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窍穴中的这枚先天钟真灵道胎,陆本善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体,对天地间灵气的吸摄力,又增强了那么一分,而且对天上星辰的感应,也强了那么一分,他很期待,他若是在自己周天三百六十五处大窍穴中,都构建出来先天钟真灵道胎之后,自己到底会有何变化。定了定心神,陆本善开始入定修行,炼化天地元气不提。
又过了几日,陆本善用灵识在给林敏之心房内那朵血色莲花输送天地精气时,突发奇想,他的灵识要不要顺着这股天地精气,进入那朵血色莲花中,再去看个究竟呢?默默地想了片刻,陆本善把心一横,自己的那丝灵识,就顺着那股他搬运来的天地灵气,一起进入了林敏之心房内的血色莲花中。他的灵识进入这朵血色莲花中后,这血色莲花本能的想将陆本善的这丝灵识给炼化掉,化作它自己的养分,奈何陆本善的这丝灵识虽然细小,但韧性十足,不是这朵血色莲花,本能想炼化就能炼化掉的。陆本善的这丝灵识,顺着那股已经被炼化了的天地精气,转啊,转啊的,不知呆了多久,陆本善才随着那丝被炼化了的天地灵气,被那朵血色莲花送到了一处有婴孩指甲盖大小的湖泊之中。那湖泊中更是只有浅浅的一层湖水,湖水上是一朵更小的含苞待放的血色莲花,那莲花的根茎并不是直直的一条,反而是像人的血脉脉络般复杂密集,密密麻麻的延伸开来,不知道这血色莲花的根茎,到底通向何处。
那丝已经被心房中莲花炼化了的天地灵气,就化作一点水雾,滋润着这个指甲盖大小的湖泊和这朵更小的血色莲花。慢慢的体会着这个指甲盖大小的湖泊和这湖泊的湖水,陆本善终于知道自己为何在心房中,用灵识构建不出这血色莲花了,因为这朵血色莲花,不是用灵识构成的,而是用心神,这个指甲盖大小的湖泊,就是林敏之的心湖。
陆本善因为他修行的【真灵道经】中先天钟真灵道胎和【先天五序经】中先天五行旗道胎都是用灵识构成的,所以误以为这朵血色莲花,也是用灵识构成的,这就是知见障了。却不想,事实并非如他所想。这样想着,陆本善不由自嘲道;‘灵识有识海,心神为什么不能有心湖呢!’。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陆本善开心一笑,将自己的这丝灵识断开,送给了林敏之,算是他送给林敏之帮他打开心结的谢礼吧!
等陆本善睁开双眼时,天已是大亮了,林如海一家也都在房中。林如海见陆本善睁开了双眼,还面带笑容,不由喜道;‘本善,辛劳了一夜,看来是有好消息告诉我们啊!’陆本善笑道;‘却是如此,经过这一年的治理,敏之身上的经络大都发育完全了,周天窍穴也渐渐生长完全,以后我每天会多来一次,给敏之熬制、服用的独参汤,也可以适当的加些分量,以后就改成一钱人参好了,还是每日二次,早晚各一次。’
林贾敏见原本病怏怏的儿子,在陆本善的治理下,起色好了许多,这月余以来,更是能如正常孩子般走路,说话了,虽说还是很嗜睡,但却实是让他夫妇,看到了他们儿子好转的希望了。不由笑道;‘公子这般为我们夫妇劳心劳力,我们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陆本善正色道;‘林大人每月为天皇观捐赠一万两白银善施,这叫我如何敢当呢!其实林大人没必要如此,我素知林大人为官清廉,俸禄虽然不少,但想必发费也不少,想来这些银两,应是祖上传下来的,这般善施,怕是有些不妥吧!’林如海听陆本善提起这个,不由笑道;‘陆仙童为我儿治病,尽心劳力不说,还要传授我女儿强身健体之法,耽搁仙童的修行时间,我等凡夫俗子无以为报,只能为贵观布施些银两,聊表以我夫妇感激之情,且贵观为病者善施符箓,救助世人,功德无量,我等意愿做些添砖加瓦之事,廖尽心意罢了!’说到这里,林如海又想起一事,不由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来,递给陆本善言道;‘上次你托管家给贵徒带去的东西,现已送到,这是贵徒给你的回信。’
陆本善接过回信,也不打开,辞道;‘那我就先去修行去了,子夜我再来为敏之治理。’‘陆大哥不和我们一起用早饭吗?’林黛玉俏脸微红,眼神闪烁道。陆本善心中还惦记着那血色莲花一事,就推辞道;‘不了,我刚刚想到一些修行上的问题,赶着去验证一番,就先告辞了。’说着,微微一礼,便要向房外行去。
