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想到,如果我的这条腿真的废了,洛夕会做出的选择只有两个。
逃走,彻底离开,或者没有灵魂地陪伴。
没有爱,只有愧疚。
我最害怕他变成那样。
我趁着他还弯着腰,勾住他的脖子,洛夕诧异地看着我。
“洛夕,你是不是没有接吻的经验?”我很直白地问道。
洛夕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这个问题,再次闹了个大红脸,再也没刚才那半分自责悲伤的模样,结结巴巴地嘴硬,“有啊,我不是和你亲过了吗?”
“你以为那叫接吻?”我勾唇一笑,拉下他的头,来了个长达数分钟的湿吻才放过他,洛夕差点透不过气来。
我心满意足地吧匝着嘴,“少年,你要学的还有很多,这才叫接吻。”
洛夕一脸的虚心好学,认真道:“我刚才没有意识到这点,根本没仔细体会……我们再来一遍?”
我忽然觉得他似乎不用学的。
其实我的腿也没折,手也没断,总的来说福大命大,呆了没几天把那点皮外伤养结疤了,就能活蹦乱跳了。
我和洛夕出院这天,八卦记者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前赴后继宛如潮水般涌来。我被洛夕护在怀里,好不容易才挤到了事先安排好的车里。
一路逃亡,终于回到了我们新置办的公寓里。因为工作的改变,我们俩都换了住所,盘算半天最后还是认为住在一起会比较方便一点。虽然这么说,但在洛夕回来后,我们几乎天天奔波于应酬之中,根本没有功夫好好在一起吃个饭或者聊聊天什么的,每天回到家后都是倒头就睡。
这次事故让我们的行程安排都空了下来,很多安排都被我推掉,我们打算好好休养一番。
在家里宅着的第三天,囤积好的粮食终于都吃空了,方彤也到外地出小差,根本不可能帮我们送干粮来,我只能带上墨镜压了鸭舌帽提着塑料袋去市场上采购。
可疑的我让菜场的大叔大妈们十分警惕,我在重压之下总算是完成了购物任务回到家中。
我疲倦地回到家中,刚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洛夕围着我的围裙,身上一片凌乱。
当然,他身后的厨房更加凌乱,老大远的我就闻到了可怕的焦味。
我手上的塑料袋啪地摔在地上。
我一把揪住洛夕的领子,“你都干什么了!”
洛夕无辜地看着我,“我只是看你每天做饭好辛苦,所以想试试看煎个鸡蛋……”
妈的,洛夕你丫煎的真的是鸡蛋而不是炸弹?!
我心里飞过一万个卧槽,大踏步奔入厨房,确定这厮把火和煤气都关了,厨房没有安全隐患后,揪着他的耳朵就把他拎到了卫生间,“你这混蛋,给我好好在这里关禁闭!”
正要掩上门,却被洛夕眼疾手快地扒住,然后我被他拽进了卫生间。
我暗骂一声,看着他把门反锁,“你干嘛!”
“一个人太寂寞了,你罚我的禁闭,我们一起关吧。”洛夕用一种几乎是撒娇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发现自己对他这样孩子般的表情,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洛夕紧紧抱着我,火热的手掌仿佛烙铁一般贴在我的腰际。
我被他吻得有些发晕,没想到只不过是教了一次,他就能无师自通到这个地步。腿开始发软,我无助地勾住他的后颈,宛若脱水的鱼贪婪地从他的唇舌间汲取我需要的空气。
低沉的喉音中,我们双双跌入浴缸,撞开了花洒。
冷水淋下,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冷。”
“很冷吗?”水落下打湿了洛夕的头发,晶莹的水珠沿着他的发滑落脸颊,却没有浇熄他眼中的火焰,他呢喃着断断续续地吻着我的唇,“可是……我觉得好热啊……”
沙哑性感的嗓音让我脊柱发麻,我看着他漆黑的双眸,意识到,那个重要的时刻将会在今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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