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庄淡淡的一笑,说道:“谁故意踩你的腿了,我只是沿着过道走路而已,谁晓得你突然把腿伸出来,这又怪得了谁?”
谷庸不屑的瞥了尹其一眼,对严承庄说道:“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且去吃酒吧!”
尹其顿时大怒,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指着谷庸的鼻子质问道:“谷庸,你什么意思?”
谷庸不屑的哼了一声,看都不再看他,径自走到一张靠窗的案几前跪坐下来,严承庄和郭先也跟着他过去坐下来,不再搭理那尹其了。
尹其被这般无视,气得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他俯身在翁厅的耳边低语几句。
翁厅转头冲着严承庄他们喝道:“不要以为剑术不错,便目中无人,那不过是匹夫之勇,莫说你们三个,就是再来上十个八个,本旅帅若想弄死你们,也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马上给我尹其兄弟道歉,否则本旅帅可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旁边案几上数个吴兵便站起身来,将手紧紧的握在了剑柄上。
尹其撇着嘴站在那里,不知是腿上不疼了,还是一时得意忽略了疼痛,得意洋洋的看着严承庄三人,一副小人得志的走狗模样。
严承庄根本没把眼前这几个人放在眼中,正欲出言反驳,谷庸挥手制止了他。
谷庸站起身来,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一揖:“若有冲撞之处,请翁旅帅和尹管事见谅!”
翁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算你识相!”
尹其以手戟指道:“还有你们两个,过来道歉!”
严承庄正要发作,郭先低声劝道:“承庄,有吴兵在,莫逞强,虽说他们并非你的对手,但若惹了他们,后果咱们承受不起。”
谷庸也返身回来,脸色肃穆的说道:“承庄,还不速速道歉!”
严承庄顿时一愣,以郭先的性格,如此做法倒很正常,但以谷庸一向的做派,居然也这般低三下四,实在难以理解。
谷庸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莫要正面顶撞吴兵,速去道歉!”
听他如此一说,严承庄纵然心中不爽,但也不得不给谷庸个面子,便也站起身,和郭先一起走过去,拱手一揖,说了句道歉的话。
严承庄嘴上虽然说着道歉的话语,但却是一脸的不屑,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
翁厅自然也看出来了,但也并未计较,对方三人都已道歉,他已经相当有面子了,若是不依不饶,真把对方逼急了,他也怕不好收场,毕竟谷庸和严承庄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
三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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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很快便端了上来。
一个窈窕而丰满的女子抱着一支琴,走到厅堂之中,她穿着一身素白长裙,乌黑的长发垂直腰际,娟秀的面容中透着一股浮华落尽后的平静,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虽然经过精心的妆扮,但依旧无法完全掩饰她眼角轻微的褶纹,看年龄至少在三十岁之上。
女子将琴置于厅堂中的一张案几上,跪坐下来,伸出纤纤玉手,轻拨琴弦。
琴声时而委婉悠扬,时而生动明快,时而宽阔苍凉,时而清新流畅,对于严承庄这个不太懂音律的人,亦可感觉到这琴声的美妙,他静静的欣赏着天籁般的琴声。
但并非所有的人都像严承庄这样有素质,这些个客人们真正静静听琴的人并不多,大多都在彼此聊着什么。
宛若天籁的琴声让严承庄心情逐渐舒缓下来,那缓缓流淌的琴声,让他仿佛于碧波粼粼的湖面荡着一叶扁舟,春风拂面中,饮一角谷酒,人生如斯,岁月静好!
前排一名矮个吴兵略显失望的说道:“虽说有几分姿色,小腰也算纤细,比之越女实在也没什么特别过人之处,况且年岁也显大了些。”
尹其答道:“诸位莫急,这只是提前热场子的,好看的在后头呢!有个叫做凌湘的楚女,不仅丰姿艳色,而且舞姿翩若惊鸿,定然不会让诸位失望的,楚女可是出名的窈窕水嫩呀!”
说到这里,又转头看着翁厅,笑道:“翁旅帅当年曾随吴师破楚,想必一定深有体会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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