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他的话:“爷爷,我订亲了,明年三月遇逢白会娶我进门。”
爷爷脸色一白,愣了好半天,才语无伦次道:“怎怎怎么会这样?”他瞥了呆若木鸡的明行一眼,“才多久,正房子就变偏房子了。”
我不想再多说,转身朝门外走。
身后传来明行愤怒的大吼:“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让你这么作践我!”
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你自找的。”
回去失了好几天眠,每天心脏都隐隐作痛,双眼熬出了熊猫眼,可我不后悔。当一个与世无争的医者才是明行最好的出路,我希望他开开心心地活着。
者行说,这几天有个人总试着闯进我的府邸。我知道那是明行,有时候真想心一横,想着干脆叫人把他打出西吴城算了,又舍不得。
就这样僵持着,
第四天,爷爷在复风的带领下闯进我的书房,拉着我的胳膊:“小月,你去看看明行,再不去那孩子怕是要毁了。”
只要一提到明行,我就特别容易失去理智。
骑了匹快马赶到城墙下,明行软绵绵地倚在城墙脚。披头散发的,满脸污垢,怀里抱着酒壶。
一阵刺痛从胸口崩裂开,窜遍全身,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冲过去一边想扶起他,一边骂:“你真有出息。”
他软软地倚在我身上,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是你?你管我?”说着抬起酒壶又往嘴里灌。
我抢过他的酒壶往地上一扔。将他打横推到马上,自己骑上马,扬起马鞭:“驾。”
“呕……”跑到半路,他吐了我的马一身。
气得我用膝盖在他屁股上踹了两下:“哦,有人醉得像烂泥,还要我照顾他。不就是仗着我心里有他,混蛋。吐吐吐,吐死你。”
到了小月医舍,我叫来惊破,让他帮着将明行扛进屋子,扔进浴桶。然后拿起刷子刷明行身上的酒气,刷着刷着,他又吐了……
好不容易将明行刷得白白香香的,惊破将明行扛到我的绣床上,借故要缠住端木等人,逃之夭夭。没办法,我只得亲自帮明行擦干头发,灌醒酒汤。
忙到半夜,我累得浑身瘫软。医舍里没多余的床,我只得侧躺在床边小憩。
睡得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帮我拉上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明行撑在我身边,正低头看着我。
他没穿衣服,露出刚刚长成的精瘦白皙的胸膛,黝黑的长发顺着肩头披下来,眼睛盯着我,眸光清澈如水。干净到极致的气质,反而成就了别样的媚惑。
被子里全是他的温度,暖和得让我想哭,这么一想,眼泪就真掉了下来。
他伸手拭掉我眼角的眼泪,问:“怎么哭了?”
我的眼泪更凶了,心酸与无奈像决堤的潮水一般,在霎时失控:“要你管……”
还没等我说完,他已俯下身,轻柔地吻上了我的嘴唇。一种可怕的渴望在极端的思念中腾地窜出,沿着经络血管乱滚。越滚越大,仿佛要将我理智焚尽。
我长吸一口气,捧住他的头,将他拉开一段距离,接着莹黄的烛光认真地盯着那张干净的脸,喘着粗气说道:“明行,我想你。”
“我也是!”他再次吻下来,强劲有力的双臂将我紧紧环进怀抱。
……
衣衫渐渐被他褪去……
我有些害怕,手指深深陷进了他的胳膊里。
他柔声在我耳边呢喃:“月儿,别怕,把你交给我……”
在他的温柔中,我终于化成了一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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