贾敏看出了女儿的心意,不由淡笑道;‘就让黛玉送送你吧!’林黛玉低头应了一声,就顺着母亲的话,跟着陆本善一起出了房间。
林如海见女儿和陆本善一起出了房间,不由淡笑道;‘黛玉倒是和他很般配,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贾敏听了夫君的话,丢了个卫生球,笑道;‘你不是向天皇观打听过了吗?他的那几个徒弟在拜师时,他们的父母就问过,是不是拜了他为师,就不能婚嫁了,他不是说不干此事吗,既然不干此事,那他作为师父,难道就不能婚嫁了!依我看,他做我们家女婿,是再好不过了,这样你我也就放心了。’说着,又干咳了几声。
林如海见夫人如此,不由急道;‘他那么大的神通,竟然救不回你!真是,真是。。。。’贾敏见夫君如此,不由强笑道;‘人命天定,也怨不得他,只是我不能看到敏之长大成人,黛玉出阁,真是有些不甘心啊!’说着又干咳了两声。林如海见夫人如此,不由抱住了她,忙言道;‘别说了,别说了,身子要紧!’贾敏被夫君抱在怀中,看着床上安详睡着的儿子,一时间,只觉纵便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林黛玉低着头,看着身旁走的飞快的陆本善,不由气恼道;‘你等等人家不行啊!’陆本善听了她的话,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言道;‘怎么,又敢见我了,这几天不是一直在躲着我吗?’林黛玉听陆本善说起这个,不由红着脸,昂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道;‘我哪有躲着你,你一天到晚不是修行,就是修行,哪里能看得到我呢?欺负了人家,还这样说人家,再这样,看我还理你不理!’
陆本善见她一袭品蓝纹锦比甲,配白色中衣长裙,头梳倭坠髻,耳中明月珰,清新淡雅,秀色可餐的样子,不由躬身笑道;‘那么小姐,我能有什么帮到你的地方吗?’
林黛玉见陆本善玩世不恭的样子,芳心更颤,双颊酡红,低下头小声道;‘我要你明天早上一起陪我进学。’陆本善听是这个,不由皱眉道;‘可是我明早还要练剑、修行!’话音未落,他就见林黛玉一脸失望之色。没缘由的,他心中竟有些不忍,不由语气一转道;‘不过以前父亲曾教导我,要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那明早我就陪你去进学吧!’林黛玉听陆本善又这么说,不由猛地抬起了头,喜笑颜开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去听雨轩去找你。’说着,便欢喜跑开了。
陆本善见此摇了摇头,默默地回到了听雨轩。听雨轩是林如海为陆本善安置的居住场所,就在林府后院,是以往林家老爷子的修养场所,很是清净,倒是很合陆本善的心意。
回到听雨轩,陆本善打开了手中的信件,仔细的看了起来。信件不短,内容却不多,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一是陆本善上月给他们送去的功法玉简,他们已经收到了。正在着手修炼,不过因为他们修行的时间太短了,所以还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效果;二是小葵姨母已经渡过了阴神劫,成就了阴神,不过却也元气大伤,需要安心休养;三是他徒弟们对他的思念之情,再加上一些家常琐事,比如说他们皇天观又收了几名弟子啊,他们这月的收入啊,他们又购置了几亩良田、几头牛啊,诸如此类的,信上虽然所述繁杂,但陆本善却一字一句的给看了下来,他可以感受到这信中的浓浓情义。
在和徒弟们通上书信不久,他就知道了自己醒来时,为何会出现在了卧龙山上,而卧龙山上的道观,又是从何而来的了。
据他大徒弟安彩蝶说,他是被唐管家在他走后的一个多月后被送回安溪村的,唐管家送他回去还说;‘陆仙童在马车上一睡不醒,经过玄真观的玄真子和正阳观的正阳子及紫阳观的紫阳真人查探过原因,皆是不得其果,又留他在府内遍请名医,观察了一个月,仍是不见苏醒,所以就送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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