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目前大军暂时休整,却是只能劳累,汝与八什长,速速去县中,寻那识路之人带路,带着斥候八什,尽快前往临泷一线,探明周遭情况,若无大量敌军把守,可一路前哨,戏某自会令人接应汝等,若有敌情,速速回报,接令速行,不得有误。”戏志才进城之后,命人打开县衙,令张机散发粮米与贫苦百姓,大军捉紧时间休整,自已却是急调,孙元率斥候八什哨探军情。
“是,军师!”孙元领令急速出门,调人马前去哨探。
“报,军师,黄忠率百骑归来。”
“哦?主公何在?”戏志才闻得军士,报的是黄忠,却不是主公,心中喀登一下,连忙问了一句,急急拔腿向着门外走去。
“军师!”
“汉升,主公何在?典卫民呢?”戏志才刚出门,就见得黄忠匆匆而来,身边却是不见刘传与典韦,连忙高声问道。
“军师,那袁术突然,率大量骑兵出擐轩关而来,主公为了……”黄忠急急忙忙的,把擐轩关前,突然发生的的情况,向戏志才快速的说明。
“嘶……”戏志才闻言大吃一惊,张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凉意,自脚底处直冒将上来,刹时脸色发白,四脚皆颤,眼前发黑,脚下就是,一个踉跄,黄忠连忙伸手,一把扶住。
“六七千骑兵呀,往阳关而去了?那面可还有……主公呀主公,为了我等这一千人马,您竟是欲图,以身作饵,引开三万多的追兵呼?如今您身边只有典韦相随,手中又失去了张谦,这张王牌,这万一有失,却叫戏某如何心安呀?主公!呜……”戏志才手中兵力不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心惊之下,苦无良策,竟是双目紧闭了,向着东方,哀唤一声,淋然泪下,泣不成声。
“什么?俺那刘兄弟,为了掩护俺们撤退,竟自己与典韦引开了,六七千骑兵,往阳关城去了?唉呀,那边可还有,张勋的三万郡兵呢,这可如何是好呀,刘兄弟呀,俺老周……”身边周仓闻言,咧着大嘴,跳脚泪流。
“主公……”戏志才失了主意,周仓放声大哭,一时之间惊动了众军,闻得刘传为了他们,竟以身为饵,引七千骑兵,往三敌军重围而去……轮氏,正是夜幕将临末临时,众军感概之下,无不失声痛哭,人人掩面,个个泣声。
“主公,乃是真正的仁义之主,苍天必佑之,他与典韦皆有万人难及之极速,再加上主公足智多谋,必会安全归来,如今主公有命,令吾等按原计划行事,吾等却不可辜负了,主公的一番,深情厚意,吾当率军速行之,众军听令。”戏志才苦思无策之下,只得祈求于苍天庇佑,遂决定听刘传所令,率大军突围,先为刘传保住这一千兵力,再做打算,乃直起身来,深吸了一口凉气,擦了把眼泪,镇定精神,放声大喝道:“众将听令。”
“末将在!”闻得戏志才大喝,众人忙带泪出例,高声应答。
“现令,斥候屯一分为二,六至十什,速前去寻找孙元,听其吩咐行事,一至五什往来接应汇报消息,令孙夏统率枪盾曲,领军先行,令裴元绍率长矛曲,尾随殿后,令黄舞蝶统率弓箭曲副将赵田,护卫中军行动,令黄忠周仓随中军行动,行接应之职,大军依令而行,即刻开拔,挺进鲁阳。”
“是!军师。”天色已黑,戏志才一声令下,上千人马各自依令而行,打起火把,牵马寻山间小路启程,迤逦向着鲁山方向而去,刘传大军此次,攻破轮氏县城,又收得雷薄败军,装备无数,此番起行,却是装备齐全,但见得是人人牵马,个个着甲,皆身负长弓,尽腰悬利刃。轮氏百姓,本闻得大军进城,无不心慌,却不料此路大军非但,不扰民,反把米粮相赠,见得大军启程,无不纷纷打开了房门,流泪目送,甚至有那单身汉子,孤儿远远的跟着,大军而去……
且说,阳城这边,刘传与典韦带着,气急败坏的袁术,并七千骑兵,大溜圈子,从阳城至登封,终又掉头北上,直奔空无一人的,擐轩雄关而去,直急得跟在身后,吃了一嘴灰的袁术,几欲气疯,要知道,现在他的北边防线,已是对着刘传,完全洞开,若是刘传穿过雄关,只要往西边拐个弯,就可以逃之夭夭了,甚至都不用经过雷薄的防区,却叫他如何向朝廷和,那只手遮天的张让,交待是好?然而让他大觉幸运的是,刘传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又拐了个弯,奔着登封西边,一路向南而去,他这才大松了口气,连忙命一队人马复去把守,擐轩雄关,自己带着人马,继续狂追刘传不放,他却是不知道,非是刘传不知道,那条路可以脱险,而是他心中,不知道戏志才他们,是不是已经通过轮氏,生恐带着袁术大军过去,反而拖累了他们,因此才没有走那条路而已……
