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进肚穆隆竟激动地眼圈红了几乎要落泪道:“大哥,实话说,兄弟这辈子能与大哥这样的侠义之士结识,乃是兄弟的造化。”
邢德道:“兄弟,客气了。愚兄能与满洲名将结拜为生死弟兄从心里高兴!”
穆隆听罢给邢德的碗里斟满酒自己也满上,端起酒碗示意邢德碰杯,二人碰杯穆隆一仰脖自己先喝净道:“哥哥有所不知,自康熙年间沿江这一带往上八十里加强封禁,从道光二十年之后起,这里再无皇室来此狩猎,故此这皇家禁地就这么撂荒致使周边匪患猖獗。”
邢德听着惊奇道:“噢!都是些什么匪患?”
“西南大东沟地区的恶魔宋振山,绰号东沟老鬼及其儿子宋三好横行地方多年!宽甸青山沟一带的匪首林大嶂绰号貔貅龙,他们都是武功高强诡计多端杀人不眨眼的惯匪,即使官府的人亦不能幸免被其绑票敲诈勒索。”
“那官府为什么不将匪徒剿灭?”
“将匪剿灭?你说的轻巧!那些匪徒都是些多年的惯匪,狡诈的很哪,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巢穴很难确定如何剿灭?他们与百姓混在一起很难辨认,百姓也没人敢举报,官军年年出兵搜剿贼匪年年劳民伤财而归。”
“噢?匪徒有这等厉害?”
穆隆见邢德惊讶脸色阴沉道:“唉,这哪到哪呀!最令官府头疼的是江对面高丽棒子匪首朴世炆,此人堪称武功盖世至今未遇到对手。其师父是日本国大名鼎鼎的**头子老魔田中秀郎,那老鬼更是个极其阴险狡诈凶残的恶狼,这条老狐狸很难对付。他们经常过江找金矿,有时去凤凰城附近打家劫舍无人敢惹,待大队官军赶到他们早已无影无踪,对这帮恶匪就是小弟也胆怯七分哪!”
“嗯?贤弟也害怕土匪?”
“兄弟在明处,匪徒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算了算了!不说了以后大哥就知道匪徒们的厉害了。兄弟的意思是大哥一家人在此居住要防备比野兽更凶残的匪徒,来来来!咱们喝酒!”
……
众人开怀畅饮至日头西下,在回巡查营的路上,穆隆坐在马上边走边想:“唉,惭愧呀,想我这个将门之后整天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与大哥一比真是羞愧死了。今日能与如此高手过招比试实在是某家之荣幸,虽然败给他也不丢人,与他结交那是穆某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军兵中那位把总匡雄见马上的穆隆阴沉着个脸默默无语,不知他在想什么,不禁心中暗自回想上午邢德与穆隆比武的场面:邢德发镖精彩的场面、穆隆惊吓尴尬的情节;
回想官府抓捕朝廷钦犯邢德的图像公文……匡雄狡诈得意的冷笑……
穆隆回到营地,一人独自在小客厅自斟自饮又借酒消愁,心说:“我堂堂满洲名将竟被一个逃荒的人打败了,回想起来可真是羞愧呀。”
穆隆倒满一碗酒一扬脖一饮而尽,将酒碗又倒满酒,无精打采地吃了几口菜,又将一碗酒一口喝干了,他将酒碗又倒满酒,吃了几口菜,端起酒碗正要喝,只见把总匡雄推门而入,他见穆隆喝得一脸通红转身便走。穆隆醉眼醺醺注视着匡雄道:“哎哎哎?你怎么走了,来来来!你陪我喝酒,喝酒!”
匡雄道:“今日大人醉了,卑职改日一定陪穆大人喝酒。”
穆隆醉眼一瞪厉声怒道:“胡说!谁说我,我醉了!我没醉,没醉!少废话!过来喝酒!”他说着近前一把将匡雄按在椅子上,给他倒了一大碗酒示意他将酒喝了,见匡雄望着酒没喝乃大怒道:“喝!喝呀!”
匡雄胆战心惊道:“穆大人,卑职不是来喝酒的,卑职是为那个武功高强的逃荒人……”
穆隆插话道:“嗯?你是为那个武功高强……”放下酒碗注视着匡雄“你是说穆某栽、栽了!丢人显眼?嗯?说!”
匡雄惊恐道:“不不不!卑职怎敢说千总大人栽了?您与那位取魂大侠邢德过招比试,就算是输了也不算载呀。”
穆隆惊讶地注视着匡雄道:“啊?你,你说什么!我与取,取魂大侠过招比试?谁是取,取魂大大侠?他取,取什么魂呀?嗯?”
他一脸凶相地注视着匡雄,突然近前猛地一把抓住匡雄的衣服将他抓起。匡雄大惊两腿在空中直蹬,惊恐叫道:“千总大人,快放下!您快放下啊。您听我说!您听我说呀!”穆隆一把将匡雄摔在椅子上道:“说!不说实话我摔死你!爷一点都没醉!没醉!”
匡雄眼珠子转悠片刻心说:“真他娘的倒霉!我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呀,现在与这个酒鬼说什么都没用,刚才是一时失言脱口而出,如今不说还不行了。他正在气头上我如果不说或让他知道我胡说,他借着酒劲一怒之下把我打个腿断胳膊折的,我他娘的这不只能白吃亏嘛。唉,算我倒霉!”
想罢摸着摔疼的屁股道:“大人,卑职感觉山谷里那个自称公孙石的人,怎么,怎么那么像朝廷钦犯邢德啊?”
他边说边见穆隆像没听见似的,竟端起酒碗又喝了起来,喝完酒又注视着他没言语。
匡雄道:“大人,您要想出出当众受辱之仇”说着窥视穆隆“卑职有良策。那取魂大侠邢德虽说武功高超,以卑职之见不如……”
穆隆醉眼朦胧注视着匡雄道:“嗯?不如什么?嗯?”
匡雄近前附耳穆隆嘀咕着……那阴险狡诈邪恶的眼珠子不停地转悠着、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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