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听罢大惊道:“啊?这可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啊!如果好杀本官早就将他们杀了。但那样一来天下必大乱,血雨腥风生灵涂炭!本官成了千古罪人……你,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呀!好了,事情紧急本官不能与你细说。”
五大臣听罢惊恐地一齐站起身注视着邢德。
穆荫道:“大侠!肃大人言之有理,你可千万要顾全大局,万不可莽撞行事啊!”
杜翰道:“是啊,大侠,我们都知道西太后和鬼子六大逆不道,悖逆先帝遗旨造反作乱。他们犯的可是凌迟处死的大罪,可那妖后是小皇上的生母,如果你把她杀了那麻烦事可太多了。唉,祖训到底还是应验了,真是天意不可违矣,不服不行啊!”
景寿敬佩地注视着邢德道:“嘿!好一位赤胆忠心、年轻有为的大剑侠!”
焦佑瀛敬佩扫视邢德道:“嗬!真乃英雄豪杰也!取魂大侠声誉神州,本官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望着肃顺道:“肃大人,事情太紧迫了!您还是让他赶快逃命去吧!”
匡源道:“是啊!肃大人,西太后、鬼子六必对大侠恨之入骨!肃大人赶快命他逃命去吧!”
肃顺听罢望着邢德道:“诸位大人言之有理,你快逃命去吧!”
邢德听罢惊慌跪地道:“大人,属下不能离开大人!属下情愿保护大人回京一死!”
穆荫迫不及待道:“肃大人,这样的大剑侠对国家可大有用场,失之可惜,失之可惜呀!大人快命他逃命去吧!”
杜翰道:“大侠,我们这件千古奇冤,今后总得留个活口证人在民间传播,而这段真实的史实,只有你能证实,这可是我等众人求你帮我们讨还清白唯一的希望呀!否则,史书只能让他们任意胡编蒙蔽后人。大侠还是听肃大人的话,赶快逃命去吧!”
肃顺向邢德递眼神示意他快走,见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心急如焚怒道:“哎呀,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本官的意思啊,你死了对我等、对大清国都毫无意义!趁这事尚未传开你火速飞马逃命去吧!邢德你随我来!”
他说着与邢德来到院子,从内衣掏出几张银票交与邢德。
邢德看罢没接银票却跪地望着他道:“大人,属下所做的一切乃是尽职尽责,这银票恕属下万不能接纳!”
肃顺怒道:“快起来!杜大人的话你还不明白嘛!你别婆婆妈妈的!走!快走!”说罢与邢德边朝后院门走,边悄声嘀咕着……“现在万分紧急,本官不能与你细说,简单一句话,那妖后是小皇上的生母,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本官。你听着,赶快回家带着妻儿逃命!逃得越远越好,从此你必须更名换姓。”说着附耳邢德嘀咕:“本官思虑再三,你最好去……”
他说罢附耳邢德嘀咕,见他点头道:“这银票对本官而言已是废纸,你把它收好快……嗯?”
肃顺的话没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深思,他回想起一日在客厅与贴身谋士姜无为的对话,肃顺听着他诉说喜悦地深思,蓦地脸色一沉冷冷的注视着他道:“嗯?那洪贼匪帮声势浩大,谁敢说洪杨二贼不是上帝安排的改朝换代者?”
姜无为道:“生员敢说呀!”
肃顺听罢惊奇地注视他道:“什么?你敢说?”神色严肃地注视他道:“那你得拿出令本官信服的证据证明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无为道:“恩师,这么重大的事生员怎敢在恩师面前口无遮拦,信口开河。生员可以断言那洪杨等诸贼绝不是上帝安排的改朝换代者!那谁也推不翻的道理可太多了!”
肃顺听罢喜形于色道:“好!接着讲!”
无为道:“大人,恕学生直言……”
肃顺想罢附耳邢德悄声嘀咕一番。
屋内五大臣在客厅内有的不时地望门,有的来到门口时而望着院子里肃顺和邢德,时而望着漆黑的天抓耳挠腮,有的搓手顿足地来回踱步……
肃顺与邢德来到后门停住脚。
邢德道:“大人,属下想通了,属下绝不负大人的嘱托。”
“哦,今后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棍,以免被人联想到。”
“属下记住了。”
“今后你一定会遇到千难万险,但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挺住,要坚强地活下去。就是无路可走了,你也千万别泄气,我对神秘的……”说着附耳嘀咕片刻道:“好了!你快走!”说罢将他狠劲地推出后门。
邢德走出后门向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转身疾步走进门来到他近前“噗通”跪地泪流满面地给他连磕三个头站起身,望着肃顺道:“大人放心!属下用身家性命担保决不辜负大人嘱托,大人多保重!邢德去也!”说罢转身疾步走出后门,一手拿着大铁棍纵身一跃骑到马上,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欧阳贞听罢他的讲诉,顿时杏眼圆睁怒道:“天哪,这还了得!狗男女竟敢大逆不道谋反!我看,不如明儿咱俩夜闯皇宫和恭王府,将两个狗男女神不知鬼不觉……”
他听着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悄声道:“你小声点!这可不行啊!万万使不得!好杀我早就将他们都杀了,就是我想把那个阉人安德海杀了肃大人都不允许。”
她低声道:“唉!这帮愚忠的人哪,可真傻呀!难道肃大人不知狗男女犯的是大逆不道凌迟处死的大罪嘛?”
他心烦意乱道:“唉呀,这事复杂着呢,你就别问了,简单一句话:肃大人说如果把他们杀了这天下可就大乱了!趁机作乱的人必会蜂拥而起,那后果不堪设想。好了!没工夫与你细说,咱们赶紧收拾收拾逃难吧。”
她惊疑道:“嗯?逃难?往哪儿逃?”
他边收拾东西边说:“到辽东皇家禁地去!”
她听罢一愣:“什么?!到辽东皇家禁地?你疯了!既然那是皇家禁地,必是官兵把守的很严之地,咱们到那里去不是自投罗网嘛?这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他边收拾东西边十分心烦地扫视一眼她道:“唉呀,你今天是怎么了?哪那么多话呀?实话告诉你,是肃大人告诉我的。他说咱们只要闯进辽东皇家禁地就如鱼归大海,鸟儿进大山林了,官军就是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咱们。他说鸭绿江边的宽甸县是龙生之地,哦,就是清始祖**哈赤出生之地。你就放心吧,肃大人说的没错,凭你我的本事,咱们只有到那里才最安全。”
欧阳贞道:“你不用安慰我,放心吧!我会与你同闯龙潭虎穴的。”
说罢动手收拾打点行装……
子承听到响声,睁开明亮的眼睛疑惑地扫视爹娘收拾打点行装。他拿两个大筐走进屋,她将薄棉被铺垫在筐里,把小儿子和一些吃的用的必须品分别放进筐里。
她见他拿起大铁棍爱不释手道:“路途遥远,这根棍太显眼了别拿了。”
邢德道:“肅大人也提醒我今后尽可能不要用棍,可一旦遇到使用重兵器家伙或众多贼匪官兵,没有这条棍还真不行!我必须把它带在身边。”说着他将大铁棍装进一个竹筒里,开口的一头用麻布堵上外观看是竹扁担。一家四口在天刚朦朦亮时,化妆成逃荒乡下人,将门锁上,向关外方向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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