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县太爷与二位心腹护卫,晓行夜宿马不停蹄向辽东凤凰城飞奔……
县官在马上心说:“这世上总是有一些人们意想不到的奇事发生,以前,我还以为都是写书的、说书的为了吸引读者、听者故弄玄虚来个无巧不成书,今崔家父子做梦也不会想到,本官正是凤凰城正二品城守尉奕艾大人三福晋的亲哥哥载谦。如果那公孙庄主是钦犯邢德被抓,那本官唯一的亲妹子妹夫奕艾以及奕艾的亲外甥穆隆,都必会以窝藏钦犯罪被牵连进去。听妹子说,那公孙庄主夫妻可是这人世间难得的侠义之士。他不仅是崔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本官妹子和外甥女的救命大恩人哪,况且公孙庄主夫人又是妹妹的结义姐姐。嗳呀,真是苍天有眼哪,怎么这么巧就将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厉鬼交在本官手上。这事儿,要是落到……嗳呀,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三匹马来到三海关卡不用排队立刻过关,载谦与护卫过了沟帮子朝东飞驰而去。
载谦边打马飞奔,边四处扫视,渐渐看到凤凰山了。
护卫道:“大人,前面那座高山就是凤凰山。”
载谦道:“你来过凤凰城?”
“不仅到过凤凰城,我还到过鸭绿江边呢?”
“噢?”
载谦心说:“对了,那奕艾是恭亲王一手提拔起来的,恭亲王与肃顺是死敌,那奕艾是个胆小怕事唯利是图的官迷,他知道这事为了保全自己升官发财讨好恭亲王,他是不会考虑邢德是他一家人的救命恩人。他与崔举人都是一路货色!一准会把他献出去的。可本官去找穆隆他会不会?唉呀,这人心隔肚皮……”
他深思良久,心说:“我还是先试探一下穆隆为上策,一旦穆隆不是个东西,我再回去想办法给他父子弄个什么罪名,慢慢将他父子折磨的自己去死!对!就这么做!”
载谦逐渐放慢马跑的速度,护卫很快来到近前。
载谦道:“既然去过鸭绿江边,你路熟,那咱们就直奔鸭绿江巡查营!”
再说穆隆见载谦急三火四走进门,感到十分惊疑道:“载大人,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到此必有要事相商,载大人快快请讲。”
载谦看了一眼穆隆手下的几个随从,嘴巴张了张没言语端起茶碗喝起茶来。穆隆立刻心领神会对屋里的几个随从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让灶房弄点好酒好菜”
他看一眼载谦的二护卫“让这位兄弟先喝酒,不叫你们谁也别进来!”
穆隆看罢军兵出门的背影道:“载大人,有何要事,快快请讲!”
载谦道:“好!穆将军,现在有个能让将军升官并获赏银万两的大好机会,不知将军是否感兴趣?”
他见穆隆疑惑不解道:“但这个升官获银万两的条件是,穆将军必须首先将自己的一位好友出卖……”
见穆隆甚是惊异注视自己道:“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机会难得,失不再来啊!不知穆将军作何选择?”
他说罢拿茶碗盖边拨弄着漂在碗上的茶叶,边窥视穆隆,全然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穆隆听罢脸一沉站起身道:“载大人千里迢迢登门找某家难道是为了开玩笑不成?”
他听罢坦然地放下茶碗望着穆隆竟大笑道:“呵呵呵呵……穆将军,您可真有意思。您说下官千里迢迢跑到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来与您开玩笑?这可能嘛?这世上有这么开玩笑的嘛?啊?呵呵呵呵……”
他听罢迫不及待道:“我说载大人,你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能不能直说?!”
载谦严肃道:“穆将军必须回答下官刚才的问话才能进入正题。”
穆隆脸一沉道:“既然载大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穆某就不客气了,就算他娘的让穆某当王爷,给穆某一座金山,穆某也绝不可能出卖朋友。对不起!穆某如不看在舅父的面上,即使这天色已晚,穆某也得罪送客了!”
载谦听罢顿兴奋地放下茶碗从椅子上站起来,近前握住穆隆的手道:“穆将军,好样的!是条汉子,载某没有看错人,看来您那位朋友交您算是交着了。要不然下官怎会撇开我那个妹夫却绕道来见您呢,下官正是担心他靠不住啊!”
看着载谦异常激动的表情和令穆隆名其妙的话语、弄得穆隆越发大惑不解地注视载谦道:“哎哎哎?我说载大人,你到底要说什么?你既然信得过穆某,为何还这么吞吞吐吐的?如果你拿穆某当朋友尽管直说,穆某绝不会出卖你。”
载谦扫视四周悄声道:“穆将军,事情重大,隔墙有耳,咱们是否换个地方说话?”
