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守节兄抬爱!你看这少年如何?”丁文山一拱手,诚心的说:
“用来代替那件事,可行!不过,需要好好谋划一番。这名少年的性格极为坚毅,还是让他心甘情愿才好。”范守节隐晦提点丁文山。
“这少年在我丁府登上仙路,总要还了这个因果。况且,那位走圣贤之路的曾大人,不也在谋划此事?我们顺势而为即可!”丁文山自信满满
范守节向火云舟上看了一眼:“此二人,怕是跟我都有因果纠缠。”
“守节兄交游广阔,小弟自叹弗如。请!”丁文山一愣,叹服的说道。
范守节淡然一笑,示意丁文山引荐一番。
飘逸青年和了缘,已经站立起来,等待多时了。
了缘高大异常,头顶着火云舟的光罩,根本无法直腰。他没有任何不满之色,佝偻着身子,一脸恭敬的等待。
扈红侠带着六名剑奴,与丁世清在火云舟的一角说话,显然完全交由丁文山做主。
倒是丁香,已经在整治茶具,要做泡茶丫鬟了。
“小僧了缘,见过儒师!数十年不见,儒师依旧矍铄,实乃可喜可贺之事!”了缘等范守节飞上火云舟,弯腰及地,面带激动的合十问候道。
范守节看了看了缘枯瘦的身形,又扫了广场上的中年美妇一眼,暗叹一声:“有所求必有所失!天下绝无任何白得之事!”
他抬手放出一片白光,在了缘身上游走了一圈,皱眉说道:“你最多只有两三年好活,不赶紧颐养天年,安排后事,何苦还要到处乱跑?”
“儒师眼力,依旧精准异常。小僧走完这一遭,也就闭门不出了!烦请儒师看一眼小僧之徒,尚能入眼否?”了缘也不生气,反倒敬佩的说道。
范守节哭笑不得:“你这和尚,爬杆的本领越发的强了!我且问你,我交给你的那份传承,可安置妥当了?”
飘逸青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心惊不已。等听到“传承”二字,心中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他直接翻身拜倒,口中说道:“末学后进曾时运,拜见儒师!”
“原来我那老友的传承,被你得去了!难怪能走上圣贤之路。”范守节看了曾时运一眼,点头笑道。
了缘马上接口道:“曾小友悟性绝佳,在小僧认识的人中,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范守节轻轻点头,表示认可了缘的话。然后,他竟然直接飞到藏海的上空,仔细打量着。
半刻钟后,范守节才飞了回来。
“看这个小和尚的面相,比你有福气!也比你正派多了!他如果想脱离旁门左道,可以去找我。”范守节对了缘说了这句话,便闭口不言。
了缘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异常激动,又深深的拜了拜。
曾时运看着范守节严谨的说话行事,敬佩不已。“这就是我努力的方向!”曾时运默默想着。
丁文山没有想到,仅仅几句话的功夫,两个“对手”反倒成了小辈了。他对范守节的庞大人脉暗自心惊,也对加入护国儒宗的决定不再怀疑。
既然已经寒暄完毕,就谈正事吧!
“丁香,上茶!”丁文山说完,袍袖一挥,四个晶莹剔透的白玉托盘从袖口飞出,悬浮在了丁香面前。
丁香拈起两根葱白手指,将泡好的四杯茶一一放到了托盘上。她手指轻弹,依次把香茶分给了范守节、丁文山、了缘、曾时运。
“此茶是在我大陈与西梁国交界处一荒山采摘。在下取名为“绮萝翠”,诸位可以品鉴一番。”丁文山看到丁香的动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道。
“好茶!只是少了一些!”范守节直接端起茶碗,将碧绿色的茶汤一饮而尽,意犹未尽。
“给守节兄备着呢!”丁文山哈哈大笑,弹出一个瓷罐。
范守节毫不客气的抬手收起,心情大好:“愚兄只是牛饮,但是就好这一口!贤弟只要把三分精力从这些雅致事情上抽离,现在的修为,怕是早已超过弟妹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红侠就不是丁夫人了!”丁文山神采飞扬。
听到扈云侠冷哼了一声,了缘和曾时运连忙大呼“好茶”圆场。
一时间,倒也宾主尽欢。
丁文山抿了一口茶水,忽然问道:“曾大人,今晚之事,可有定论?”
“丁府与圆觉寺暗中交易一事,证据确凿,可以结案了。双方除需将交易之物上交之外,丁府当抄家,任由我护国隐宗处置;圆觉寺今年供奉,增加十倍!”曾时运面容一整,一板一眼的回答。
了缘怒道:“你们护国隐宗已经不是钓鱼了!而是涸泽而渔!”
丁文山面色不变,问了一句:“证据何在?”
曾时运朗声吩咐:“侯大人,证据都是你一力获取,还请展示一下!”
银梭老者一直关注着火云舟内的动向,听见曾时运这样说,心中惊怒异常。此时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出了留影之光。
丁文山看到秋池水后,眉头一皱,显然认出了这种神奇之物。
扈云侠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忽然狂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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