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你没有看到他闭着眼啊?”八八说。
冯家兄妹凑近一看,果然仍是闭着眼,也说道:“是啊,怎么闭眼也知道。莫非通神了?”
野孤童哈哈笑道:“是靠嗅觉。不要说狼啊狗,连我们人,在婴儿时期也是靠嗅觉知道吃的在哪儿,家中大人是不是在身边。”
听如是说,大家方知此理。
为了在此等候柳千寻的归来,大家决定搭个草棚,办起个临时之家,以挡风寒,以备晚上好睡觉,以免着凉。
冯家兄妹帮着野孤童伐木建棚。八八将母鹿用长草绳糸好,就邀小乐子一起扯些草和树叶给母鹿吃,以便它多多产乳。
母鹿趴在那儿伸着长脖胫在叫唤,也许是在叫唤它的孩子。
“肯定这只母鹿想找它的仔。”八八说。
“它的仔在哪儿呢?我要去看看。看到了,就将它抱回来。”小乐子说道。
“我哪知道在哪儿?我们一同去山顶上找找去。”八八说。
于是三人往山头上寻找小幼鹿的下落。果然他们在一个草窝里瞅见了一只在茫然四顾,“咩咩”直叫的小幼鹿。三个人拦着它,捕捉到后,抱回到老鹿的身边。
八八抱着小鹿回来,野孤童和冯家兄妹已盖好了棚子。母鹿见到幼鹿,从地上站了起来,伸长着脖子叫。幼鹿被放了下来,直往母鹿面前跑来。母子相见,份外亲热。母鹿亲热地用鼻子嗅嗅小鹿;小鹿伸着头亲亲母鹿后,步履蹒跚地钻进母鹿胯下要吃奶。母鹿顺从地让小鹿尽情的吸食。
“哎呀,小鹿将奶吃完了,小狼没得吃的了。”八八说。
“那就将小狼抱过来吃吧。”小乐子建议道。
八八将幼狼抱出来,放在母鹿肚皮下。母鹿奶子触到嘴边,它就张嘴大口的吸吮起来。甄好看拍着掌在笑,小乐子也在一边笑。可是母鹿身子往一边侧去,避开幼狼,似是对它来抢食自己孩儿食品的来客不太欢迎。它尽力让它的小鹿能更好的吸食它的奶,只往自己的仔子身边靠近。八八、小乐子、甄好看只知在一边玩乐。这时野孤童和冯家兄妹已盖好了他们的栖身的木棚。
“喂,你们在玩什么?”冯无青挥手问道。
“我们捉到了一只小鹿。它是这只母鹿的孩子。”八八笑着对她说。
冯无青跳过来看。
“母鹿不给小狼崽吃奶呢,只给他的崽吃。”小乐子说道。
甄好看将一根手指含在嘴里笑。
“哎哟我的好乖女儿,你们快过来,看我们搭的好大好大的棚子哦!”野孤童笑着叫他们过来。几个人便将母鹿、小鹿和狼崽,牵的牵、抱的抱,全都转移到棚子跟前来了。野孤童看到这母鹿只喂小鹿奶,不让小狼崽吃,便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有了亲生的就不要别人的了。还是自己的爹娘好!”
“我爹最好!”甄好看看着爹爹,咬着手指头,摆了摆身子,笑嘻嘻地说。
这话儿让冯无青皱了皱眉头,在心中说道:“最怕这对父女对话了!”
但是,小乐子听了这话,眼中泛起了泪光。八八听了这话儿,就叹了口气说道:“不知柳哥哥找没有找到我爹爹和我哥哥们。”
是哦,柳哥哥有没有找到贺老歪和七七呢?
柳千寻下山,四处打听七七和贺老歪的下落,不知他们被关在哪儿。他逐一打听去,从附近各县衙到府衙,打听了无数家,才得知他们关在了府衙大牢之内了。
七七不知自己为何让官兵捉到了大牢中。
他独在牢中,躺在草上,两眼泪汪汪。满牢中的跳蚤在草堆中跳来跳去,让人浑身上下都痒得不行。他的哥哥五五、六六在山洞之中让官兵烟火焚烤致死,自己和老爹被官兵抓入大牢,受尽了折磨。他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伤痕累累。潮湿冰冷的牢房内,只有一堆稻草才可以让他得到一丝湿暧。监牢中破陋的情形,一如他们在外乞讨所居之室。这不足以让他感到苦。一日两餐饭,唯有清汤稀粥,如他平日乞讨时挨饿的日子差不多。因此,这也不能让他感到苦。唯一让他苦不堪言的是酷刑的折磨。
官兵将他关进了大牢,狱卒对他施行各种的酷刑。让他死而又生,生而又死;死又不能,生不如死。
几天来的折磨,让七七变得瘦骨嶙峋。他眼窝深陷,嘴唇干燥。小小年纪,脸上却显出了突起的颧骨。他躺在潮湿的稻草上,两眼直视着大牢中的天顶。想起了吏役狱卒的凶狠和残暴,就不寒而栗。记得初入大牢,先是对他父子严刑拷打。皮鞭落在他们的身上,象雨点一样密密麻麻。“雨点”落在皮肉上,立马起了一道道红中带紫的鞭痕。每次皮鞭的雨点落下,每次紫红鞭痕的泛起,总是伴着他“嗷嗷”的惨叫之声。“嗷嗷”的惨叫之声又激起了狱吏牢役的施虐疯狂。他们扬起着鞭子,鞭笞得他在地下抱着翻滚,从大牢的一角翻滚到另一角。囚禁于狱中的犯人,无论是有罪还是蒙冤者,在狱吏牢役看来,统统都是该死的畜生。对该死的畜生,他们是任意挥洒着手中的鞭子和酷刑。
“嗷嗷”的惨叫的七七,抱头在大牢的地下乱滚。他口中语无伦次地一次次地问道:“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打我!?”他的惨叫声不会得到人家手下留情,只会让狱吏牢役更是越打越起劲,只能助添了施暴者的乐趣。
“哈哈哈!为什么打你?!你,还不知道吗?”一个尖厉的声音在大牢内响起。那声音大似女人,尖锐刺耳,在大牢的屋梁上缠绕,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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