穆隆道:“好!那咱们到江边走走。”
二人来到鸭绿江边,载谦扫视一番鸭绿江和对面高丽国片刻,从怀里掏出崔举人的状子递给穆隆道:“穆将军,您看,这是什么?”
他疑惑万千地接过状子,刚看上几行,脖子上的青筋就暴跳出来,他瞪着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珠子,神情惊愕的使托着状子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越抖越厉害……
载谦惊讶地看着他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铁青变得古怪。他看不出穆隆是大喜还是大悲。只见他那两个眼珠子瞪得要从眼眶子里蹦出来似的,不禁担忧地退后一步注视着他道:“哎?穆将军,您没事吧?”
穆隆似乎缓过气来自语道:“天哪,果然是他!我说他怎么会有那么坦荡的心胸,那么宽阔的胸怀,那么高尚的气质,尤其那绝世武功……崔举人,你个浑蛋王八蛋,你个狗娘养的,你他娘的……”
载谦听着惊异道:“哎哎哎!穆将军,穆将军!”
穆隆怒发冲冠一阵大骂把载谦吓傻了。他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摇着晃着。他推开载谦的手道:“载大人,不瞒你说,起初穆某也怀疑过这个公孙石是那个钦犯邢德,可遗憾的是经过再三调查人家不是啊,他只不过绰号叫‘赛邢德公孙石’,你是知道的,公文中的那个钦犯邢德是河北人士,他是单身一人没有家小,而这个公孙庄主是山东人氏有家眷,你的外甥女就是他儿子放狗救的,你的妹妹还与他的夫人结拜姊妹,你去问问令妹公孙庄主的老婆孩子是不是假的?”
载谦道:“我相信您说的都是真的,可我找你就是商量对策统一口径,预防万一。”
穆隆道:“穆某刚看到状子前面一段还以为那老畜生手里握着什么令人可信的证据呢。原来这老狗是唯利是图想,图财害命冤枉好人哪!他只不过觉得公孙庄主的长相像那个邢德罢了。你说这人世间长相相似的人那可太多了。我告诉你,载大人,你可千万不要相信那老畜生的一派胡言,我绝不会轻饶了这老该死的!他娘的为了万两皇银就恩将仇报……”
他一转身一把握住载谦的手道:“你说!那老畜牲小畜生现在哪儿?我非亲自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他娘的,气死我了!”
他旁若无人地一个劲儿地连说带骂的,弄得载谦焦急道:“哎!穆将军,您这么骂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那崔氏父子还在我的大牢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哪。咱们是不是琢磨琢磨下一步该如何处置他们?”
他听罢终于冷静了深思。
载谦道:“实不相瞒,当我看了崔家父子的诉状真是恨透了!一时竟不知所措,只能一边询问一边想对策,真想在后堂将这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死,到时候那还不有的是借口,说他二人是强人要行刺本官或是他二人私闯府衙行窃……可是转念一想事关重大,人命关天,这么做也不妥,这才来找您相商。”
“载大人,我感谢你对穆某的信任,载大人的为人令穆某佩服。不瞒你说,我还真希望这个公孙庄主就是那个钦犯邢德。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古英雄谁无死,如果公孙庄主真是那个钦犯邢德,我穆某还为能结交到这么个威震武林的取魂大侠而感到万分荣幸呢。载大人,以穆某之见,大人理应将崔氏父子交给穆某处理,穆某必会让这狗娘养的一老一少永远闭上那张臭嘴。这事儿,你没惊动我舅舅太对了!我看,这事你就全权交给我来处置吧,我决不会连累载大人。”
“穆将军,当我看罢这状子也是又恨又急心中惊恐万分。您说如果那公孙庄主就是钦犯邢德被捉拿了,那奕大人和您都必会以窝藏钦犯罪被斩首示众。听家妹说公孙庄主夫妻可是人世间难得的侠义之士。
“是啊,这个公孙大侠不仅是崔举人一家人的救命大恩人,也是令妹母女的救命恩人,况且公孙庄主的夫人又是令妹结义的姐姐。这可都是扯着骨头连着筋哪。”
“唉,这世上有很多事看着是坏事,其实是好事。以下官之见,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让他人知晓,这包括奕大人和公孙庄主,不知穆将军意下如何?”
“非常赞成载大人的决策!”
“那好!那咱们一块去遵化,将崔氏父子移交给您这位地方官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穆将军,不是载某啰唆,不管那公孙大侠是否是邢德,这事非同小可,一旦被奸诈小人获悉,我说的可是大奸人大小人,到那时他不是邢德也会成为邢德的。这疯狗咬起人来那可是连一大串呀!你接手就得手脚利落干净。”
穆隆双手一抱拳道:“载大人尽管放心,区区小事穆某一定办得干净,绝不惊动拖累他人。何况那崔氏父子是想置某家和奕大人于死地。载大人,酒菜早已摆上,走!咱哥儿俩今晚痛痛快快地喝他个舒舒服服的,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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