该搞一台了,免得你大把大把的时间,消化不了。”我说。

“喝茶吗?”小黑问,“啤酒也是有的,要吗?”

“不要。”我说,“就是路过,想来看看你。”

“呵呵,那方面进展如何?”

“呵呵。”我苦笑一阵。小黑为我泡了一杯茶,端过来,放在我的面前,然后示意我起来一下。我照做了,他就开了电脑,打开音响。几分钟后,音响里传出许巍苍凉的声音。

“真是服了你,你能不能换个风格?”我说。

“呵呵。”他也苦笑一下,然后调小了声音。

“哦,对了,赫拉一直没有见到,他啥情况啊?”我问。

“哦,他啊,家里有点儿事儿,办完了,说不定哪天就过来了。”

“那你岂不是很无聊?”我说。

“呵呵,你还别说,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我有些无聊。”

“那最近在干什么营生?”我问。

“想当鸭子,可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呵呵。”小黑呵呵笑起来。

“看你说的。”

“我现在在网络上干点儿小营生,呵呵,像什么卖点儿小电话卡啊,搞点儿什么小加工小加盟啊什么的。呵呵,钱不好赚啊!不过,我现在干的这方面,前景还不错哦。呵呵,我看你每天在学校也不安生,就算毕业了,恐怕也不会有个好的出处,不行的话,直接跟着我做得了。我看你,又没有背景,又没有本钱,又没个当款爷的爹又没个戴乌纱帽的爷,一出校门,别人坐上了飞机,你还得步行,别人吃香喝辣,你还是腌菜馒头,我看不如,就放手一把好了。呵呵。男人,要铁血一点儿。”

“真服了你。别的没有,希望总是有的啊。”我说,“你那干的,就是那网上的什么狗屁骗子敲诈勒索加盟啥的,是吧?呵呵,你说的还真提不起兴致,人各有志的哦!”

“你看你话说得多不好听,什么叫骗子,我们不过是义务老师,教给别人教训的,哪里能说是骗子呢?怎么着也应该算社会公益志愿者吧?呵呵。你以为钱好赚,要不然,你为什么还想方设法,连卖肾这种办法都想出来了,不都是为钱的事儿吗?卖什么肾啊,静心跟着我干几年,保准能发个小财。干的顺畅的话说不定能成个款爷儿。”

“呵呵,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说,“这次来,我还真是为钱的事儿。能不能再银两支持一下?”

“前面都说过,只要你开口,我能帮,肯定没问题。只是你,不在学校好好听课,成天到处瞎晃,我为你担心。”

“你刚才还说让我跟你混呢!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说,“我现在在你床上睡一觉,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说后,我倒在床上。小黑没有做声,起身拿了那把吉他,调试了一番,然后随着音响里面的节奏谈着吉他哼起来。真有他的。我在低声歌唱中进入梦乡。为赫拉的情况。

诚如小黑所说,在中国歌坛里,能把音乐把歌曲唱出意境的歌手不多。

许巍就是这不多的人里的一个。

“所以,我一直喜欢他的歌。”他说,“他把我带入另一个世界,一个有意境的世界。”

“呵呵。”我自己拿了啤酒喝着。

“这是别的歌手做不到的。”他继续说,“别的歌手要么干嚎两嗓子,只追求高、阔、歌词好,或者仅仅追求唱得像什么,完全没自己的特点,更谈不上有意境。再不济,当然也是最多的,或者爽一把就死,或者仅仅靠一两首歌走天下,而且乐此不疲恬不知耻!”

“严重了吧,小黑?”我说。

“呵呵,听吧。”说后,和着电脑音乐他继续弹唱。

……

“不过,现在汪峰好像有往这个方向走的迹象。”一首歌听完后,我轻声小心地发表看法。毕竟,对音乐真的没有天分,听不出个好坏,所以就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多少能算吧,只是模仿的成分太浓。一首翻唱的小小鸟让他大打折扣,那歌不适合他。那不是意境,那是单纯的歇斯底里和自以为是。听着,像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幼儿在放声哭泣。”

“呵呵,不懂。”我实话实说。

“好在现在有所改观,有自己的味道,但还是不够火候。要走的路还长。他。”小黑继续谈自己的看法,冷峻的脸上,寻不见半丝笑容,哪怕是冷笑。

“哦。”我喝掉罐儿里所有的啤酒。

“好了,继续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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