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听我这么说,含笑看向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是啊,你一直是让我觉得最可畏的后生。”
我闻言不由扭头紧紧盯着他,大概是我靠的太近,安从竟然红了俊脸,有些不自然地扭开了头,“怎么了?”
“学长,”我一脸严肃,“我可以长江后浪推前浪吗?”
安从愣了一愣,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脖子上,“顾惜……你是什么意思?”
奇怪,为什么他脸这么红?好像他今天没喝几杯,而且他喝酒不是向来不上脸的吗?
“当然是,如果我的业绩足够优秀的话,可以推翻你的地位,晋升为总经理啊!”我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坐回了原位上,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桌上的冰水,“你是不是有点热,要喝冰水吗?”
安从接过了冰水,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来是推翻的推……”
难道是我不应该把想推翻他上位的事情挂在嘴上说出来?我干咳一声打了个马虎眼,“我只不过是想找个奋斗的目标嘛!”
安从哭笑不得地敲了敲我的额头,“初生牛犊不怕虎,才刚回来就想把我踢下位了?”
我哼了一声嘀咕道:“那学长你首先也得是只虎啊!”
“顾惜,你说什么?”他拉长了声音,带着点危险的意味。我忙哈哈笑着应付了过去。
开玩笑,安从老大好歹也算得上是概念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面男神啊,信不信真把他惹恼了让我没好果子吃。
最后饭局以小张喝多了收场,我家离的更近,安从先把我送到了公寓楼下。
今天的红酒后劲有些足,我想下车,却有些手脚不灵活,打不开车门。安从看不下去下车帮我拉开了车门,拉我出来。
“下次不许喝这么多了,知道吗?”他严肃地教训着我。
“知道了……”我敷衍着,只想快点回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老大再见!”
啊……我家是那幢楼来的……呃,怎么感觉小区里多了好几幢房子?
现在的地皮太贵啊,违章建筑真是越来越多,迟早拆拆拆拆光你们。
我啧了一声,抓了抓头发,正要迈开脚步,却发现腿软地厉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安从哭笑不得地上前扶我,“都醉成这样了还逞强。”
“我只是有点腿软!”我抓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倔强地反驳着。
“好好好,你只是有点腿软。”安从叹了口气,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送你到门口吧。”
我也没再拒绝,毕竟我家的地形突然变得这么复杂,没人帮着我还真的认不出来,回不了家了……
安从扶着我进了大厅,正要进电梯,身后忽然传来汽车的警报。
我扭过头,只见小张不知怎么地也跟着跑出了车子,还对着车子拳打脚踢。
“哈哈哈——”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这新人的酒品可真差啊。
安从发出一声头疼的叹息:“下次饭局绝对不能带他出来。”
我拍着安从的背催促他,“你还是先把小张送回去吧!”
安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张,有些犹豫。
“诶,我没事!”我推着他出了大厅,“刚才吹了吹冷风我清醒多了,你看,我都记得我家住在4幢1501!”
安从揉了揉额角,“是1幢……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把你带到1幢了,你记得自己住哪间就足够了……等会儿进了屋别忘了锁门。”
他不放心地帮我按好了电梯十五层的按钮,看着电梯门合上后才离开。
诶,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张,用得着这么不放心嘛。
我心里犯着嘀咕,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个跳动,不一会儿就到了15层。
回家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哼着小曲在包包里翻找钥匙,却低头撞上了一堵墙。
墙很怪不硬还有弹性,我被弹得后退了几步。我揉着额头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我面前。
走廊的灯光地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脸上的胡茬青黑一片,有些显眼。
“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又忘了带钥匙了吗?”我疑惑地问道。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在等你。”
“诶,你这个笨蛋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我翻了个白眼,“我们家的备用钥匙一直都是放在这个花盆里,用土埋着的……等等,我和你买的绿萝呢?”
我的手伸向那盆绿萝本该存在的位置,摸了个空后才忽然反应过来。
眼前的人不是洛夕。
他是r。
夜风吹入,掀起发丝,我的酒,一下子醒了。
我收回僵硬的手,慢慢站直了身体,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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