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不去管已经变得剑拔弩张的气氛,席地而坐。在他丹田之内,那一座平静了数个时辰的湖水正被他极力调动。
只是情况极其不容乐观,即使白衣使出一身吃奶劲儿来,那座荒山神留于世间的澎湃湖水也只是翻腾起一个水泡,在浮出湖面的那一刻水泡啪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就连波纹都震不起半丝。
到了现在才认识到事态严重性的泽天叹气道:“这次真是玩大了。”
众人闻言皆在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起来,事到如今不管这位白衣是装出来的镇定,还是果真如他表现得那般有十足的底牌,这位都算是一号人物了啊!
周青坐在小屋内观望着仍旧在负偶顽抗的白衣,艳红的嘴角无声地扯起一抹嘲讽:“皮囊倒是极品,就是脑子有些缺,怎么,妹妹你不去救他?”
已经恢复一身气机的青竹温婉一笑着摇头,让那身段极好的艳丽女子当真是惊异了好长一段时间。
恐怕是这里最知晓白衣能耐的女子在徐徐摇头后,便不再多说一句透底的煞风景话,如今道破自己一身气机的恢复都是白衣拍在自己臀部那一巴掌造就的,故事怎还有曲折性?充满离奇看着才过瘾嘛。想到此处,女子俏丽的小脸儿无端一红,估计是想起了某位混蛋留在自己臀上那火辣辣的一巴掌了…
混蛋,等你解决了这些事情,我一定兑现诺言!青衣偷偷攥紧拳头,透过窗户缝的灼热视线集中在了白衣的屁股蛋儿上,也亏了白衣没有感受到此时青衣的所作所为所想,不然一定会添油加火一把道:“女子总是盯着男人屁股蛋儿看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哟!”
到了那时,那白衣就会被女子满山追着跑了吧?
自然不懂青衣为何对那一袭白衣的俊小子如此坚信的周青在发现任凭自己如何劝说,那艳丽女子的这股坚信一直都是不为所动后,百无聊赖地她便开始将视线转到窗外,托着桃红色的香腮,沉默着撇着又嘟着嘴,继而豁然展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来。
当青衣瞧到那小子被人追着打的时候,会是什么精妙绝伦的表情呢?但紧接着她又惆怅起来,毕竟那小子可是被整整四十九人追着打呐!只要他一直死撑到最后侥幸不死,便可以继续装作看似大男子汉的样子,来一个虽败犹荣啊!
只是那白衣注定不会像周青所想象的那般死要面皮,更不会像是她想的那般手无缚鸡之力,毕竟内力虽然无法调动,但是还有外力嘛,再不济,还有嘴嘛!打不过不是还能喊求饶嘛!
从头至尾就一直是以保命为前提的白衣可不会傻到真个拿自己性命跟一群人硬碰硬,所以在第一人拔刀相向的时候,这小子就很有自知之明地高举起双手大喊“好汉饶命”,而后做出这出奇意料举动的泽天便在“马儿头”呆滞的目光下,“马儿头”娇滴滴小媳妇的鄙夷下,以及“马儿头”的四十八手下的愕然下,一拳印在还未反过神来的抗着斩马刀,留着大马头,肌若虬龙的“马儿背”那张棱角有秩的古铜脸上。
可怜这明明可以*一拳撂倒一头蛮牛的汉子还未施展实力,脑袋就在那白皙拳头印在自己太阳穴的那一刻彻底炸成一团,倒地晕厥。
好歹在小时候就承受过千斤重的白衣默然放下自己发红的拳头,不由感叹道:“娘咧,是个硬骨头,还是个**烦!”
记得自己第一次远足,那时那一袭中年白衣总是会小巧地越过有山贼打家劫舍的地方,实在没法绕过去了,这位也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耍一手水上漂的漂亮功夫,在山贼们犹如看天神下凡的崇拜眼神之中踏浪而去。而那时已经是整个山海大陆第一人的白衣却总是喜欢说“出外闯荡,最忌强惹地头蛇,什么这种贼那种贼啊,归根究底就是贼啦不讲理,尤其是打架的时候,一窝人蜂拥,那叫一个好不爽利!”
似乎对群架很忌讳的城主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道:“所以说以后你一个人出去闯的时候,尽量避开这些,尤其是骑着马的山贼!”
想到此处的泽天叹气惆怅道:“我好像运气很好?”
