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德附耳欧阳贞道:“上房,跟上!”两个黑影“噌噌”轻轻飘落在西配殿的房上,趴在房脊后面向院中窥视。只见贼人走到东配殿侧门又进入另一个四合院内。二人紧跟到这个院落的西配殿的房上窥视院中动静。这又是个四合院,正殿约有五间房大小,东西配殿约有三大间房大小,前面也是一大殿,有三大间房大小,前殿与后殿相距不到六丈,而东西殿相距亦不足十丈。东西配殿的侧面山墙旁边都有前后小门,每个小门是两扇门,门的上下都设有门闩,木板门显得很结实。
邢德心说:“嗬!只要将四角的门上下门闩插上,外人无法进入院内,而院内的人则可通过四门随意到四周的院子里去。这伙贼也太狡猾了选择这么个落脚之地,只要人在院子里必会明显暴露在四合院各殿里人的视线中。”
欧阳贞心说:“嗯?这天儿刚黑,为什么只有正大殿东面房间和东配殿的东屋里有光亮?”深思片刻“哦,看来这院子里必是匪徒不多,乃是他们临时落脚之地。”
二人边附耳嘀咕边窥视院内。只见丑鬼站在院子里吩咐一匪徒道:“哎?花舌子,你给肉票弄点吃的,再将他嘴封上关进秧子房(也叫票房关押人的房间)你与走叉口的(姓赵的)先吃饭,我去见大当家的。”
邢德听罢不禁一惊,心说:“嗯?大当家的?”屋脊后月光下二人面有喜色对视了个的眼神。只见称为花舌子贼转身进东配殿,瞬间东配殿北屋亮了起来,南屋传出爆锅炒菜的声响。
邢德听着心说:“看来这东配殿的南屋一定是贼人吃饭的地方。”
他示意欧阳贞在房上继续监视,他则从房上跳到院子里,见这四合院正大殿的屋檐长,月光不能照到窗前。他飞身来到正殿东屋窗前的柱子正是隐身的好遮挡。只听得从殿里传出两男一女的对话声。
殿内丑鬼道:“大当家的,苦主家只付了一百九十四两银子,这些银子还是他外甥女和外甥女婿中午才带来的。看样他们确实无法凑足三百……”
东沟老鬼听着怒道:“混账!你他娘的糊涂啦!你不会当苦主家的面伤票?不能因为苦主家说没银子就坏了规矩!”
姘头浪声浪气道:“我说主刀的,你平日里的那些穷精神头都哪儿去了?怎么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利落?你把票子的耳朵割下一只,哪怕是剁掉一手指头如果苦主家还是拿不出银子,那才有可能是真的拿不出银子,大当家的,你说呢?”
邢德心说:“呀!我已四次听到‘大当家的’,看来这个被称作‘大当家的’很可能就是匪首东沟老鬼。这个女人不是老鬼的老婆就是姘头,就算这个大当家的不是老鬼,他也必知老鬼的下落。”
他兴奋地离开大殿,回到前殿的房上与欧阳贞耳语一番后,二人飞身落地。邢德再次来到正殿的东屋窗下,但听得殿内男的开心大笑道:“哈哈哈哈……主刀的,这事你办得好,办的好啊!本来我的烟土已经不多了,正合计着到那儿整呢。今儿个,你能搞到这上好的大烟土还真是时候。这烟土不错,真的不错啊!不愧是洋货。哈哈哈哈……你的功劳不小啊!这回老子可解馋了……”
姘头道:“是啊!银子可以没有,要是烟土没了那咱们可就惨了。这个苦主家咱还真是搞对了,有这样的好事儿以后咱可要多搞他几个,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殿内男女的狞笑声传了出来。
丑鬼道:“大当家的,四奶奶,你们歇着!兄弟告辞了。”
少可,只见姘头扭着个屁股送丑鬼到正大殿门外。就在姘头刚转过身准备回殿,忽听得身后“噗”的一声,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姘头情不自禁地紧转身正要看看,感觉脖子被凉飕飕的利刃一划,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倒地没声音了。与此同时只见一黑影从她身边飞蹿进正殿内。
邢德飞身来到殿内,只见两只大红蜡烛将殿内照得通明。在烛光的照射下,只见炕上躺着一50多岁的老男人,身材矮胖,手握大烟枪斜倚着被褥迷瞪眼在吸烟。
邢德心说:“没错!他就是匪首东沟老鬼!”
炕上躺着的东沟老鬼感一阵冷风吹来睁开三角眼一看,只见面前的恰似天神般的一位陌生大汉,不禁大惊!立马坐起抖起精神大喝道:“你!你是谁!”
