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杜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说：
“不好意思，昨天咱俩都中毒了，不过没大事，你昨天在我腿上那啥过了，所以贞操还在？”
那估计，少女自杀的心都有了。杜渐摇摇头，心中暗想，反正对方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自己身体没事吧。
他错了。
王礼娴白瓷一般的脸上慢慢泛起红晕，然后低下头去，哭了起来。
杜渐看着她眼中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不知怎么，泛起一股怜惜之情，他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少女打断了。
王礼娴抽噎着开口：“你结婚了没。”
“啊？”杜渐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讷讷的回答：“没有啊。”
“哦。。。。”王礼娴擦了擦眼睛，手支在膝盖上，捂住了脸：“那你能娶我么？你要是不娶我，我家里人会杀了你的。”
“咳，不是，昨天你没有。。。。。。”杜渐急了，张嘴要为自己开脱。
“我体内种了蛊，昨天。。。。。。总之很快我家人就会找过来了。”王礼娴不哭了，但脸上的晕红怎么也遮不住：“你能答应以后对我好么？”
杜渐还想辩驳，但他又被王礼娴打断了。王礼娴抬起头，认真的盯着杜渐：“这么说，你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也没关系，我当。。。我当小的也行，不过你必须得跟我结婚，在家里我可以让着姐姐。。。。。。”王礼娴小声说完，又捂住了脸。
姐你个大头鬼啊！杜渐被这一通组合拳打懵了，心中吐槽着，但找不出一句话来扭转当前的局面，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心中下了个决定：以后自己要是生了女儿，绝对，绝对不会让她看一点言情！这姑娘脑子没病吧！
“小姑娘，你听我把话说完。”杜渐定了定神，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开口说道：“昨天吧，咱俩都中了毒，然后呢，什么事都没发生。”
王礼娴愣愣的看着杜渐，杜渐也傻傻的回望过去。
然后，王礼娴的眼泪就像小河一样流了出来。
“昨天虽然中了那个，那个药，但是我，我的记忆还在的。。。。。。呜呜，昨天咱们两个明明在浴室里，在浴室里，呜。。。。。。我们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你还看了我的。。。。。。我，我也。。。。。。”王礼娴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就像被欺负了的小狗一样，边哭边抽噎着说。
她记得昨天是自己把杜渐扑倒在浴缸里，然后她在杜渐身上蹭来蹭去，然后她就。。。。。。
记起昨天让她意乱情迷的，陌生又舒服的感觉，看着眼前长相平凡的男人，她心中的委屈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再也顾不得仪态，失声大哭起来。
杜渐无奈的站了起来，手在自己额头上重重一拍，心中暗叹：哪里来的大小姐，连男女之间的事情都不明白，初中的时候没上健康教育课么？
杜渐走到床边，重重坐下。王礼娴只管哭，看到他走过来，向床里缩了缩，两手抱着膝盖，小声抽泣起来。
杜渐沉吟半晌，好容易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小姑娘，你先别哭，你听我说啊。男人和女人呢，不是擦擦蹭蹭就算发生关系的，额，这个。。。。。。”
王礼娴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杜渐，让杜渐说的更为艰难。杜渐磕巴了半天，想的头都破了，这才重新张嘴：“男人和女人吧，得要。。。”
“得要？”王礼娴睁大眼睛，乌溜溜的眼珠看着杜渐。
杜渐只感觉现在是他一生中最难过的时刻：该怎么样才能用尽量隐晦的语言，让这个小姑娘明白男女之事？
“首先吧，男的呢，咳咳有那个。。。。。。”怕麻烦的杜渐想了想，干脆豁出去吧，反正出去以后俩人再也不会见面了。于是杜渐定定神，张开嘴流利的说起来。
王礼娴听着听着，嘴越张越大。
“然后呢。。。。。。女的就用那个。。。。。。之后呢，男的把那个射到女的那个里，或者不射到那个里，总之射出来，才算是一次发生关系。”杜渐说完，擦擦不知何时渗出来的汗，看着王礼娴的眼神，心中长出一口气：总算让这傻妞明白了，他和她没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完了以后，女人那个。。。。。。女人会舒服，男人呢？”想起昨天的感觉的王礼娴，脸红着追问起来。
“男人。。。。。。也会。。。。。。”杜渐艰难的回答。
“哦，那还有，女人会射，射那个。。。。。。么？”王礼娴睁大眼睛，在床上跪坐起来，眼中满是对新世界的求知欲望，又追问道。
杜渐的汗越擦越多。
“还有，要是男人射在外面，女人不会怀孕吧？那要是女人身上沾到了呢？要是喝下去了呢？要是。。。。。。”王礼娴现在已经半点都不害羞了，一句接一句的追问着。她眼睛越来越亮，更衬得她肤白如雪。
杜渐招架无力，勉强回答了几句，然后大喝一声：“我饿了，你饿了么？吃饭吧！”
“啊？嗯，好。”王礼娴这才停下自己探求知识的欲望，从床上起来，跟着杜渐走到桌边。
杜渐三两下扯开铁罐的封口，拿起里面的筷子，递给王礼娴一双。他又擦了擦汗，看着桌旁边坐在床上的王礼娴，好歹松了一口气。
要是哪一天我见到这傻妞的健康教育课老师，我就狠狠的揍他一顿！杜渐心中出现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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