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袁术,竟然贼喊捉贼,用这般栽赃陷害的无耻手段……”刘传心中怒极,放声大骂却是于事无补,只得率众人全力,打马狂奔。
“主公先走,且待典某断后。”魁梧典韦,放声大叫着,就要拔转马头,心中打算来个,横戟人独立,独战七千军,为刘传争取一些逃命时间。
“不要断后,快随我来,我自有想法,走!”刘传岂肯让他陷身险地,大叫着照着他的马臀就是一矛杆,继续狂奔而去。
‘梆梆梆……咻咻咻……’忽地弓弦一阵急响,刹时连珠箭发,却是那黄忠,铁胎弓扬,在疾奔的马上,返身背射,箭如连珠,一箭接一箭的向着后方射去,专取那追得急的出头鸟。
“啊……呃呀……扑通,灰律律……”一时间,身后痛叫声,落马声,马嘶声,急聚响起,乱成一团,虽是在马上疾驰中,黄忠竟还是箭无虚发,敌军接连落马,连倒十来骑,刹时血光四溅,腥味大起,只惊七千骑兵发一阵喊,齐齐的放缓了马速。
“追,速追,莫要惊怕,黄忠那厮,箭壶中没有箭了!”纪灵眼尖,放声大吼,当先打马追来。
“是真的,那黄忠没箭了,追!”
“杀呀……”众骑兵,见得纪灵无事,连忙大叫着复又打马急追。
‘梆梆梆……咻咻咻……’突然,又是一阵连绵弦响,上百支利箭穿空急射,只惊得追兵魂飞魄散,却是那九十斥候,仗着有临时马镫,学着黄忠的样子,返身放出手中,早已上好了弦的轻驽,可惜他们没有黄忠的神技,却是收效甚微,只是伤了数骑而已……
“敌军杀来了,要活命的快往登封城跑呀!”追杀正急之时,刘传忽见得前方尘起,数百俘虏,正在二十骑弓箭兵的押送下,跑步而来,连忙纵声大叫,数百人见得刘传后方,烟尘大起,数千骑兵呐喊追杀,连忙转身,放腿没命的,向着登封城狂奔而去。
“弓箭兵放慢马速,把箭壶交给黄忠,汉升边跑边射他们,拖延他们的速度。”刘传高声大喊,指挥二十骑与黄忠,放缓了马速,掩护着众人撤退。
“快!千万莫让黄忠那厮,拿到利箭,快上!”正拍马当先而追的纪灵,闻言大惊,梗脖子,大喊得声嘶力竭,纵马狂奔,妄图阻挡黄忠接箭壶。然而……迟了!
‘梆梆梆……咻咻咻……’黄忠接得箭壶在手,刹时间连珠箭发,一箭接着一箭,向着追兵射去。
‘当!哧……啊……扑通……妈呀,那家伙又有箭了,大家小心!’血腥味再起,惊叫痛吼声中,又是数骑一命归阴。
“先来先死,不想活命的,尽管给黄某,上前来!”黄忠扣弓在手,放声大喝,见得那纪灵,兀自打马当先而追,猛的一声爆喝:“纪灵匹夫,且吃我一记,九星连珠!喝呀!”‘梆梆梆……咻咻咻……’铁胎弓响起风雷,九箭连发闪惊电,黄忠爆怒神技展,勾魂夺命势无边!
“不好!”纪灵见得九箭成一线,以流星赶月般的速度,直奔眉心而至,只惊得心胆俱裂,忙挥动手中,三尖刀急挡,‘当当当……呃呀,扑通!’恰似打铁般的一阵急响,众军眼见得纪灵,痛吼一起,竟被震得反身落马,不知死活,只惊得七千军发一声喊,齐齐勒马,不敢上前!目送黄忠并二十骑,随着刘传而去。
“混帐,都给老子速追贼寇,不追者死,啊……”躲在众军之中的袁术见状大怒,放声大吼,拔剑怒砍军士。
“黄忠汝个无耻小人,枉自费了这许多的箭,都没有射死俺,有本事汝就休要用弓……”那纪灵,却是有些本事,竟然是没有死,见得黄忠远去,呼的爬将起来,跳脚大骂,提刀在手,复上了马,硬着头皮,率众军打马再追,却是再也不敢全力疾追也……
倚仗着黄忠神箭之威,刘传等人终是幸运的,逃到了登封城下。
“你等快进城,关了城门守护自己,我帮你们引开追兵!”不足半个时辰,刘传与众军已是,胜利的逃到了,登封北门外,命数百俘虏自己进城防守,他却是引着百来号属下,绕着登封城外转了个圈,打马向着阳城东方而去。
“黄忠,守轮氏的雷薄,所率之兵,乃是家兵,只要杀了雷薄,众军必散,这阳城之西有水,名为颍水,顺水西去可达轮氏,现在我们就在这,阳城东北面分别,你可带着他们,速速顺颍水西行,赶去协助志才,统率兄弟们,击败雷薄,遁入阳乾山,而后按原计划行事,遁入伏牛山中。”刘传住马大声的吩咐着,率二十骑赶上来的黄忠。
“恩公,那您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们,我和典韦速度极快,就凭袁术,他们那帮蠢货,是捉不住我们俩的,你可率人速去,免得反而拖累我俩!”刘传大叫着,催促黄忠率人离去,自己却带着典韦,静立在原地。
“恩公,您……”黄忠虎目含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心知刘传,这是打算以身作饵,和典韦二人,引开袁术七千骑兵大军,好为众人的顺利脱身,争取一些时间,想起如今,这千里平原上,早已是四面合围之势,与刘传这一别,真不知还有无,机会再相聚,心中不由得是感慨万千……