遇到了大陆第一人都严色告诫不要招惹的存在,而且还发展成如此看似不争不休局面之后,白衣非但没有丝毫忌惮,反而懒洋洋地背起手来,不过瞧着这位的眼神,貌似并不是十分懒散呐。
那一日在中年白衣说完那一席话之后,其实还添了一句,“但如果实在避不开的话,那就打嘛!”瞧瞧,这第一人就是第一人,一切矛盾都能归咎到拳头上,这看似复杂的江湖就是这么简单,遇到不平事,一双铁拳足矣,甚至不需要多余解释。
在泽天上身后手持钢枪带箍的粗犷“马儿膘”甩出自己最拿手的右手枪,那呼呼的风声让人丝毫不怀疑这一击可有崩裂丈余大树的力量。
泽天依靠着存于自己脑海的天书法,练就了一身近妖的反应力,不管是身体之上,还是精神上,几乎都已经是臻于化境,在那膘肥体壮的大汉甩出那一枪后,这位白衣仅仅是轻移脚步,轻侧头首,便堪堪躲过了那狠辣一枪。
而后这位白衣伸手抓住马儿膘的这杆铁枪,顺势移动数步后,泽天借着大汉甩枪之力荡起身来,接连踢翻了握大刀的“马儿肚”,提铁钩的“马儿尾”,以及戴着铁拳套的“马儿蹄”后,一脚踏翻那持剑的“马儿耳”,夺过剑来,剑指偏锋,斜指众人逾越道:“来耍耍?”
瞧着一瞬间就将己方五人打压的毫无战斗力的白衣,周青终于瞪大了自己的澄澈眸子,那亘古不变的小觑心态终于泛起了点点涟漪,只是这一点涟漪在余下四十多号人对着白衣劈头盖脸打砸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娘咧,这是何等的惨烈壮观哟。
坐在女子一旁的青竹不知是出于于心不忍那白衣出糗还是画面着实惨不忍睹,用那双修长软玉般的白皙小手捂住自己那双剪水眸子。
以前也算是自诩见识过最顶了尖儿群殴场面的白衣这次身临其境后,才终于尝出了中年白衣的那点苦不堪言是什么滋味,要晓得如今仅才四十几人就已经打得自己开始要哭爹喊娘,当初面对笑虎佛少说不下百十号人的壮阔局面,那中年白衫还能摆出一副悠然悠然的样子也着实不易啊!
只不过当白衣借着清瘦的“马儿脊”给自己来一个扫堂腿的机会,将手中剑斜抖到背后稳住自己即将倒地的身姿,又借力一点马儿脊的腿根轻灵飘出人海中心后,仍是意犹未尽的白衣一抖剑花,率先卸去离之最近的马儿脖娇滴滴小手所握的一柄山水扇,就给了这位就连长相也同样是娇滴滴的小美人一脚,但这位好歹还记得城主苦口婆心教自己的“君子之行为,不祸及女子”,终归是将自己气势汹汹的一脚化成打闹一推般的力气大小,将女子给用脚推了出去。
马儿脖大呼小叫着胡乱挥舞着自己手臂,端的是好一个花容失色矣,只是当女子喊完那句“我要死了”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其实没有见到阎王殿里的黑白大神,悄悄地吐了吐粉嫩小舌,捉起另一柄银光闪闪的小匕首,迈着小碎步躲到树后伺机偷袭去也。哼,打不过你,阴死你!
在彻底脱离这四十多号人的围殴后,场面便彻底任由白衣掌控,变得游刃有余起来,毕竟闯将容易,过将难这一不知出于哪位纸上谈兵的儒生之口的那一点点道理精髓就在于真个与排成一行的人们正面搏斗,总比一个人腹背受敌,分别与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潮搏斗要来的轻松。
白衣一人,在挑翻了近身一蒙面的曼妙女子“马儿眼”后,赶忙趁着女子被人莫名其妙挑到天上的出神空荡犹如缝中插针,胜在毫厘之差间地躲过了玉树临风的潇洒“马儿脸”刁钻一剑,而后这位自始至终都不屑于计较的这群山贼小打小闹的白衣总算是泥人也出了三分火气,蹭的一声抹开手中那柄宝剑,前踏一步,便要使出那必定会惊掉一地下巴的飞仙一剑。
小屋内,密切关注这场战斗的两位女子瞪大了双眸打量着貌似终于要主动出招的男子,拥有魔鬼身材的女子纤细手指禁不住紧抓住衣角,这位即使是一爷们儿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艳媚女子,悄然间竟然要因为白衣动作而变色起来。而另一位身段儿比之魔鬼还要魔鬼的青衣俏佳人则是抚了抚光洁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遗憾道:“你现在都没有气机可用来牵引,怎么使出飞仙一剑呐?!”
果然,那意气风发的峥嵘白衣在女子意料之内的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大跌眼镜”!
好一个飞仙一剑呐!大长见识的四十几人瞧了一眼仍是倒地上狗啃泥般的白衣,默默在心中道…
光秃秃脑袋的马儿头狠狠一磕手中那杆骨制烟枪,一改之前的抑郁神色,畅快道:“真他娘的好机会,可逮到你小子失手的机会了!哥几个,上!削他!”
只是还没将心中所想激荡出来的马儿头忽然迎来当头一浇,这位深知马儿种种的山贼头头面色一苦又一喜,一哭是那浇头之物有他最熟悉不过的马骚味儿,一喜是这汉子一尝之后的那句感叹——“这尿贼他娘非凡啊!”
好不容易赶至到此,终于畅快淋漓的獬豸得意地“咴儿咴儿”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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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每天上完課總會拖著累癱了的自己坐在電腦前面碼字,只為心中那點對文學的熱情,希望大家更夠給我一個好的平臺去展示自己所思所想。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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