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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左校尉弃印南去,刘太守计得三尉(1 / 2)

左少休刚一回到晋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刺史司马腾的责怪:“听说你在易水打伤了乌桓右首领,可有此事?”

左少休却据理力争说:“鲜卑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南下我朝腹地,强抢民女,那我大晋国威何在?”

司马腾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并州府跟那乌桓结下怨仇?”

左少休说:“作为堂堂男儿,岂能容得胡人猖獗。更何况还身为将军?如若真是我的过错,这将军不要也罢!”

只见左少休掏出将印,放于案几,又取下头盔,放于卫兵手中,转身离去。司马腾气得过火,叹道:“如此逆子!如何是好?”

次日只见左少休一身麻布素衣,扶着老母亲上了马车,自己在前边骑马开道,出晋阳城,向南而去······

被鲜卑人抓在黑帐篷马车上的姬无殇等十八位富贵千金忽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一男子挡住鲜卑骑兵说道:“我乃汉国羌王古开圣。早已在这里等候尔等多时了。还不放下掠来的金银、布匹?”

乌桓王羯朱派大将一名,前去试验,只见被古开圣一戟戳瞎右眼。古开圣大喝:“随我冲锋!”

只见数个山头起兵来袭,鲜卑骑兵见被重重包围于山谷,皆向谷外逃去。

鲜卑人试图将马车强行使出山谷,却被羌王拦下,斩杀数人,道:“尔等命也不要?”

只见众人被吓退逃去,古开圣一戟挑开黑布,只见木栅栏中囚困着六名香衣女子,彼此拥抱。羌王再挑开其他两车,装得也是女子,便说道:“我还认为是什么珍贵东西,原来全是女子。这乌桓人也真让人匪夷所思。”

众人大笑,有人说:“羌王。这中原女子也是珍品啊。”

羌王说:“中原汉人,皆是懦夫。我等的野蛮之体魄岂能被她们的羊血所玷污。”

众人点头,有人建议羌王:“那羌王的意思是,把她们带去喂狼?”

车中女子听要被喂狼,皆吓得哭泣。少羌王却说:“我等不就是她们眼中的豺狼吗?”

众人哄笑不已。这时有一位士兵来报:“羌王。小郡主哭个不停,我等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古开圣说道:“真是没用。连个小屁孩也哄不高兴,还怎么出来混啦。”他又瞅着车中的女子,想了想说:“你们里面谁会带小孩?”

这时车中无一人敢吱声,古开圣用雄鹰之眸一一瞅了一遍,只见一位绿衣女子淡定自若,如鹤立鸡群。他便指着这位女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说:“你不是方才自称豺狼吗?怎么打听起人名来了?”

副将大怒,一鞭子抽向女子,“啪”的一声令一车女子抱头惊叫,而鞭子所幸被栅栏所挡,只见那绿衣女子却并不害怕。

副将刚要提起鞭子,欲抽下去,不料被羌王一把拎住鞭子,说:“可以了。我可不想吓着孩子的奶妈。”

副将这才收起马鞭,古开圣说:“就她了。等下将她带到我营帐来。”便离开了。

当左少休行至邺城时,闻身后有女子叫喊:“左将军!左将军······”

左少休只得停住马步,转身一看,原来来者正是东嬴公司马腾之女司马樱。

司马樱来到他身边,说:“我愿意与你一起南去。”

左少休却推辞说:“樱姑娘,你乃公家千金,而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庶人。这一路南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重归故里,还劝樱姑娘回去是好。”

司马樱却为之诅丧地说:“你不是常说‘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吗?哪里什么千金、庶人之分?”

这时,左母撩开车帘,劝儿子说:“既然樱姑娘愿意舍弃荣华跟随你,那自是你的福分。你又为何要辜负人家呢?”

左少休听老母这么说,便答应说:“那好吧。就依母亲所言。”

老母对司马樱说:“樱姑娘。这一路颠簸,你还是上马车来吧。”

司马樱雀跃万分,高兴地对左母说:“多谢婆婆!”

司马腾得知女儿跟随左少休而去,大声怒道:“全是逆子啊!”气倒在坐。

话说姬无殇在车中解放出来,便被带到羌王营帐,她一进营帐,就见羌王正在抱着一个婴儿哄她入睡,完全一副慈祥老爹的样子,方才那般威武凌人之气瞬间消失不在。

羌王见女子前来,便将怀中婴儿直接交给女子,只见女子抱着婴儿轻轻摇摆身姿,头髻上的摇光羽翎亦随之翩翩起舞,嘴里哄着,如同与婴儿同呼吸、共命运。不时,婴儿不再哭闹,安详睡去。羌王见状,大为吃惊,惊叹道:“素闻中原人善育儿之术,姑娘果然身手不凡。”

姬无殇却反过来跟羌王讨价还价说:“要是你放其他姐妹离开,我便一直陪在郡主身边。要是你不答应,那我也就誓死不屈服你。”

古开圣欣然答应说:“那就还望姑娘信守诺言。”

许天师从河西归来,来到白帝城郡府找爱徒于北辰。门卫拦住他说:“不知道长有何事?”

天师说:“本尊是来找我的徒儿于北辰的,他可在府中?”

卫兵说:“于都尉现在就是府中。请容我禀告一声。”

卫兵来报:“都尉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大人师父的道长前来。”北辰闻天师归来,便马上起身来到府门,见师父站在门外,北辰出门而迎:“师父。可让您久等了。”

天师踏上门阶说:“这郡府的门槛就是比我太极观高啊。”

北辰说:“师父哪里的话。太极观乃天下独尊,岂能跟万千官邸相提并论。”

天师笑着说:“看来你还是心怀道法,不忘初心就好。”

北辰将师父迎进屋内坐下,令人端上清茶,与师父对坐。北辰见师父衣裳有一破洞,开口齐整,似锐器所划,便问天师:“师父。此去云游,可一路顺风?”