“恩公,惹您此次能平安归来,黄忠便认您为主,一生追随于您!驾。”心知追兵将至,没有时间拖拉的黄忠,猛的大叫一声,率上百骑打马西去。
“啊?……黄汉升,那还不先叫声,主公来听听?”刘传闻言为之一愣,突然扬手对着,远去众骑扬声大叫,他心中万料不到,今日势危之下,无心的一番作为,竟是意外的令得,这弓刀无双的,南阳虎将,倾心于自己。
“主……公!”远远的传来黄忠的呼声。
“嗯!前途凶险,你们一路多珍重!”刘传轻声答应着,喃喃的望着,远去的背影挥手轻道。
“主公,地面震动,敌军将至,我们速走吧?”身边魁梧典韦,轻声叫醒了,心中感概万千的刘传。
“好,卫民!一会逢军过城,你可要放声大叫呀,叫大声些,哈哈……咱们兄弟俩,就陪袁术这厮好好玩上一把,看他能不能杀得了我们,嘿嘿,他要是杀不了我们,他可就惨喽,他杀了张谦,这张谦我记得就是孤家寡人吧?连个后代都没有,张让那厮更是连蛋都没有了,他兄长这一死,可就等于是把他张让,一家子都断了后呀,袁术呀袁术,你可是惨喽,哈哈……”刘传扯着粗脖子,故意大着嗓门,高声叫着,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刘传歹贼休走,汝个万恶贼子,速给老子站住,追,快追,都给老子快点追!只要杀了贼子刘传,袁某重重有赏……”袁术果然听到了,刘传所说的话,只急得三尸神暴跳,五脏火高烧,气急败坏的许以重利,鼓励众军急追!刘传说的并没有错,那一手遮天的张让,还真的就是绝了后了……
“主公速走!袁术那厮追来了。”正与刘传立马,扬声大笑的典韦,忽然大叫着,跟着刘传向着,阳城东面打马而逃……
“追,快,速给老子追,前面就是阳城,他们已经无处可逃了,加把劲,谁要是能杀了刘传贼子,老子赏千金,千金呀……”袁术叫得声嘶力竭的许以重赏,激得六七千人马,红着双眼,翻翻滚滚的疾追不已,他自己却是在心中,直把这奸滑如鬼的刘传,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刚才他率军追到登封,那帮俘虏立马就把刘传给卖了,他这才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刘传的人,而是他袁术的手下,阳城骑兵……六月的大太阳下,颍川的千里平原上,前方两骑打马急逃,后方六七千骑兵,策马大骂着狂追不舍,直追得烟尖滚滚,声如雷震……刘传和典韦一路上大呼小叫着,在阳城边上绕了个大弯,带着追兵,继续一路向着东南方而去,又半个时辰后,突然拔转马头,又绕了个大弯,向着东北方向,往阳城山脉疾奔……
“混帐,贼子们妄图走阳城山,快,千万莫让他们跑喽……”身后袁术纵声大叫,催促众军急追不放……然而又半个时辰左右,眼见得远方山脉在望,刘传和典韦忽的又是一拔马头,再向东南方绕大弯而奔,袁术及众军收势不及,直冲出去老远,才掉转马头,再次疾追而上。
“纪灵,汝可率千人,行右路包抄,左边是颍水,他们过不去,把这两个混帐东西,给吾逼向,阳关方向,乐就,速速去张勋那边,让这混帐东西,速速派人堵住阳城,同时令其知会韩浩,派人堵死陉山方向的新郑县城。”
“是!”一将离队而去,想是那乐就无疑。
“是!汝等速随俺来。”纪灵闻令即行,大军兵分两路,成扇形散开,开始包抄刘典二人……
“草,这草包变聪明了,想逼死我们,老典你会不会水?”刘传见状,高声对着典韦问道。
“主公,吾却是不识水性。”
“呃……那也没关系,过了水还是平原,咱们要是没马,也跑不掉的。”刘传继续策马狂奔,抽空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见得日已偏西,暗道:“若是进山,此处是陉山,苦不甚高大,恐怕反会被袁术三路堵死……”
“老典,现在是天明,不利于咱们脱身,一会你紧随我而动,不要担心我,我身上有刀枪不入的,镇邪宝甲护身,你护好自己就行。”
“是,主公!”
“咦…啧啧…”眼见得已要到阳关一半路程,再这样让袁术追下去,必死无疑,却苦于白天无法脱身的刘传,突然放缓了马速,悄悄的向着金甲袁术,微调着方向……
“老典保护好自已,当心弓箭,只管跟着我就好,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哈……”眼见得那袁术,兀自纵马急追,不曾防备,刘传突然拔马加速,‘哧啦啦’返身扬矛怒叱着,向着袁术迅疾杀而去。
“袁术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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