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阳光透过简陋的窗台缝隙照射进来，将小屋映衬出几分梦境般的朦胧。
莉亚睁开了眼眸，望着依旧熟睡中的男人，悄然爬了起来。
望着床单兽皮上的那一抹艳红，她的嘴角泛着一丝苦涩。
“对不起，我该走了，”莉来伸出手，小心在陈然的额间抚过，轻声说道。
睡梦中的陈然似乎感觉到什么，有点转醒的样子，莉亚轻轻对着那张熟睡中的面孔吹了口气，气息中弥漫着某种特殊的气息，让陈然睡得更是深沉。
莉亚不缓不慢地走下床，刚站住的那一刻，腿脚一时有些不稳，但很快适应过来。
打开了窗户，温暖的阳光将房间映入一片明亮，映衬在她洁净白皙的胴体上，勾勒出一道曼妙的曲线，也散发着某种迷样的柔和。
她双手环于胸前，紧紧地环抱着自己，低沉着头，脸上带着一丝失落。
随后，地上落着的衣衫一件件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当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回到了床边，静静地侧躺在暂时不会醒来陈然身边，沉下头，在其额头上浅浅一吻。
“我知道是我不对，甚至于要以这样不告而别的方式离开你，但我真的别无选择，”莉亚静静躺在陈然的胸膛，闭上眼，感受着那分最后的温暖，“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无以回报，而接下来的路，我真的不能再连累你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莉亚的眼角流下一道泪光，从脸颊划落，打湿在陈然的胸膛，她重新立起身子，睁开了眼睛。
此时，莉亚的眼瞳再不是熟悉中的颜色，甚至于已经看不到瞳仁，呈现一种陌生的冰蓝之色。
“原谅我这个自私的女人，现在的我，并不以自己的意志而活着。假若我还能活着，假若我的心还是热的，我便会记得你，找到你，补偿我所亏欠的一切……”
一道道冰色的闪光在其身侧闪现，忽明忽暗，不住旋绕，美轮美奂，彻底改造着她的身躯。
不知不觉间，莉亚的整头长发也从原来健康的亚麻色变至了罕见的冰湖色，而且一直变长，直至长至自己的脚跟……
她伸出手，一块块坚冰在其手掌间凝结，又化做破碎的冰尘消散，旋生旋灭，周而复始。
“这就是她所说的，复仇的力量么？”莉亚闭合了手掌，空气中响起一阵阵细微的破碎声，“我感受到了。”
原本连四阶都不到的莉亚，此时竟已达到惊人的六阶气息，并还在以感受得到的力量增长。
莉亚披上了一件大号的斗篷，走至了门前，悄然打开……
……
不知过了多久，陈然幽幽中转醒。
这一夜，陈然终于经历了男孩到男人的本质褪变，虽然这个过程，比想像中，略“短”了些……
陈然做了一场美梦，梦到自己带着莉亚游历这个世界，女孩依偎在她身旁，可爱地撒着娇，一种幸福的感觉……
突然间，世界为之一黯，一切的景物消失了，莉亚还在他的身旁，仿若触手可及，却又格外遥远。只见莉亚低沉着头，表情中带着无尽的愧疚。
“对不起……”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陈然的心中不由得一颤，一头雾水地问道：“莉亚，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莉亚没有回答，只是，那个虚影渐渐倒退，陈然伸出手想要抓住，只是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手背，她的指尖……
莉亚越退越快，越退越远，陈然心生慌乱，奋力追逐，却始终无法触及刚才那个身影，只能望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
“不！”
小屋中，陈然突然间惊醒，随后，他松了口气。
“原来是一场梦……”
陈然不禁抹了把额头，却发现身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旁，莉亚的身影已然不在……
“额，千万别告诉我，连同昨天那场欢爱亦只是一场春梦？”陈然嘀咕着，“明明很爽的……”
他伸了一个懒腰，真正清醒过来。
小屋的空气中依旧散发着某种令人回味的芬麋气息，虽然他喝了点酒，但兽皮床单上那的抹处女的落红至少证明了那一夜的真实……
“难怪觉得一身轻松，原来二十多年的存货真的用光了。”
对于一个曾生活在粉木耳灭绝的年代，陈然为自己能“第一滴血”而感到深深的自豪。
对了，莉亚人呢？
陈然望了一眼外面高高升起的太阳，已近中午，没想到自己竟睡了那么久，想来莉亚应该比他早起。
经历了昨晚那一夜后，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看到莉亚。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