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虚旭,白衣对待青衣的态度自然是不同的,比起白衣对虚旭那般知根知底,对于青衣泽天则是完全抓瞎,只不过泽天很识趣的没有开口询问,而那青衣也是很配合的没有主动开口。
两人各自都保持着微妙的关系,就像青衣不会主动开口问泽天为何会有这般好的烹饪手艺,为什么他可以面无表情的烹羊宰牛一样,泽天也不会主动开口问青竹为何她也可以面无表情的烹羊宰牛,还有……白衣瞥了眼少女的食指那里微微发红的一端,摇头一笑。
被白衣盯着的青衣用那双杏仁眸子反盯着泽天,似乎是对于那撒着热腾腾香气的熟食不感兴趣,先前双眼冒着精光,与泽天讨论如何烹饪美食家一般的模样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衣串起最边上的一只烤的正嫩的后腿肉,趁着几人没有注意的功夫,悄悄捏起一把薄荷草,将之攥在手中用力一捻,揉的微微发软后,白衣调动起全身的气机喷薄到那一把薄荷草上,纤纤细草瞬间不堪重负的化为点点翡翠绿色的汁液,被那一袭白衣洒在后腿肉上,登时又是一阵氤氲香气弥漫而出。
重华大口大口地咽了咽唾沫,张开大嘴将手中那一大片胸脯肉一咬而尽,那一眼两只瞳孔直勾勾盯着白衣的后腿肉,看得泽天手边徒然升起一阵寒意,连忙将手向后一藏,机警望着那位重瞳子,而后白衣一步三回头,忐忑不安地来到青衣身旁一屁股坐下后,才长舒一口气。
青竹微笑看着泽天一系列滑稽动作,待到那一袭白衣坐到自己身旁后,少女毫不吝啬的赏给他一记大大的瞋目。
白衣嘿嘿一笑,将手中那串好的明显比之其余八人吃的那些要多废出几分心思的后腿肉递给青衣道:“吃吧,加了薄荷草汁,应该不会太热。”
青衣粉嫩下唇微微一张,杏目呆呆地望着白衣道:“你怎么知道我怕热的?”
泽天腰杆儿一挺,故作神秘的掐指一算,摇头晃脑道:“江湖人送外号泽半仙儿的就是鄙人我啦~”
青竹伸出那只莹白玉手就作势要打,吓得泽天连忙举手投降,一指少女食指指尖那一处微红道:“你小手都烫红了,刚才一定是趁着我去看盛写诗的时候,馋嘴偷吃了吧?”
青竹脸上刹那腾起两抹桃花,故作镇定地娇哼一声,将手又扬起半分。
充分见识过这小女子暴力一面的泽天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云云了,直接死死抱住女子玉臂,脸上到如今还没有褪下去的鼻青脸肿刺激的他呲牙咧嘴道:“手下留人!”
“说!”女子毫无表情地从牙缝之中蹦出那么一字。
白衣脸色一变,连忙如竹筒倒豆子道:“我看完诗又回去趁机摸了摸温度,发现也不是多么的热,大概还在承受范围内,尤其是宇文拓凌抽着冷气就能将它吃完,还可以品出味儿来就说明这肉应该不是太热,更何况你是在之前它还并不是很热的时候触碰的,结果依然轻微烫伤似的,到现在手指还是红肿的。”
说到这里,泽天抱住女子的右手还腾了出来,捏了捏女子那双指尖微微发红的精致小手,“青竹哟,你的皮肤也忒嫩了吧?这么点儿温度都承受不了,到底是多么怕热啊?”
青竹杏目盯着泽天忽然粲然一笑问道:“难道嫩些不好吗?怎么样?摸起来舒不舒服?”
毫不知要大难临头的白衣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回味道:“还行,是挺舒服。”
这次女子那双原本只是作势要打的手这次是真的打在那一袭白衣身上了……
将那口无遮拦的男子狠狠收拾一顿之后,又恢复温婉性格的女子撕下一片后腿肉递到泽天面前道:“饿不饿?”
泽天呲牙咧嘴地想要表现一下自己方才被修理的到底有多么惨烈,可惜这次男子是被打得就连知觉都没有了,还如何摆出一副壮烈模样?只能悻悻作罢地闷声道:“饿!”
听到泽天喊得如此凄惨,青竹于心不忍地将那一块肉再凑近那白衣嘴前一点,而后在那白衣张嘴要咬下的那一瞬间猛然缩手,将之毫不犹豫的丢到了自己嘴中。
泽天鼻子一酸,差些哭了出来……
夜已三更,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女子亲手送入自己口中那一块肉的白衣从睡梦之中猛然睁开双眼,而后他脚尖轻灵一点,朝向泰山之下的那一片瀑布奔驰而去。
殊不知,在少年化作一阵白影走后,在他身畔的那一袭青衣也猛然睁开那双好看的眸子望着已经不见人影的空荡,轻轻啐了一口,“说句浪漫话又不会掉一块肉,谁让你真的认认真真分析怎么发现我怕热的了?不解风情!”