天师说:“只是在路边遇上荆棘,不小心衣服被划。”

“于兄可好?”这时,秦梦生前来见北辰。北辰起身给天师介绍说:“师父。这位是我在潼关结识的好友秦梦生。”

秦梦生见仙风道骨者正是北辰的师父,那就是许逊天师,便叩拜说:“小生秦梦生见过天师。”

天师说:“初次见面,何必行此恭礼?”

秦梦生说:“听闻天师倡道济民,百姓尊为真君。见道长者,岂能不行礼节?”

北辰说:“秦兄请坐下再说。”

梦生随北辰坐下,见这许天师面熟,好像不久前在青州临淄城见过,见天师拇指扣有八卦白玉扳指,梦生便说:“天师您可在青州见过在下?”

天师却说:“莫非你见过老夫?”

梦生说:“小生就是去年五月在青州收了天师您一道密符的人啊。难道天师不记得了?”

天师说:“去年五月我在河西,可不曾去过青州。也许是秦公子认错人了?”

梦生说:“可是您走前说让小生来白帝城见您。”

天师说:“容我想想。”然后说:“好像老夫在梦中去过青州,也许我曾在梦中送过你一道《血煞诀》。”

梦生连忙点头说:“正是。正是。天师送小生的正是《血煞诀》,说是可保我一路南下白帝城。”

天师说:“虽然你在梦中收过老夫的秘诀,但这也算是彼此的缘分。”

梦生刚要开口问天师如何知道他“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的,却想想这些也许真是梦中所言,便不再多问。

三日后,梦生跟惊鸣前来刘太守处辞呈,秦梦生说:“多谢太守拔刀相助,救得我的贤弟及弟兄。这些天在府上多有打扰,还望太守大人见谅。我等明日便西归故里,特意前来辞呈。”

刘瑜说:“壮士见外了。刘某人见二位并非凡士,不知故里是何地方?”

秦梦生有些迟疑,不知太守为何要问这般详尽。此时宋惊鸣急忙回答刘太守说:“我等皆是江阳郡人。”

刘瑜说:“哦。江阳郡。那离我白帝城也不过太远。”

秦梦生说:“那我等也就不打扰太守了。”

刘瑜点头说:“那好。就祝壮士一路顺风。”

秦、宋二人再拜辞,便离开了。刘瑜却对旁边的人说:“你快去找逆都尉来我这里。”

不时,逆龙甲背天禽弓而来,门卫堵住他欲要将其身上的天禽弓缴下,刘瑜却说:“不必了。逆都尉是自己人。”

逆龙甲来到府内,刘瑜就问:“老夫让你去打探的消息现在如何?”

龙甲说:“果然不出刘伯伯所料。这姓宋的就是巴西人宋惊鸣,是李雄的右部将军。可这姓秦的,我倒没打听得到。”

刘瑜说:“上次涪陵的王都尉告诉我,这姓秦的可是原征南将军秦孟观的儿子,现在朝廷已经下达了通缉他的命令。”

龙甲有些吃惊,说:“原来是这样啊。”

刘瑜嘱咐说:“我见你师兄与这二位相交甚密,此事可不能告知于他,以免打草惊蛇。”

龙甲说:“那我全听刘伯伯您的。”

刘瑜又说:“刘伯伯我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办?”

龙甲问:“什么事?”

刘瑜说:“这秦、宋二人刚刚来我这里辞呈,说是明日便离开白帝城。刘伯伯想让你在江州西阡伏击刺杀他们,你能否胜任?”

龙甲想了想,说:“就凭刘伯伯送我的这把天禽弓,便能将那二人射杀于马下。”

刘瑜听罢,欣慰而高兴,说:“那就好。那刘伯伯我就静候你的佳音了。”

“咚咚!”北辰见来人敲门,打开一看原来是秦、宋二人,见他们身背包裹,便问:“两位兄台这是要前去往哪里?”

秦梦生说:“我跟宋贤弟明日便准备离开这里,特来向于兄道别。”

北辰说:“既然是明天离开,那为何现在便要离去?”

秦梦生说:“于兄也知道,我等不久前在巫峡道被那白虎山的陈景儿所劫,马匹尽失。我等准备出城去往城西山下的村落买些马匹。”

北辰说:“也是。这一去路途遥远,是该以马代步。”

北辰随机从兜中取出一带白银交予二位说:“这些银两你们收下。也好卖得良驹,早日回到成都。”

宋惊鸣推辞说:“于都尉不必了。我们在这里已经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又怎么能再收你的银两呢?”

北辰却说:“既然我能帮上你们一马,那自然也是我的欣慰,宋兄又何必要分得这般泾渭分明?“

梦生见北辰诚意万分,便不好推辞,便说:“那我们收下便是。”

北辰说:“那就让我再送二位一程。”

三人便离开府邸,刚一出门就看到二十来名壮士牵着两匹褐马,等待着他们,见到宋惊鸣时,其中有人不甚说漏了口:“将军。你可算来了。”

这时宋惊鸣瞪了一眼那人,那人瞅了瞅北辰,知道自己出了错,便不再多说话。宋惊鸣这时劝住北辰说:“于都尉。你还是在此留步吧。”

北辰说:“宋兄说的也是。这一送总有一别,我也到此留步了。还望诸位壮士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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