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白马之上的白衣牵扯出一丝喜意,那掌柜的自然是掩藏了极好的身手,不然也不会在这地方站稳脚跟,而且还将生意置办的红红火火,用那城主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出来混的,谁没有点儿压箱底儿的底牌?”估计此刻暴露自己真实修为的掌柜以及他的那所酒馆也会因此名声大噪起来吧?
当然,这之后不管是那一行中年青衣一伙儿会被收拾的如何惨烈,还是那掌柜的如何将名声巧妙提高而不会太高,以免一下子将名声撑的太响,换来每日都会有人站在自家酒馆门口唠嚎一嗓子“我乃某某人,来自某某地,今日特来与你这酒馆高手相互切磋!”的下场,更或是那老板娘如何在以后的日子里,也用她那手隐藏到极点的内家功夫一鸣惊人,如今都不干这一袭白衣的事儿了,收拾眼中不顺眼的人,顺便提携一下看着算是顺眼的人,出门在外,这已经算是很大程度上的赢面了,倘若自己再不知足的想要让谁谁谁怎样,便当真有些得寸进尺了。
总的来说,出来走荡,既不能见人就帮,也不能见人不帮,对于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给他一柄拐杖便可,还要坚持搀扶他走到目的地的,那是彪子。
此时出发,相距离那第一站已经很近很近了,看着马上近在眼前巍峨耸立的高山峻岭,曾经来此寻得了那龙虎兽小白的泽天微微一笑,这第一站,还是从记忆中最初的江湖开始吧。
在其一旁的青衣姑娘将自己垂在高耸胸前的一双垂柳青丝向后扬了扬,一下子露出来的白皙颈项白的当真是晃得人有些眼晕。
远远地,那女子扬起长鞭轻拍马腹,而后那只健壮青鬃马便高昂一声,奔腾而去。
吃了一屁股灰尘的白衣抹了把脸,苦瓜似的望着青竹愈走愈远的曼妙身姿,难免感叹道,娘咧,都说胸小的姑娘脾气大,这胸脯大的,也不怎么有好脾气呐。
“喂!”
引鞭纵马的泽天向着早早冲在前方的青衣女子喊了一声。
青衣女子仍旧不搭理,纵马奔出数丈后才悠哉悠哉的转过头,用那一双俏丽无比的眸子盯着白衣回应道:“干什么?”
泽天默不作声,待到那女子又奔出数丈之后,才同样学着那青衣姑娘悠哉悠哉的慢吞吞回答道:“你走错路啦!”
……
傍晚时分,顶着一副鼻青脸肿倦容的泽天正愁眉哭脸的烤着手中烧鸡,在他身旁的李寻风用粗糙老手仔仔细细的挑出肉中骨头,紧接着也不顾那腾腾的热气,直接囫囵地吞了下去,露出一副满足的笑容,拍了拍肚皮,满是享受的打了个饱嗝,而后这位山羊胡子老头歪头瞧了瞧仍旧萎靡不振的白衣,正要伸手安慰几句时,却徒然一脸严肃地呵斥道:“活该!”
语罢,这佬儿一溜烟逃也似的跑开了。
白衣目光呆滞地望着李寻风离开的背影,脑海之中极力搜索能够让这位城主老丈望风而逃的狠角色都能是何许人也。
灵光一现的泽天动作一滞,继而艰难转头,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脸道:“嘿~你好啊~紫…”
“啪!”
……
不知为何今日突然只想着要暴打这位白衣一顿的紫衣姑娘轻巧的拍了拍小手,笑语盈盈道:“疼吗?”
泽天哭丧着耷拉这脑袋,像是受气媳妇儿一样摇了摇头,啧啧,那目光之中的怨念哟…
看着白衣这副惨样,也着实没有心情再去捉弄他的紫魅皱了皱娇俏小鼻子,轻哼了一声,“喂!我说,还有没有吃得了?”
说着少女自然而然的接过了白衣手中刚好烤完的香喷山鸡,本就大的出奇的眼睛睁得更大,食指大动。
泽天望了望少女,又看了看其余八人,在望向那青衣的时候少年的目光倒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只不过这一丝微微的停顿在被那青衣姑娘桃目一瞪之后就忙不迭地移向了别处。
当然,少年目光之所以在少女身上微微停顿,可并不只是处于对少女的异样感情,而是少女手中有一样其它七人都没有的吃食。
得悉其他七人俱是没有将打来的猎物开膛破肚的行动,而是颤颤巍巍地拿着一把小刀踌躇不定后,白衣不禁有些莞尔,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比以往的不一样了,
“你要干嘛?”第一时间察觉到白衣异常笑容的紫魅一把将烧鸡藏在身后,乌黑大眼睛转来转去的盯着泽天,娇小的身躯蕴纳着极强的爆发力,若是情况允许的话,估计小姑娘都会直接牵动起自身气机,来预防自己的吃食被夺了。
看着做出几乎跟小白如出一辙动作的紫衣,泽天直接抚额长叹站起身来,最终还是没有夺下原本属于自己的晚饭,而是屁颠屁颠地跳到青竹的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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