说完少女回顾四周,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三寸小脚也是跟着白衣轻灵一点,尾随而去。
只是两人都不知晓的是,在他们走之后,一双闪烁着莹莹寒光的眸子也是猛然睁开,望着几人离开良久之后,才缓缓闭上那双在少昊注定是绝对找不出第二双来的阴毒寒眸,抱臂而睡的虚旭冷哼一声,再次沉沉的进入梦乡。
而与此同时,在那名叫虚旭的少年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释放出千万丝气机将之压制的李寻风缓缓收回自身那惊人的气机,将目光投向了白衣消失的方向。臭小子,为师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努力啦,加油!早日生个白胖小子!
李寻风那双山羊胡子抖了抖,向着白衣离去方向攥起拳头曲臂一摆。
那一轮皎洁明月之下,一白一青两道影子迅速奔驰着,不过一前一后两道身影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个是有意不想让对方发现,而另一个则是有意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其实发现了那一袭青衣。
对此处已经是轻车熟路的白衣纵声一跃跳过层层瀑布后便突然不见了身影,让的在其身后远远跟着的青竹愤然抽出缠在腰间的竹叶青,朝着激流荡漾的水面用力抽出了一个水花、
泽天嘿嘿一笑,朝向那世外桃源的洞天之一走去,昔日里自己第一次来此地,可谓是九死一生,此刻故地重游,这一直以来就是保持着阳光心态的白衣不免有些唏嘘,可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一道黑色旋风无端刮起,紧接着突然缠住白衣,将之带起后抛向了有一张张丑陋猪脸不断向外探头冒出的洞府。
泽天伸手挥了挥眼前已经快要凝结成雾气的青色烟云,被白衣扇飞的青色烟云飘荡而起,有些重叠到一起后,竟然会发出哧的一声,直接腐化空气,留下一堆灰黑色的颗粒在漫天飞舞。
少年伸出一脚将一只不安分到已经蹭到自己裤脚的丑陋怪猪踢回后,皱起自己那双极其富有英气的剑眉。如今那些狪狪身上的腐蚀性气体就连那些少昊精英都伤害不了丝毫,就更不必说自小时候起就在与之接触,还在孩童时代便几乎将之免疫的泽天了。
只是如今这一片洞天给泽天的感觉委实显得弱不经风,尤其是对比以前洞内那位,可是能将这几只狪狪毫无抵抗力的压制在洞内,如今就只能堪堪将那几只狪狪拦截在洞口,并且还有少数可以挣脱束缚跑出来,与之泽天第一次见到的那红色旋风相比着实相差了不止一线。
“前辈,你还好吗?”缠在泽天身上的点点黑色旋风褪去后,白衣席地而坐,向着洞天内喊道。
那不停旋转的水色渦流徒然一滞,而后那一道仿佛自亘古来到现今的苍老声音像是磨动着老树皮,沙沙而言道:“你来了。”
泽天面色沉重的点头再听到洞府那人的声音之后,白衣便从那中气明显不足的声音之中知晓洞内这主当真是有些虚弱了。
“当年那件事…你…尽力而为吧…”洞内那位费了好大力气说完之后,深深地喘了口粗气,不再言语。
席地而坐的泽天默然点头,罕有的产生了一丝自责情绪,若是如今我可以将那盔甲找回一副,这位估计也不可能虚弱到这种地步吧?一念及此,泽天猛然站起身来,调动起一身精气神猛然化作点点米粒之光,而后被少年一指弹入洞天之中。
“捂耳朵!”翩然落地的泽天向着洞内喊道,继而白衣脚步连连移动,玄而又玄的横移出数丈。
那米粒之光被少年弹入那洞天之后,先是光芒一暗,良久又徒然一亮,一声响亮的龙吟传来,已经实质化的音波震动而出,这一片水帘洞上的石菱纷纷扬扬的掉落一地,让的白衣连忙又跑出数丈,几乎到了这水帘洞的水帘附近。
在外的青衣露出一丝明媚微笑,杏仁美目闪着星光,向着造出如此大动静的水帘洞翩然而去,哼,逮到你咯!
那湖面在青衣脚下犹如凝结的平镜,青竹三寸金足点在那水面上,竟没有一丝水纹扩散,反而让少女凭力这一点腾跃到瀑布之中,一闪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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