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辰北出白虎道后,来到临渊道,他趁着十五的月光继续往北行去,突然从路前跳出一只高约两米的白狮子,隐隐约约带着两只翅膀。这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翼虎吗?
只见北辰坐下的白马开始慌乱,左右摇摆。白狮子一声不吭,只管迈着稳健的步伐过来。北辰的坐骑马交可是一匹宝马,不曾见被这般惊到过。北辰感觉情况不妙,拎紧马缰,向后退着,突然这只白狮子扑在地上,准备发猛。
不料马交惊吓失足,与主人北辰落入崖下。这时,白狮子却义无反顾地也跳进了深渊。
而此时的徐州早已惨遭清洗,街道上全是百姓尸体,烟火未息,却已经无空无他人。一切的凌乱让姬无殇摸不着回家的路,而马背上女孩孩子她的怀里睡得很香。
当她找到家门时,只见院内的花坛被敲碎一地,她知道大事不好,便直接将孩子放在了地上,自己进了家里,也是空无一人。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个老婆婆,她正抱着那熟睡的孩子在院子里走动。姬无殇过去,将孩子从她怀里抢了过来,这时孩子被惊醒,瞅了瞅是在无殇的怀里,便又疲倦的睡去了。
无姬见这老婆婆疯疯癫癫,便离开了。当她刚一上马,隐约看见城里又过来了一群匈奴人,她便只得向城东门离去,
当落入深渊的于北辰睁开眼睛时,发现辟邪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他才发现自己还活着。当他起身时,感觉全身没有受过伤,自己完好无损,根本不像掉入深渊后的那般粉身碎骨。
这时,辟邪问他:“你可终于醒了。”
北辰问:“我在这里昏睡了多久?”
辟邪却不以为然的说:“你都睡了足足三天了。”
北辰:“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还要前往张掖临松山。这可如何是好?”
辟邪却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北辰说:“嗯。你说吧。”
辟邪问:“你难道真愿意离开人间吗?”
北辰说:“愿意又能如何?不愿意又能如何?既然真是天意,我们又何必过问愿不愿意呢?”
辟邪说:“你真舍得离开你的父母,还有明姬,还有那些你熟悉的人吗?”
北辰开始思索了许久,才说:“一切皆看缘分。”
辟邪却说:“既然一切都看缘分。那么这次你摔下了悬崖,那这说明上天不希望你去临松山啊。”
北辰说:“谁又能知道天意呢?难道是你吗?”
北辰又急忙问:“那我的马哪里去了?”
辟邪说:“应该掉进这深渊里吧。”
北辰向下望着湍急的流水在数丈之外,想想如今失去了这匹日行八百里的良驹,不知何时才能到达西凉重镇张掖,他不由气上心头,说道:“既然你能救得了我的命,为何偏偏就不救马交的命呢?”
辟邪听罢,先是诅丧了一阵子,一言不发,北辰又说:“所有人都希望当神仙,可你身为天神,又为何偏要迷恋这兵戈不休的人间呢?”
辟邪说:“那你一定是要回到天上去了。”又说:“既然这样。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吧。”便化为翼兽扑在地上。
北辰这才知道原来将他的战马惊吓落入这临渊道的正是辟邪所化的白狮子。但他只得驾着辟邪神兽前往临松山了。
辟邪一日千里,很快就到达了五丈原。这时正好遇上一对兵马,将士们见有人驾着双翼白狮子,皆为惊叹。
北辰见这支兵马足足有三万余人,便问他们:“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将士们见神人说话,不由躬身拜谒回答说:“我等乃奉凉州张轨刺史前往河东,解匈奴困长安之围。”
北辰说:“那诸位将士辛苦了。”便又向着张掖进发。众军士皆望着仙人北去,不由信心大增。
这时,一位将军借机谏训士气,说道:“诸位将士们。今天我等在此巧遇神仙,此乃天助我等,我们必能赶走匈奴人!”
军士们大喝:“必胜!必胜!······”
不久姬无殇便来到下邳。可此时的下邳城里全是晋军,大批的百姓开始向曲阿方向南下,姬无殇也只得跟在队伍的后面一直往前走,并试图在这乱流中找到失散的家人。而这支南去的队伍,带队的正是加封镇南大将军不久的司马睿。
原来智囊王导听说匈奴人不久便要过来,便建议司马睿说:“将军何不南下,重镇建邺,然后征集江东义勇,再图北上,收复失地?”
司马睿知道在下邳就是等死,更何况自己母后最近身体不适,便说:“看来唯有如此了。”他便引着下邳城数万百姓跟难民开始向曲阿行进,并准备从那里渡过长江,前往建邺。
而当他们行至下邳城外二十余里处时,巧遇一支千人义勇军。司马睿便问那带头的年轻人说:“不知将军如何称呼,是谁的部下?这是要去哪里?”
这人回答说:“匹夫左少休,可不是什么将军。听说匈奴人占领了徐州,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我等便组成敢死队,前往徐州杀敌。”
司马睿恭敬地拜了一下,然后说:“汝等果然是义勇之师。我等皆甘拜下风。但是敌人已经逼近到了下邳城,你们不如先跟随我等回到建邺,然后我们在江东号集义勇,再杀回去。”
左少休却说:“大人不必了。我等身为晋人,如今外族来侵,破我城池,杀我兄弟妻儿,我等当与之死拼于下邳。”
司马睿遂说:“那希望上天能保佑壮士们凯旋而归了。”
左少休拜谒了一下南下的百姓们,然后便继续带着千号人北上了。王导对司马睿说:“自古江东出义勇。将军如今已经坐镇江东,想必不久便会驱逐四夷,光复晋室。”
司马睿说:“希望如此吧。”便引着百姓继续南下了。
而就在此时,长安城被汉赵帝国的两位大将王弥及刘曜攻破。他们已经在城里大肆胡作非为了两天。刘曜在长安府搂着三四个女子,观赏曲乐,玩着正乐,突然有人来报:“将军不好了!”
刘曜说:“你慌张个什么?”
军士答:“城西方向来了大约三万兵马。”
刘曜一惊,问:“可是晋军?”
探子答:“根据穿着打扮,好像是凉州兵。”
刘曜于是将身子上压着的女子一把推开说:“又是这个不死人张轨!”便来到了城墙上。
这时,早在城墙上的王弥说:“刘将军。来的大部分可都是骑兵啊,你说是你的步兵去应战呢?还是我的骑兵去应战?”
刘曜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刀盾步兵遇上骑兵不就是找死吗?”
王弥笑了笑说:“看来这硬仗还得我去打啊。”便下了城墙,引着两万骑兵从南北两门出去准备夹击凉州骑兵。
刚一开战,王弥感到有些吃力,心想“这些凉州兵,哪里打得鸡血,这般死不要命”。实际上王弥的军队这几天在长安坏事干的太多,都忘了还有仗要打,王弥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当他潜入四面围困的时候,便只得向南退去。
匈奴骑兵见主帅王弥南撤了,便也跟着向南撤。王弥一边往南逃,一边骂自己的士兵:“你们跟着跑个毛啊!还不去给老子挡住!”于是士兵们又回上去跟晋军打上几下,然后又撤退下来。
这时最为恐慌的莫过于城头上观看战事的刘曜,他见王弥南撤了,心里怎能不慌,便下令说:“撤!”之后便引着自己的八千多步兵从长安西门逃走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厮杀,王弥逃到了子午谷口,见活着出来的士兵只有三千,又不敢北上,想想了,最终决定出子午谷,然后下武关,打到襄阳,然后跟呼延晏的军队在长沙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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