邢德未来得及回话,只听得“嗖!啪!”两声,一物从邢德的脸颊飞过碰到对面墙上落地。东沟老鬼见烟枪没砸着邢德慌了神,迅疾从炕边拿起一把钢刀飞身来到邢德近前,如闪电般的照准邢德的门面就是一刀,顺着劈下的刀力又一个快速急翻身向邢德腰部又是一刀,顺势一个急转身照着邢德的肩头狠狠斜劈了下去。
邢德边躲快如闪电的刀,边心说:“呀,邢某闯荡江湖多年,经历无数大风大浪,还从未遇到这种如此迅猛的怪刀法对手,这怪刀快的竟让我只有招架没有出手的机会,倘若换它人早就命丧黄泉。”
东沟老鬼边玩命地砍杀边心说:“嗯?我他娘的在江湖上混了数十年,还从未有人能躲过宋某这三刀,这汉子竟能在这殿内躲过宋某这致命的六刀?坏了!我遇到高手。想什么呀!只有与他玩命了。”
老鬼玩命地加快了进招速度,招招都是惊险怪招向邢德凶猛砍去,邢德地上炕上窜来窜去,使东沟老鬼的刀不是剁到墙上就是砍到炕上。
院子里的欧阳贞在暗处眼珠子闪亮灵敏地转悠着窥视着东西大殿。只见东大殿里有两个匪徒似乎听到正大殿里的打斗声手握钢刀跑出殿,刚跑出门口十几步远,只听得“嗖!嚓!嗖!嚓!”四声响两个匪徒倒下。东大殿的两扇殿门立刻关上院子一片寂静。
正殿内的邢德只能加倍谨慎躲过老鬼凶狠的一招又一招,反反复复大约十几个来回,老鬼黔驴技穷丧心病狂玩命地向邢德没头没脑地胡砍其速度仍极其神速。由于殿内并不宽敞,邢德只能躲避飞来的刀。突然老鬼的刀狠狠砍到木炕沿上,由于刀砍的深拔刀稍微迟缓一刹那间,邢德迅速从腰中抽出七节钢鞭精神倍增,几鞭下去老鬼倒地身亡。
邢德从正殿出来对迎上前来的欧阳贞附耳嘀咕,她附耳邢德道:“东殿内我已结果了两个贼匪,不知里面还有几个?西殿和前大殿都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里面没人。”
邢德附耳欧阳贞道:“那个大当家的看他的长相可以断定就是东沟老鬼,已经被我杀了,你在这儿看着东西配殿和前大殿。好在这些殿都没有后门后窗,我去收拾东配殿里的贼人。”
说罢他转身又回到正殿内,片刻拿着用绳子捆褥子卷和老鬼的大刀,悄悄顺着黑暗的墙边溜到东配殿门旁蹲下。他想从门的下面一只手轻轻拉开殿门,但任凭他使足了力气也无法将殿门拉开,心说:“看来里面的匪徒已将殿门插上了,我只能用刀将两扇门轴下的‘门蛤蟆’翘掉。”他用刀很快将两扇门的“门蛤蟆”翘掉了,他抓着两扇门下冒头用力一拽,“砰”的一声两扇门倒在门口。尽管殿门倒下发出甚大的声响,但殿内依然静悄悄毫无声响。邢德从门框边窥视黑洞洞、寂静无声的殿内将褥子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向黑洞洞的殿内抛了进去。刹那间只听得殿内“噼哩啪啦!噗嗤!噗嗤!”乱刀狠命剁被褥的声音。邢德飞身跳进殿内,顿时铁器击打声、参杂着惨叫声从殿内传出。突然一个黑影从殿内飞身蹿到院子中央,被欧阳贞飞脚踢倒刀尖顶在那人咽喉上。
欧阳贞悄声道:“如实回答饶你不死!院里共有多少人?”
小匪道:“好汉爷,哦,姑奶奶饶命啊!院里共有八个八个人,加上肉票共九人。”
“东殿里还有几人?”
“还,还有三人。”
“西大殿和前殿里有人吗?”
“都没人。”
“你们头是谁?”
“大当家的!”
“叫什么?绰号什么?说!”
“宋,宋振山,绰号,东沟老鬼。”
“宋三好、高希田、龙沄蛟等现在何处?”她将尖刀顶住贼匪的咽喉“若说半句瞎话立刻要你的命!”
小匪道:“是是!他们都在骷髅谷很少到这里来。哦!姑奶奶,饶命啊!我说的全是实话呀!”她见东大殿点燃了蜡烛,当她扭头看时那贼人蓦地来了个“鲤鱼翻身”随之起身蹿出几步开外,她一甩手那贼人被飞刀击中屁股蛋子上跑不动了,她近前将其踹倒在地,抽出其裤带将其捆绑结实,把他衣服撕下一条塞进嘴里。再一看东配殿蜡烛已灭,邢德与崔少爷来到近前。
邢德道:“你与崔少爷押着这货先到来时那个西面小门外等我。我去割下老鬼的首级。”说罢飞身走进正殿内割下东沟老鬼的首级用褥单包好,又在正殿西配殿内搜出一包袱金银珠宝细软首饰,这其中包括他们刚刚送来的那194两银子。他背一包袱,手提一个包袱,疾步来到下庙的西墙那个小西门外,与欧阳贞、崔少爷会合,飞奔而去。
崔氏夫妻见独生儿子死里逃生回家,象久别的亲人抱头痛哭……
邢德在院子望着三星对崔举人悄声道:“大叔,你们都别哭了。虽说东沟老鬼已下地狱,但其儿子宋三好等匪首的大队人马却下落不明。我想,他们很快会获悉老鬼被杀的消息,也必将会来找你报复。那你崔氏一家还能活命吗?”
崔举人惊恐地擦把眼泪道:“恩公的意思?”
邢德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看你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趁天未亮与我一同离开,不知意下如何?”
崔举人激动地涕泪横流不断点头道:“如此甚好!老朽也料到那东沟老鬼的儿子宋三好必会来我家寻仇报复,老朽正愁没地方去,一切全听恩公的安排。”
邢德道:“好!事不宜迟,你们快准备一下跟我走。”
崔举人兴奋道:“这可太好了!”
很快崔家人收拾行装田二赶着辆大马车与双侠一起急匆匆地离开崔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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