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邢德为把春播搞好将崔举人、于庆丰、马英民、邹东山等种地有经验的人召集在地头道:“诸位,为了使翻地播种的速度加快,咱们共同对犁杖、犁夹和犁铧子研究改进一下,使犁杖翻地时铧子的深浅最适宜又省力,且走直道。”
于庆丰躬身将犁底翻到上面,看了片刻将犁铧子拿下来深思片刻道:“我认为,这犁杖的反射……”
几个人在议论着犁杖,个个比比画画的……
邢德道:“好!就按庆丰的办法改进,东山啊,你要尽快修改犁杖,修完后再多做一些犁杖。崔总管,犁杖不够,其余的人就用镢头翻地播种,这播种农时可太重要了!诸位!我决定让于庆丰为西庄总管,兼砖瓦窑总管,马英民和董长河为副总管。咱们大家都团结起来,把咱们的山庄干起来。”
很快这沉睡了数千年的辽东皇家禁地沸腾起来了。
一日,崔举人对邢德道:“庄主,您可真有眼力,那个于庆丰不仅特别能干还颇有心计,他可是带人干活的好手。那个董长河也很不错!是个本分人。”
邢德道:“他们毕竟都很年轻,你要多多指教他们,在山庄竖正气方面你再想些好点子。哎?崔总管,新来户们的情绪如何?”
崔举人道:“从烧荒以来,由于大家的精神好体质棒,再加上土地肥沃牲口强壮农具充足,尤其是众人吃得好睡得香,春耕进行的比原计划顺利多了。这些从未开垦耕耘过的处女地,那年复一年的茂密腐烂的野草以及燎荒后的草灰,都成了天然的肥料使土质非常松软肥沃,所以只要播下种子很快就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那苞米苗从土里钻出来像妩媚的舞女伸出的两只嫩臂,在明媚春光的映照下真迷人啊。你看那浅绿色禾苗都变成了深绿色,庄稼人内心的喜悦从脸上就能看出来。”
邢德听罢大笑道:“呵呵呵呵……崔总管真不愧为是举人出身,就这烧荒种地本来是个十分辛苦的事,让你这么文词一描绘,立刻让听者眼前出现了一幅美丽的画面,令人遐想可真舒服啊!”
崔举人道:“老朽听了庄主这番话,感觉庄主的墨水也不浅哪。佩服佩服!呵呵呵呵……”
邢德道:“我是粗人哪有什么墨水,那都是听别人说的。崔总管,我每当看着眼前一片片深绿色的庄稼,再抬头看看天空,这心里准会默默地祈求,老天爷啊,求你给我们公孙山庄来个开门红,赐给我们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吧……”
崔举人兴奋道:“老朽与庄主一样的心情,想必大家也都这么祈求的。”
次日,春雨茫茫,雨水细的像牛毛,细的像银丝,伸出手接春雨给人一种清爽惬意的感觉,真是春雨随风潜入心呀。慢慢的,雨越下越大,渐渐地成了弥漫在空中的水帘,远处的山,森林、万物都在朦胧中。
崔举人、蔡广等众头目陆陆续续走进邢德家屋内。
邢德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白茫茫的春雨,望着雨中绿色山谷和森林道:“哎!你们快来看哪!这皇家禁地就是下雨也有特色,嗬!这雨景多美呀,这空气多新鲜哪!”
崔举人望着远处山谷微笑道:“是呀,这是一副多美的北国山谷之春雨景图啊!”
邢德听着惊喜地转过身望着崔举人道:“呵呵呵呵……真不愧是举人!就一句话,便把这皇家禁地春雨中的山谷形容的如此美,呵呵呵呵……心情真好呀!”
范二喜道:“要不然崔总管怎么叫崔举人呢,举人能见景生情脱口而出,诗曰:啊?什么来的?呵呵呵呵……那是满腹经纶哪!”
