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稽郢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乌洛,对舞是为公孙将军助兴,点到为止即可!”
“诺!”这位叫做乌洛的壮汉答应一声,便大步走到大堂之上,冷冷的看着翁厅,拱手道:“请赐教!”
说罢,拔出腰下佩剑,以剑指对方,傲然而立。
诸稽郢是越国的司马,掌管越国军务,他曾经是灵姑浮大将军的副将,灵姑浮战死后,他便接替灵姑浮出任司马一职。
乌洛是他麾下一名亲信,位居旅帅之职。
翁厅嘴角微微一勾,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也拔剑在手,淡淡的说了一声:“请!”
乌洛不再答话,疾步上前,手中利剑直取对方前胸,翁厅不慌不忙举剑挡开,两剑交击,发出清脆的鸣响,两人的打法非常相似,都是大开大阖,直来直去的硬碰硬。
过了十数招后,乌洛便有些落于下风了,谷庸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和乌洛曾在越军中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交情极深。
正在谷庸担心之际,乌洛手腕被对方一剑刺中,手中铜剑当即落地,殷红的鲜血登时便淌了下来。
胜负已分,按理说,翁厅应该立刻收剑才是,可他非但没有收剑,反而加快了攻击,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乌洛赤手空拳,又受了伤,眼看就要毙命于对方剑下。
谷庸坐不住了,这哪里是对舞助兴,分明就是要致人死地,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疾步冲上大厅,想去替下乌洛,可为时已晚,就在此时,剑锋划过乌洛的咽喉,留下一道血痕,乌洛直挺挺的向一边倒下。
一剑封喉,乌洛气绝身亡!
堂内的吴军将校们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个个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似乎死去的并非一条生命,而只是打猎时中箭身亡的一只野兽。
而坐在右边的越人们则面色凝重,强压着心中的愤慨,却无人站出来指责翁厅。
公孙勃府上的几个家仆进来,将乌洛的尸首抬了出去。
丁及让冲着谷庸厉声喝道:“退下!”
谷庸看着得意洋洋的翁厅,紧紧的握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但听到丁及让的呵斥,也只得强压心头的怒火,作为家将绝不可违背家主的命令,他无奈的抬起脚步,狠狠的剜了翁厅一眼,正打算转身退开。
此时,翁厅开口说道:“这位壮士似乎很不服气,若是有胆量,尽管上来试试,翁某奉陪!只是不知壮士是否有这个胆量?”
丁及让生怕谷庸一时冲动,给丁家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赶忙站起身,正要说话,公孙勃却已经开口:“这位壮士是丁府的家将吧?”
丁及让赶忙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禀将军,正是,丁某管教不严,请将军降罪!”
接着又冲谷庸怒斥道:“谷庸,还不快快退下!”
谷庸强压着满腔怒火,正要退下,公孙勃却道:“且慢,这位谷壮士器宇轩昂,想必一定身怀绝技,本将军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谷庸看都未看公孙勃一眼,只是抬眼朝丁及让望去。
丁及让听公孙勃如此一说,知道不答应是不行了了,只得吩咐道:“谷庸,点到为止,且不可伤了上国勇士!”
“诺!”谷庸冲着丁及让拱了拱手,转身拔出腰下佩剑,指着对面的翁厅,冷冷的说道:“请!”
翁厅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勾,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也说了一声:“请!”
谷庸胸中的怒火压抑的太久了,此刻终于有了喷发的机会,他手中的利剑犹如一条火龙,带着复仇的火焰,一阵狂劈猛刺,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翁厅因为刚刚打了一阵,体力已有些不足,再加上谷庸的剑术本来就在他之上,被逼得步步后退。
翁厅额头上开始冒汗了,只剩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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