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不提袭人去贾母处送东西,且说宝钗见袭人逐渐远去,微微叹了口气。虽说刚才袭人并没有提在学堂扰乱的人是谁。
可是凭着宝钗的情性,岂能不知袭人说的是谁,宝玉烦恼的是谁。宝钗想了片刻,辨明方向往梨香园走去。不到片刻便回到了梨香园。
进了屋子见其母亲薛姨妈,正在灯下看着账簿,宝钗迟疑了片刻,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可是没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向薛姨妈走去!
薛姨妈正看着账簿,心下着实吃惊,是又气又恨。正要发怒,见宝钗回来了,忙一把拉住宝钗说道:“我的儿呀,你可回来了,可气死我了。”说完,便‘哇哇’的哭了起来。
宝钗下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忙递过去一个手帕子,说道:“妈,您先别哭,究竟出了什么事了?您和我说说。”
薛姨妈听了,哽咽的说道:“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你那个混账哥哥干的好事,你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薛姨妈边说便把手中的账簿递给了宝钗。
宝钗拿来一看,顿时吃惊道:“啊?怎么这么多?这,这可如何是好呀。”宝钗一时说不出来话来,又惊又气,惊的是薛大呆子竟然如此败家,短短几月,竟然花了上万两银子,照如此下去,饶是薛府是皇商,也不禁不起他这么浪费。气的是刚听说一件关于薛蟠在贾府学里的事,可是一进家门就又来了一件,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宝钗稳了稳心神,见薛姨妈还在哭泣,一时怕哭出了毛病,忙上前拍着薛姨妈的后背,过了一会子,薛姨妈好了些,宝钗说道:“妈,您也别生气,哥哥那人就那样,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又何苦来着。您这样生气,哭坏了身子,女儿可该怎么办才好呢?”
薛姨妈听了宝钗的话,拉着宝钗的手,说道:“妈也不是生气,只是不甘罢了,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孽畜呀。要是他有你一半的好,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偏偏~,哎!”
可是就在宝钗安慰薛姨妈的时候,薛蟠从外头吃了酒回来,见过母亲,只见宝钗在这里,说了几句闲话,因问:“宝兄弟最近你可见了,我有好些日子不见他。”
说完,喝了一口茶,又说:“说起来,宝玉还真是的,自个儿把人家秦钟领了去读书,不曾想自己便不去了,要不是有我,那秦小子可要吃大亏了。”
宝钗正为这个不自在,见他问时,便忍不住说道:“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闹的,你还好意思来问!"
薛蟠见说,便怔了,忙问道:“我何尝闹什么?"
薛姨妈听了,也急忙说道:“是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
宝钗本来不准备和薛姨妈说了,被薛蟠这么一弄,只好说把从袭人那听到的说了出来。
原来自从宝玉进了学,向贾代儒学习以来,学堂的风气大为改观,众弟子也是求学益精,代儒也是精心教授。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几日,薛蟠就来了。
以他那纨绔子弟的性子,又怎么肯读书呢?到这里完全是没事干,找乐子来了。没几天就把宝玉精心培养出来的气氛便破坏了。现在搞得学里乌烟瘴气,像什么玻璃了,逃学了,打仗了,应有尽有。别说读书了,就是安静的待一会儿都是问题。
为此贾代儒没少生气,可是人老年迈,更本就镇不住薛蟠,又不好向贾珍告状。没几天,便气的病倒了。只好让自己的孙子贾瑞代为看管。可是以贾瑞**忘义的性子,让他监督学习,那岂不是任由薛蟠来。
宝玉没有办法,本来是想在学里努力读书的,可是经薛蟠一闹,只好回家自己学了。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四书五经都是古文,还没有什么断句,完全看不懂吗?学里又不能去,所以只好纠结,生闷气罢了。
虽然很想让贾政给自己娉一个私塾先生,专门来教自己。可是一时也不好向贾政说。怕万一问起学里的事,岂非所有的都曝光了。
贾政一怒,所有的都遭殃,虽说能压一压风气。可是贾宝玉岂非把所有贾府的近亲都给得罪了?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两府的其他人呀。
再说,万一贾政不相信自己,说自己在找借口,不想读书怎么办?那自己好不容易在贾政心里树立起来的地位,岂非全泡汤了。没有贾政的支持,那自己的拯救计划还怎么进行?
因此,因为种种原因,宝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所有才有了今天袭人对宝钗的一段谈话。
这时薛姨妈听了对着薛蟠骂道道:“你还装憨呢!自己做的好事儿,还赖呢。”
薛蟠道:“我干什么了,一个丫头片子的你们也就信了罢?"
薛姨妈道:“连你妹妹都知道是你说的,难道他也赖你不成?"
宝钗忙劝道:“妈和哥哥且别叫喊,消消停停的,就有个青红皂白了。"因向薛蟠道:“是你做的也罢,不是你做的也罢,事情也过去了,不必较证,倒把小事儿弄大了。我只劝你从此以后在外头少去胡闹,少做哪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天天一处大家见面,你是个不防头的人,过后儿没事就罢了.倘或有事,不是你干的,人人都也疑惑是你干的,不用说别人,我就先疑惑。”
薛蟠见宝钗说的话句句有理,难以驳正,比母亲的话反难回答,因此便要设法拿话堵回他去,就无人敢拦自己的话了,也因正在气头上,未曾想话之轻重,便说道:“好妹妹,你不用和我闹,我早知道你的心了。从先妈和我说,你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你留了心。见宝玉有那劳什骨子,你自然如今行动护着他。”
话未说了,把个宝钗气怔了,拉着薛姨妈哭道:“妈妈你听,哥哥说的是什么话!"薛蟠见妹妹哭了,便知自己冒撞了,便赌气走到自己房里安歇不提。
这里薛姨妈气的乱战,一面又劝宝钗道:“你素日知那孽障说话没道理,明儿我叫他给你陪不是."宝钗满心委屈气忿,待要怎样,又怕他母亲不安,少不得含泪别了母亲,各自回屋,到房里整哭了一夜。
次日早起来,宝钗也无心梳洗,胡乱整理整理,便出来瞧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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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古文一段,供大家参考!
陳丞相平者陽武戶牖鄉人也少時家貧好讀書有田三十畝獨與兄伯居伯常耕田縱平使遊學平為人長美色人或謂陳平曰貧何食而肥若是其嫂嫉平之不視家生產曰亦食糠核耳有叔如此不如無有伯聞之逐其婦而棄之及平長可娶妻富人莫肯與者貧者平亦恥之久之戶牖富人有張負張負女孫五嫁而夫輒死人莫敢娶平欲得之邑中有喪平貧侍喪以先往後罷為助張負既見之喪所獨視偉平平亦以故後去負隨平至其家家乃負郭窮巷以斃席為門然門外多有長者車轍張負歸謂其子仲曰吾欲以女孫予陳平張仲曰平貧不事事一縣中盡笑其所為獨柰何予女乎負曰人固有好美如陳平而長貧賤者乎卒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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