直拖至傍晚时分,眼见得战马力乏,奔行速度渐缓,浑身尽是汗骚味,刘传对着典韦一摆头,两人策马绕着圈子,悄悄的……又向着那,金甲袁术偷偷摸摸的,挨了过去。
“混帐东西,汝这俩比兔子,跑得还快的混帐东西,莫不成又想偷袭老子?”袁术不久前刚吃了一回亏,这次却是精明得紧,一见刘传和典韦的动静,心里就是一紧,连忙放缓马速,放声大呼道:“众军听令,快速向吾靠近,这俩混帐贼子,又想偷袭老子了。”
“草,袁术你个胆小鬼,太没种了,竟不敢和老子单挑呼?”刘传见得袁术大军皆动,心中得意暗笑,却是放声在六七千人马面前,又调戏了这袁术一把,其实他的心里,倒是真的很想弄死这该死的袁术的,叵耐这厮,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却愣是带着这么多人来围剿于他,逼得他现在连自黄巾军处,好不容易打劫来的财物,全都扔山里头了,整得像个丧家狗般的,让人追着玩……
“混帐,吾家四世三公,岂肯与汝,此等下贱野人,做那性命之博呼!有本事,汝等莫逃,看吾不令人砍杀尔等!”袁术闻得刘传之言,正好打在他的要害上,鼻子险些都气歪了,又不敢上前去,只气得在众军中,直扬声破口大骂。
“老子懒得鸟你这,四世三公牌的草包,大爷走也,驾!”刘传偷眼望得分明,袁草包的军队,队形再乱,双腿一挟马腹,和典韦‘剌啦啦’的向着敌军东面薄弱处,冲杀而去。
“混帐,汝这俩混帐贼子,竟又戏耍于吾,吾要弄死汝等,吾一定要弄死汝等,追,速追,速给吾追,哇呀呀……”见这两人这次竟是虚晃一枪,径奔东方面而去,袁术已经完全暴走,只气得伸长了脖子叫得声嘶力竭。
“哈哈……草包,爷走了,你就别送了哈!”袁术大军闻令急行,却如何来得及,两人早已窥准了机会,夺路而逃,只远远的传来一阵调侃声,把那袁术直气得,几乎坠马而下。
“呼……天黑了,终于快要不用骑马了,我可是浑身被颠得,都快要散了架,大腿火辣辣的生疼,老典,你怎么样?”刘传与典韦打马疾奔,绕过登封,重归阳城,一路奔东南方的陉山而去。
“主公,某无事,就是肚子有些饿了,再有就是嗓子渴得冒烟。”
“哈哈……那肯定了,咱们都快要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过现在是在逃亡中,忍着点吧。”刘传不再说话,俯身打马继续狂奔……
“众军注意,有马蹄声南来,骑兵打起长火把,前奔探路,长矛冲前一字排开,弓箭手准备!”眼见得已过了阳城四五十里路,矩那阳关与陉山不到一半路程,刘传和典韦正策马狂奔间,忽闻得黑暗中有人放声高呼,继而火把通明,‘的的的……’的马蹄声中,四五十骑快马,打着长火把,把天地间照得一派通明,正对着他们急速而来。
“我草,肯定是那张勋赶来了,老典走,跟紧喽,小心些。”刘传大吃一惊,连忙一带马头,不敢再向东南方而去,带着典韦划过一个大圈,与那些快马交错而过,向着西北方向,俯身急奔,偷眼正见得前方由东至西,一派火把通明,正不知有多少人马,排开了阵势挡住去路。
“是嵩山贼寇,放箭!”见得两人打马,夺路而逃,黑暗中一声大吼,刹那间‘梆梆梆……’一阵弓弦急响,顿时‘咻咻咻……’利箭破空声大作,一时箭如飞蝗,向着两人背后急速射去……
“主公,当心!”眼见得漫天箭雨,带着索命魔音,冲天而起,点点寒芒,直奔两人急射而来,眼见得箭雨面积太大,已是来不及避开,典韦大喝一声,就马上擎了双铁戟在手,正待停下马来,护卫刘传先走。
“老典,快走!”‘噗哧,灰律律……’冷不防的一杆长矛刺出,正中典韦马臀,那马痛叫一声,突然加速带着典韦,直向西南方向颍水而去,却原来是刘传先典韦一步,放缓了马速,一矛正刺中马臀,先送走了典韦,自己却挥着长矛,奋力挡住头部,策马继续缀着典韦狂奔。
‘叮叮叮……当当当…哧噗噗…灰律律……’箭雨疾速而至,刘传避之不及,刹那间,恰似下了一场急雨,又如一曲瑟琶急奏般,混杂着利箭入肉声,战马嘶鸣痛吼声,接连不断响起,顿时一阵血腥味,在夜空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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