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忽然停住了话题,垂下眼眸。
我不由有些着急,“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觉得这其中可能发生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他忽然变得很狂躁。”r皱起眉,“充满了暴力倾向。”
当r清醒的时候已经身处监狱,罪名是故意伤人。
那个女人的脸被划伤了,她顶着那张伤脸被丈夫拖进来的时候,脸上那羞愧又气愤的表情让他终生难忘。
“你这该死的小鬼,我会让你好好长长记性的!”女人怒视着他威胁道。
r一头雾水,不知道向来温和的洛夕倒底是惹出了什么事,会让对方如此气愤,而且情况显然十分严重。
她的丈夫冷冰冰地看着他说:“就算你未成年,我依然能把你送进这里。慢慢享受监狱里的日子吧。”
r心里一沉,他的信息和名字几乎都没有人知道,在他的年龄上做些手脚,让他不得不在监狱里受罚,对于眼前这对看起来很有脸面的夫妻来说,当然不算什么难事。
他无人可求,只能在这里听天由命。
监狱里的日子很苦很累,他经常失去意识昏迷,那些昏迷的时候,自然是洛夕在操控着。
一天醒来的时候,几个男人正眼神凶恶地看着他。
他心下一沉,不知道洛夕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还不把怀里藏的东西给老子交出来!”几个男人踹了他一脚威胁道。
虽然不知道洛夕是做了什么事,但面对这么多人,r可明白得很自己斗不过他们。
他想都不想就把怀里的东西找了出来。
一群男人一看,竟然只不过是一幅画,全都傻了眼,“还以为是什么宝贝,结果不过一幅破烂,真是个小神经病!”
说罢就把画随手一扔,散开了。
那幅画在地上摊开,是一个女孩,在夕阳中张开双手。充满生机的一幅画,可惜只不过半成品。
r虽然也很烦洛夕给自己添的麻烦,但是又不得不背黑锅,也不舍得这个“弟弟”拼命保护的东西就这么没了,于是伸出手去拿那幅画卷。
沾满灰尘的鞋子落到他面前,一双满是皱纹的手,先他一步将东西拿了起来。
男人身上有着浓重的烟酒味,但是r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油画颜料溶剂的味道。
r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上了年纪老男人,是个以画画为生的人,和颜料打了几十年的交道。
他一开始只是随意看了眼,但随后,他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伸手穿过监狱的铁栏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小鬼,这是你画的?”
r愣了愣,点了点头。
老人打量他半晌,晃了晃手中的画,眼中流露出几分贪婪的神色,“把这幅画卖给我,我可以让你出来,并且,给你点小钱。”
他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r拿着老人给他的几百法郎离开了监狱。吃了顿久违的饱餐,买了新的衣服后,想了想置办了画具,想当作是卖了洛夕那幅半成品的画的赔偿。
洛夕为失去那幅画难过了很久,但r的补偿让他振作起来分散了注意力。
他开始反反复复画那幅画,这是r第一次看到洛夕这么用心画一幅画。
好像是有种莫名的执念。
画作完成后,r看着那幅画很久,觉得应该尝试着让洛夕的画被世人看到,认可。
于是他四方打听,知道了巴黎美术学院近期有个比赛,他欣然赴往。
却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小鬼,老实交代,你的画是不是偷来的!”男人眼神凶恶地看着r,揣着画,推搡了他一把。
r跌坐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明明是阿道夫老师的画,为什么你手里会有?”
阿道夫?怎么会,这画可是洛夕一笔一画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画出来的!
r站起来涨红了脸争辩,“你胡说,这就是我弟弟画的画!”
“弟弟?你这小鬼……”
“怎么了?”
一个声音插入这场争辩,r和男人同时转过脸,看到了一个优雅的女人。
r看向那个女人的时候,觉得那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并且也感觉眼前的女人很熟悉。
女人看着他走了会儿神,但是很快就回过了神,继续问那个男人,“怎么一大早就在这里吵吵闹闹,等会儿这里还要做比赛的布置,有什么事快点解决。”
“罗兰夫人,”男人尊敬地称呼了一声,一把拎住r的领子,“我这就去找阿道夫老师处理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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