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视线里似乎是个洞穴,脑中隐隐作痛,于是闭上眼睛沉寂了许多,才微微叹了口气。
没有死。
不知道这是在怎样的环境中,身旁有着噼噼啪啪燃烧的篝火,
那么,是谁救活了自己?
……。
稀稀疏疏有些动静,于是撇过头循迹着房门。
残缺的影像显得不自然,甚至让自己很难判断这个洞穴的大小,摆放着的东西十分简陋几乎没有一件能称得上是家具,四壁干固裂缝的泥墙显得的更加古怪。
试图掀开布毯,也许是沉睡了很久,与身体之间还无法很好的协调,徒劳换来更多痛楚。
与其说是房门不如说是枯树间的空洞,一只陌生的手,探了进来……不是人的手。
海藻一样的肌肤,尤其那个硕大的无毛的脑袋配着一双巨大的眼睛。
居然是那个逃走的地精……,绷紧的神经萧然放松。
这一刻,梅道夫呵呵的自嘲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感激当时的仁慈。肌肉所牵扯的痛楚再度来袭……眼睛真的没了。
地精刚进入看到梅道夫醒来时,稍有一会停顿,没多久它就自顾自折腾着自己的事情。
说实在,有个疑问,难道地精都这样吗?看着它更像是看着一个孩子,它会照顾自己。它在添柴、烧水、甚至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说不清的“色彩”。
也许,梅道夫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说声谢谢,对于自己这样的行为他自己都觉得不能理解。
可是。
“不客气……”。
又在这一刻,梅道夫脑海中像是融入无数的泥鳅在翻滚在挣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能说话?”他的话音显然有些激动大声。
“谁告诉你,我不能说话?”
“不可能啊,你为什么可以说话?”
“有病。”
“抱歉,我只是太惊讶了。因为我对地精种族了解的太少。”
没有应答,这个地精感觉不是很友好,它说话的口音像孩子尖细却少了稚嫩。
“你好,我叫梅道夫,我是帝国……”梅道夫愕然停止,一个疑问停留在自己脑海中,到底还算不算帝国士兵,基于安多离别时的忠告……
“哦,你可以叫我,卡米萨麻。”
卡米萨麻?奇怪的名字,梅道夫省略道:“感谢你救了我。”
“礼尚往来,你放我一马,我送你一命。名字而已不用在意,何况你也叫不了几天!”
“为什么?”
地精尖细的语音高亢了三分:“你特马,试试!把屎把尿还管喂。”
梅道夫看着身上紧缠的布条虽然手法粗糙,但是不得不说自己可能沉睡了有一段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有个疑问,当时你为什么不回话。”
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原本低头地精抬起头那目光又开始变化:“你蠢啊,你知道我会说话,我还走的了?”
第一次的沟通有些不愉快,这不能责怪梅道夫的唐突,毕竟近距离接触一个异族,甚至对这个种族发生了很多疑问,陆陆续续产生了许多想法和不安,地精给他分了些食物,说是自己话痨不愿搭理出去遛弯。
地精会思考可以说话甚至动手能力很强,这是醒来后第一件让梅道夫“确认”的事情。
……。
这个地精的生活规律比一个正常人都正常,每天到点醒来,到点张嘴进食,到点睡觉。除了外出储备饮水柴火,这个地精的几乎不肯有其他动作,他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发呆……瞪着一对眼珠子亦或呆垂着脑袋。
第二件,让梅道夫发现惊讶的是,地精族的医疗水平也非常发达,看着他捣弄更换伤口野草碎末,以及拿着匕首为自己清理腐肉等等一些细节。
第三件,那时鸠占鹊巢被梅道夫霸占的泥床,非常不可意思的东西,泥床的底部是镂空它把篝火即将燃烧殆尽的灰烬统统塞入底部然后添加一些碎木,以至于梅道夫始终觉得这床散发暖意的厉害之处。
概括来说,醒来以后的每一天梅道夫深深的感觉到了地精族的强大,远比传言中厉害的多。
……。
一周后。
从卡米萨麻、布拉泽、大佬,强哥。地精的昵称更换了几次,以他的解释是对于一个优秀的个体与拥有多少称号是成正比例,只是迫于绕口还有一些雅号就不说明了,他说那样显得骄纵违背他低调的品格,暂时拟定为强哥。
当然陆陆续续言语间抚慰了梅道夫惊恐的内心,强哥表示他不是地精族所以地精族不可能有他如此睿智、沉稳、尊贵与高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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