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一字眉也挺干脆,他瞪着杜渐,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哇。。。。。。”杜渐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高贵了很多,准确的说,身价贵了很多。
他看着地上的一字眉,想了又想,发现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对他说:“我现在该拿你怎么办,你有什么想法么?”
“放我走。”一字眉仍然惜字如金。
杜渐不禁哑然失笑,他笑着说:“你一大早,哦,大晚上的来我家想弄死我,现在打输了,想让我就这么放你走?”
一字眉没有说话,他双手背在身后,坐在地上沉默着。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住这里?”杜渐问道。
“没几个人,王自在正在卖消息,但是他出价太贵,只有我买了,其他人还没有。”一字眉悻悻的回答。
“得,你走吧,不过别再来了。”杜渐摇摇头,伸手把一字眉拽起来,顺手从他身上掏光了所有东西,抓着他的手向上提着,一字眉被逼无奈,只能弯下上半身,随着杜渐的力道向门口走去。
杜渐打开门,一把把一字眉推出门外:“不送了。”
关上门,杜渐看看家里,突然感觉自己该换个地方住了。
那律师怎么还不来?如果现在拿到王耀家的钥匙,还能去他家里躲一躲。
咚咚。
门又响了。杜渐抄起自己以前锻炼用的一把木刀,一边思考是不是该给防盗门装个猫眼,一边戒备的开了门。
门口是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这男人脸上好像写着“我是律师”一样,让杜渐稍稍安了安心。
“你好,我叫李崇道,是王耀先生的委托律师,今天来是为了转让手续的事。”那男人扶了扶眼镜,对杜渐伸出手。
杜渐和他握手,这个叫李崇道的男人的手很稳定,而且有些粗糙,杜渐这么想着,迎他进了门。
“这里是转让合同,这里是需要缴纳的契税和交易费,公证费的明细单,请在这里签名,明天准备好身份证复印件,跟我和房屋的另外一位被赠与人一起去做个公证,然后再去办交接手续就可以了。”看着杜渐签下自己的名字,李崇道又推了推眼镜说。
“明天不行,我有要紧事,后天可以么?”杜渐抬起头。李崇道很高,比一米八的杜渐还要高出半头,身形很瘦,衣装很整洁,看得出为人十分严谨。
“后天是周末,请稍等。”李崇道拿出一个小本子,眼尖的杜渐看到本子封面上工工整整的写着“行程表”三个字。他不禁赞叹一句:终于看到拥有自己的行程表的人了。
“周二我有空,到时候让李女士,哦,就是另外一位被赠与人请假,候咱们一起去吧。”李崇道看了一下本子,将本子合上放回西装外兜里,轻巧的把外兜的盖布翻回原位,一边对杜渐说道。
这个人好像很注重自己的外形啊。杜渐看着他整整齐齐的衣服,打理的相当干净清爽的头发,突然很想去剪剪头换几件干净衣服。
他摸着自己皱巴巴的T恤想:这是不是就是自惭形秽啊?
杜渐点点头表示同意,李崇道也点头,再度伸手与杜渐相握。他推了推眼镜,瞟了一眼地上掉落的那把刀,对杜渐说:“对了,楼下那位眉毛很粗的先生是您的朋友么?”
“不是。”杜渐这时很想吐槽一句:那一字眉险些就变成了我儿子的杀父仇人。但是他又想:假如自己死了,那儿子自然也没有了,没有儿子也就不可能有所谓杀父之仇,那么这句话就不妥当了。
李崇道不管正在为自己没说出的一句话绞尽脑汁的杜渐,拿起合同,珍而重之的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那人让我打晕了,就放在你们一楼楼梯下面。如果你们有仇,现在你可以去找他的麻烦了,有证么?”
杜渐悚然抬头,李崇道的话他下意识的忽略了最后几个字,那一字眉虽然为人莽撞,但是真功夫也是有的,刚才那几下兔起鹘落的腿功,把杜渐逼得是手忙脚乱,也还好杜渐稀里糊涂的入了境,现在只要心念一动,力量速度都能大上数倍不止,才一下干净利落的把一字眉打晕。但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律师,又是何方神圣?
杜渐想到此处,赶紧叫住李崇道:“李大哥,稍等。”
李崇道回过头,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郑重:“请问还有什么事么?”
杜渐朝李崇道一抱拳:“开门,杜渐。”
李崇道眼睛眯了一下,他也抱拳还礼:“休门,李崇道。”
原来是休门高手。怪不得刚才那一握手,杜渐感觉对方手心的粗糙不亚于他,原来那也是经年累月磨出来的薄茧。杜渐恍然大悟,朝李崇道点头。李崇道看他没什么话要说,干脆利落的转身出门。
怎么现在到哪都能碰上高手,杜渐心中念了一句,突然想起来:刚才那李律师说,王耀王老妖怪把房子送给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另外一个是李女士,那个李女士又是谁?
不管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个,杜渐摸摸肚子,刚才“运动”了一下,他饿了。
从地上捡起那把尖刀,杜渐拿在手里看了一下,是五金店里常见的牛耳刀,钢材含碳量很高,十分锋利,但是韧性和保持性都很差,差不多算是一次性用品,均价八块华夏币一把。
杜渐想了想,很干脆的把这把刀拿水冲冲,放到厨房去了。自家厨房正好缺一把切生肉的刀,这下总算是有了。这样以后安苏来自己家做饭就不会抱怨了吧。
对了,安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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