马英民听罢笑道:“我正惊讶范二哥也能摇头晃脑出口成章来首诗呢,不想这诗变成了诗曰:啊?呵呵呵呵……”
邹东山听罢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果瓦匠能出口成章,那木匠更能出口成诗词,那天下读书人可就惨了,啊?呵呵呵呵……”
众人:“呵呵呵呵……”
邢德扫视了一眼众人严肃道:“弟兄们,今日下雨反正什么事也干不了,召集各位来探讨庄主与庄户们之间的利益关系,通过你们向每个庄户人讲清楚。还有创建山庄的一些事宜都得与诸位讲清楚。”
崔举人扫视了一番众人道:“上次老朽只是说了个大概,这可是每个人切身利益的大事,是庄主让大家都明白,你们都得好好听,有什么不明白的提出来。”
邢德将手中的一卷纸打开道:“各位!
这一是本庄主决定地租制六四分成;
二是本庄主向佃户提供住房、农具及牲口核算合理的价格成为自己的产权由佃户在五年内还清,特殊情况另行考虑;
三是先来的创业者有优先租种权;
四是逢遇灾年佃户可欠租;
五是农闲时,庄主将为佃户提供其它赚钱生活收入;
六是咱们无论何时都要及时救助逃难者,要广行善事,我指的是好人。
七是为保护咱们的家园,本庄主决定出钱打造武器,组织青壮年习武练功建立山庄团练,打击胆敢来抢劫绑票的土匪和盗贼。要求每个团丁都要刻苦练功习武,争当武功高手,只是不设专职家丁,但团丁可身兼庄园保安,做到随传随到,使团丁既不影响家里的事还得一份劳金。
以上不知大家听明白了没有?如果哪位有什么异议尽管提出来。对于各位头目的格外利益另有说道,主要根据你管的范围内上缴给庄主的利益拿出你们应该得的利益,来年还要增加户数。“
马英民听罢兴奋道:“嗳呀,这么一来,这庄户人秋天的利益分成可比关里高一成。”众人七嘴八舌道:“是啊!我从未听说有这么高的分成!我们都相信庄主的为人……”
邢德听罢扫视众人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名人不做暗事,说话算数得有依据,请各位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见众人都毫不犹豫地在契约文书上签字画押“下面请……”
范二喜听着插话道:“哎?庄主,现在已经六十多户人家了,为什么还要增加户数?那不是增加庄主的压力嘛?”
邹东山道:“是啊!庄主,先少来几户庄主还可少花些银子,待房子盖好了再进新户不迟。”
崔举人见还有几位要说话插话道:“大家都静静!听老朽一言。你们怎么都忘了上次会庄主是怎么讲的?你们怎么不想想如果这儿人太少了,那不是等着被土匪绑票抢劫嘛!要那样的话,你们还不如在关里继续挨饿受穷呢。咱们这里只要有几百号青壮年汉子就是大股土匪也不敢琢磨咱们了。”
邢德道:“是啊!崔总管说得没错,做什么事不能只看眼前。就像下象棋走一步至少要看下两步怎么走,远亲不如近邻嘛。只要大伙儿团结一心,再凶的土匪也不敢来骚扰咱们。”
地里的苞米秸子、叶子都长成了深绿色,一大片一大片快到大腿高了。人们都在地里默默锄草,马英民边锄草边兴奋地望着长势实喜人的苞米,擦了把脸上的汗,一皱眉,一副疼痛的样子,望望长长的苞米叶子,又注视着地上的草心说:“这野草都经过火烧火燎,草根都被翻到上面了,且又锄了两遍,它们又倔强地生长出来,这野草的生命力可真强啊。”
第三遍锄草最令人难受,炎热的太阳照耀着,在苞米地里拎着锄头一趟趟锄草,
马英民热得将全身的衣服都脱了就留个裤衩在腰上继续锄草。他向其他人一看,原来众人都是如此锄草。苞米叶子锯齿边把人的腿、臂膀划出一道道伤痕。他情不自禁地看着蔚蓝色的天空和如棉花似的朵朵白云,再看眼前这长势喜人的苞米叶子,脸上顿时又变成了喜悦,心说:“这真是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就是伤痕疼点我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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