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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 005(2 / 2)

“我询问过很多人,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即使有也是那种赤裸裸的讥讽,我想那位骑士应该是鼓励我之类的话吧!”梅道夫谈谈地说。

老人耐心的说道:“你没有发现你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吗?”

“有吗?”

“比如瞳孔的颜色,比如头发色的颜色!。”

“只是颜色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吧?,曾经我在村子接待过一名头发深红色旅人,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

“哦,那是东部【坎达斯尔】公国的一支部落族人,你没有询问过你的父母吗?”

“我没见过我的母亲,我的养父很少和我说话!。”一问一答,话到此刻梅道夫的面色充满忧伤,似乎不愿意在继续沟通,他站了起来一副军用礼姿说道:“老先生,抱歉,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老人看着梅道夫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走进了另一端黑暗的深处。

一场不算融洽的对话,迫使梅道夫早早回到北二房,比平时回来的早了许多,士兵的房间内没有烛光油灯,大家习惯了在黑暗的空间里抚慰着各自不同的心情,但凡不做出过分的举动日常中可以避免很多责罚。

譬如……控制在教官或者其他人的忍耐下,细语的窃谈还是能被容忍的。

只是今夜空旷的房间中,彼此沉默不语。

梅道夫躺在并不舒适的床铺上,透过窄小的窗户看着夜空,昏暗朦胧的月亮艰难的透过云层展露丝丝微光,辽阔的天空唯有几颗阴暗的残星苟且着。

这种极其消沉的情景与他内心不约而同。

大约两个小时间前,阿曼达带着一百多名预备兵,走进了城堡的地下室,当众人还没有迈进那扇沉重的入口,踏入阴森的房间时。所有人都不曾想过有着这样的一个……空间。

城堡底层阶梯阴影处,有着一扇平面铺地的铁门,隐藏着一道通向地下的阶梯。

梅道夫身在队伍前列,眼前漆黑没有一丝光亮,聆听着清脆的铁皮声向下走去,由于陌生的环境步伐有些慌乱,时不时会被后面的士兵踢到后背,却使他稍有安慰。

心中默数到61层阶梯时,已然前方道路平坦,可周围环境还是同样一片黑暗。

手心有些潮湿,后背有些汗渍,一年的训练显然没有改变脆弱的本质……

随着“吱……呀……”声的传来,眼前能看到一束并不明亮的光线,耳边能听到众人不少松气声,虚心的梅道夫宽慰不少。

当内心平复不到片刻,走进廊道尽头诡异的屋子时……

那种深刻而难以忍受的体验,再度充斥他的口腔。

房间内的空间非常阔大,比他曾经居住的底楼新兵间更大,而四周依次摆放着一张张桌子,一层层渐变的枯红蔓延桌体,支架底部钢铁的材质已经能识别那层染色是为何物,桌面上铺满了各种各样刺眼的器具,最让人难以承受的是,那一具具摆放整齐的尸体。

这无疑是个炼狱,比曾经倒在梅道夫脚边的“贝克”更为让他惊恐,一阵阵难以描述的气味直逼鼻腔,梅道夫本能的转过头去,然而印象中原本那个黑暗的廊道,借助着一束微弱的光线模糊端倪异样……并不宽敞的两侧尽是条条冰冷的铁栅栏,他能明白这一定是监牢,而内心肃然萌发一个念头,在深处,黑暗的角落…正有什么仇视着自己。

阿曼达抽起手中的卷鞭,“啪……”警示着梅道夫停顿的脚步。

“战争,杀戮,死亡”是每一个帝国士兵将会面对的必修课,当没有办法自我克服恐惧那么唯有自我麻木。逃避与死亡对于帝国士兵其结果是一样的,前者将受人唾弃后者也许只是遗忘……。

梅道夫双目空洞看着距离不到几英寸的尸体,发育未全稀疏的**说明是个少年,从喉结至小腹间,有着一道被锐器所剖开长长的豁口,缝隙两侧的边缘能看到森森骸骨,这种不自然的弧度让他联想到了“鱼骨架”,想到了人们常说的“深渊”是否如此一般.....

死者肤色深灰近黑部分区域与煮透的海藻极为相似,透过肢体的缝隙,能看到历史遗留在桌子上一道道凌乱不堪的印记。

梅道夫惶恐的目光似乎在逃避,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死者的仪容,那张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目睹的遗容,苍白的表情像一具蜡偶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痕迹,“他”的双眼依然睁着,直勾勾的眼球早已经浑浊一片,却让人忌惮让人害怕,是的,梅道夫没有想错,就是这样一张平谈无奇的容颜,“它”就像一张刻画烙印在脑海中,永远都存在……那么鲜明……那么深刻,即使过了很多年梅道夫一再渴望消逝的片段,自始至终……残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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