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疾步而去。
二喜爹骂道:“你个有娘养无娘教的畜生!还反了你了!你再踹门我看看!”
子孝一听罢顿时火冒三丈,一脚将门踹开了,进院里揪住秋月的头发狠狠地打了起来。秋月爹娘为了保护秋月也参入打斗,一向静悄悄的范家顿时厮打声、哭叫声、喊叫声、痛骂声惊天动地,打得鸡飞狗跳,难分难解,
……
再说范二喜与一帮人正在西庄盖房子,见马妻跑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近前,呼呼大喘。范二喜疑惑地注视她道:“弟妹,发生什么事了?”
她大叫道:“范师傅,可了不得了,你妹夫砸你家的门就要把门砸开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范二喜听罢大怒目视弟子们道:“你们都拿着棍棒,到我家去打那个畜生,给我往死的打!”
秦玉林道:“师傅,子孝是庄主的徒弟,咱还是教训教训他算了吧。”
范二喜道:“哦,那你们别把他打死,别把他胳膊腿打断了,四个人按住他的胳膊腿,照他的屁股给我狠狠地打!庄主怪罪我兜着!咱们走!!”
二喜带着十几个徒弟拿着棍棒跑进院子,一看子孝与爹娘和秋月撕打成一团。范二喜大怒道:“都给我上!狠狠打这个畜生!”
话音刚落,二喜的徒弟们一拥而上将子孝拽出来按倒在地,雨点般的棍棒照着子孝的屁股后背狠狠地打了起来……
片刻见子孝不动了。
玉林望着范二喜道:“师傅,他老实了怎么办?”
范二喜怒气冲冲道:“你带几个人用驴把这畜生拉到山坳往大沙河子去的路口,把他扔到那里,他死活咱管不着!”
范二喜的弟子们,把子孝抬到驴背上,打着驴小跑……
秦玉林怕子孝回来找麻烦,一直把子孝送到大沙河边仍在荒野里就都走了。
大约半个时辰子孝醒来,愁眉苦脸无精打采勉强站起身来,向大沙河西移动着,突然停止脚步望向远方心说:“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哎呀,打得我浑身痛,侥幸的是没伤筋动骨,一旦把骨头打断了……”
次日,子孝走进孙家客店,孙店主见子孝走进店里,一脸不悦扫视一眼子孝没言语低头扒拉算盘。
子孝来到孙店主的面前道:“孙叔,我想回店里干活?”
孙店主用蔑视的目光扫视他道:“你是不是又没吃饭?”
“是啊,孙叔我昨天一天都没吃饭了。我到丈人家想叫老婆孩子回家,不想,他哥领了一大帮人把我好一顿打!”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的故事,看在公孙大侠的面子上我让你吃饱喝足。来呀,炒四个菜,上壶酒,再拿四个馒头来。”
子孝狼吞虎咽喝酒吃菜,兴高采烈地酒足饭饱打着饱嗝道:“还是孙叔好!我真后悔……”
孙店主把脸一沉怒气冲冲道:“你闭嘴!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也太没良心了,你说!这世上谁能比你师父师娘好!就是你亲爹娘能教你武功,花银子请先生让你读书识字、给你盖房子娶媳妇嘛?嗯?那么好的媳妇你也好忍心动手打,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畜生!你给我滚!快滚!!从此不准你再登这店门!滚!”
子孝听罢大惊,羞愧满面灰溜溜地走了。
傍晚子孝回到家中躺在炕上,望着天棚发大闷,心说:“都说我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他们知道什么呀。他们谁知道如果不是我师娘坏我,师父的小老婆权心莹就是我的了。”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开门声见邢德推门走了进来。他看了邢德一眼没起身也没搭话,反而把脸转向墙里面。
邢德在炕沿边坐下强忍着怒气道:“子孝,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使你会堕落到如此地步,这究竟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
见他没说话的意思邢德心里七上八下的烦恼透了,他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道:“你看你学木匠不行;学瓦匠种庄稼烧砖窑更不行!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耍钱挨打难道不应该吗?难道我这当师父的就该让你耍下去把家输个精光,把老婆孩子都输没了就对了?你说秋月是多好的媳妇你竟把她打跑了!你还是不是人了!你看看你现在与那些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还有什么区别!”
见他还是没反应,不禁顿时怒气冲冲,心说:“唉!这畜生!一直就那么瞅着墙壁不说话,这可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真气死我了!我早就该与他了断!这小子真是没救了。”他望着子孝怒气冲冲踱步生气回想——
孙店主送邢德走出店门,张口正想与他说话见辛孝在旁边,孙店主望着邢德无奈地眼神来到辛孝近前,用神秘的眼神看了一眼邢德望着辛孝道:“辛孝,今后你可得堂堂正正做人,可千万别妒忌别人,不要耍小聪明。如果你再惹公孙大侠生气,那你这一生可算是拉倒了,真的没救了呀。”
邢德边听边莫名其妙地望着孙店主没言语。
他又回想起他与欧阳贞的对话:
邢德道:“你是说他早就看出子孝不是习武的料?”
“何止不是习武的料?在你送子孝回客店时权大哥对我说……辛孝极不情愿地爬上马背,权大哥望着子孝的背影说:‘弟妹,我看这小子不是那么好调理的孩子,你们今后得好好教训这小子走正道,否则,这小子一旦走邪道,你们再想让他悔改那是很难的,你看他刚才那一番话,说明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儿那很难改变。’”
邢德想罢怒不可遏地在屋子里来回地徘徊了片刻,回转身来怒视着子孝,心说:“还是常言说得好:‘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不服不行啊!我必须与这个畜生了断!”
想罢他扫视子孝怒道:“你,你个畜牲!我真想废了你!都怪我当初怎么瞎了眼那么轻易地收了你这个混蛋!今天我到你家本来想对你说人的一生谁都有走错路做错事的时候,关键是能否知错就改。即使是鬼迷心窍的人也会有清醒的时候,我是想让你悔过痛改前非,可你!你看看你个熊样!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我与你师徒之情算是一刀两断了!今后如果我听到你在外面说是我的徒弟,我立刻废了你!你可给我记住了!”
邢德说罢气愤地正要转身走出门,见子孝无依无靠那个可怜相不禁长叹一声,用蔑视的眼光瞅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扔在他身边转身走了出去。
子孝听邢德走远的脚步声翻身坐起,扫视空空的家心说:“崔举人说,家徒四壁,孤苦伶仃原来说的是我呀。昨天,我实在没办法才硬着头皮去找蔡总管要求重新安排活,不想被他一顿挖苦指责。唉,家里没粮了,人都叫我得罪了,不干活怎么活呀?我该怎么办呢?”他突然惊喜地看到炕上银子匆忙将银子踹进兜里,疾步走出门,估计不是耍钱便是喝酒。
次日一早,子孝到江边找了个抬木头的活儿算是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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