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它问题,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一件更为严重的问题,房间一共有三个,每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也就是说,我们中间有两个异性是要睡在一起的,但是晋雨有洁癖,这么多年来只有韩离能近她的身,而易安又不敢和林子然睡在一起,他说这是一定程度上的越界,主仆之间不能平起平坐……啊不,是平起平睡。看着易安也算是个有志青年,没想到思想观念这么古板。
一群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妖精还这么多事事,我真是快被他们的怪癖折磨晕了。
争执了半天,也没争出个一二三来,最后韩离霸道的宣布:“我和雨睡一个房间,易安和思玲睡一个房间,然和晨睡一个房间,就这么定了。”
我无声的抗议,怎么可以和男生一起睡?虽然我小时候和四眼经常睡在一起,但我从来没把他当成过异性,一想到晚上要和子然睡一个房间,我就有点紧张。
“小丫头。”子然搂过我,捏捏我的鼻子:“你放心,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趁人之危,再说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两个睡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呢?”
我笑,但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我却觉得讽刺,林子然的未婚妻是蓝音凝,不是柴萱辰。
“好了,时候不早了,今天大家都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思玲说着,边抖抖头发:“今天下午和晨在外面堆沙子,小丫头弄了我一身,脏死了。”
晋雨放下小镜子:“对啊,我说嫌那个脏,你们还说我不知童趣,现在知道了吧。”
我无声的抗议:那你们还合伙弄了我一身呢,晋雨说不玩,最后不也是玩了~大家又打闹了一阵,才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
因为我弄了一身的沙子,所以子然压着我去洗澡,给我安排好一切,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我就在外面,你要是有事,就按这个按钮。”他指了指浴池旁边的红色按钮,说:“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我点点头,他出去以后,我开始脱衣服。
坐进浴缸的瞬间,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我从没用过浴池,在家洗澡的时候都是用的喷头,妈妈说浴池不干净,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浴池用起来真的很舒服。我闭上眼睛享受,过了好久,水开始变凉的时候我才想起出来,于是穿好子然精心为我准备的睡衣,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衣上小熊维尼正在向我招手,我对自己笑笑,推开门。
子然倚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见我出来,他抬起头,书翻过来扣在床上。
“你出来了,洗了好久,你先自己在这玩会儿,我去洗澡。”他说着,解开衬衫前两个纽扣。
我乖乖的点点头。
他进去后,我觉得无聊,便拿起他刚刚看的书来看,顺着他看的那一页,却发现我一个字都看不懂,虽然上面写的是汉字。于是返回去看书皮,社会经济学,好吧,难怪我看不懂。可是转念又想,子然活了这么久,难道还要看这些书吗?我摇摇头,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哪有这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还不如照顾好自己不叫关心我的人担心才对。
我无聊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这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更悲催的是手机还停机了,自己又说不出话来,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滚着滚着,突然想起小时候还能躺着把脚伸到嘴里咬脚丫子玩,不知道长大了还行不行,于是突发奇想,躺在床上拼命的扳腿,可就是够不着,还生生地把腿扳疼了,于是我发现长大了还真不如小时候好玩。
等了半个多小时,子然还没有出来,我无聊极了,自己玩了起来,滚下床,穿上鞋,再一个360度螺旋转把自己砸到床上,如此反复了好久,最后一次的时候用力过猛,把脚上的拖鞋蹬了出去,我转头看看,一只拖鞋在床的左边,一只拖鞋在床的后面,强迫症迫使我一定要把那两只拖鞋放到一起,不然我心里会很不舒服的,于是我趴在床上伸直了胳膊想要够到床后面的那只拖鞋,不知道是胳膊短还是床单太滑(绸子的),于是我直接头朝下掀了下去……
我拿着拖鞋爬到床上,终于让两只拖鞋重新在一起了,虽然过程有点壮烈……
这个时候子然正好从浴室出来,看到我的样子,一脸的茫然:“你刚才是去炸碉堡了吗?怎么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我赶紧弄弄被我揉乱的一头乱发和滚得皱皱巴巴的睡裙,冲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坐到床边,把书合上,晃晃脖子,我跪坐在床上看着他,用膝盖蹦跶蹦跶的凑到他身边,我伸出食指戳戳他,他回过头来看着我。
“怎么了?”他好奇地看着我。
我抿着嘴笑,突然凑上去快速吻了他,然后捂着脸翻身躺在床上,让自己陷进柔软的床里。
他愣了,然后大笑,戳着我的肩,说道:“喂喂喂,哪有占完人便宜就转脸不认帐的,不行,你这是**裸的诱惑,我可不想让人说我诱拐未成年少女。”
我转过脸来看着他,用眼神回击:你现在也是未成年好不好?
他笑,伸手握住我捂着脸的手,然后深情的看着我,慢慢的把脸凑过来,我第一次回应他。
夜已深,我蜷着腿睡的香甜,子然用胳膊支着身子,看着我入睡,他摸摸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嗖的一声,一把小刀从窗外射进来,林子然一把接住,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起身追出去,跑到窗口,又回来,在我周围布了个结界,这才放心离去。
林子然追出去几百里,那黑影才停下。林子然看看四周,这才明白来人就是想把他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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