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老朽这一生中仅得了,这一位传人,其乃是蜀中人氏,姓蒲单名一个元字,尚末曾出师,现因受老朽所遣,前往成都,去办些事情去了,不日即归,将军既是急欲归去,待再过得两三日,老朽会让吾那徒儿,前来山上拜访将军,就便告知将军,炼器所需之才料。”老人似是对徒弟颇为满意,苍老的声音里,听得出来,满含着欣慰之情。
“蒲元?却是没有什么印像,好像没听说过这个人呢。不过既然会打造兵器,那肯定也是个技术型人才。”刘传侧着头,略微想了一会,乃开声叫道:“老人家,既然您的徒弟尚末出师,那何不让他来相助在下呢?不瞒您说,我这军中,可是极缺少像他这种,会打造兵器的人才呢!他要是肯来,我保证,肯定亏不了他。”
“呵呵,将军当真是求才若渴,深有先祖,尚贤之风范,且待吾之徒儿归来,老夫自会与他详说一番,至于他愿不愿去,您的军中就职,且看他与将军的缘分吧。”
此时,戏志才自老人的厨房中,行将出来,冲着刘传点了点头,刘传遂与众人,向老人告辞归去。
是夜,终于回复了安宁生活的刘传,重又过起了往常的生活,练完武后,携戏志才,黄忠,张机,三人同泡在尧山温泉之中,寻思着商量一下,众人今后的打算。
“目前,我军已经安定了下来,不过呢,也正式成为了,这大汉朝廷的反贼了,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大家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探讨如何?”刘传从满是硫磺味的,温泉中冒出头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冒着热气的水珠,张口对三人说道。
三人互看了一眼,都陷入沉思之中,没有立刻说话。约摸着过了一会儿,智力最高的戏志才,首先缓缓开口说道:“主公,以目前之形势,朝廷方面,与各路黄巾军大战正酣,且各地起义大军,彼伏此起,正是方盛末衰之时,即便是,将来大汉平定了各地战乱,谅也再无余力,可派兵前来攻打吾等,且吾等之军依靠大山,得地形之利,可战可退,故此安危已不成问题,既安危无虑,则接下来,便需考虑生存之问题,目前吾军新攻破,鲁阳县城,所得粮草颇丰,足可支持千人用度一年无忧,然则坐吃山空,因此需得设法谋条财路才行,然而财路该如何谋,戏某一时倒是末曾想过,不知主公与二位可有,更好之建议?”
自古以来,便是民以食为天,这是头等大事,刘传军中支出甚大,若无生活来源,那就势必会树倒猢狲散,因此戏志才的话,引起了三人深思,温泉中除了‘咕冬冬’的泉水声,一时俱无声响。
“你们说,我们能不能,做点生意什么的?比如说派些机灵人手,乔装打扮,去这尧山附近的,县城里弄家店面,做些药材生意之类的,同时也可以打听消息,并收购物品?”刘传毕竟是个现代人,想了一会,就试探着,说出了自己想法。
“主公所言极妙,这尧山属秦岭伏牛山脉,药材极为丰富,却是个天然的聚宝盆,吾可率后勤人员,采集栽培药材,制成各类常备丹药,再进行贩卖,换取钱粮,此妙法,却正是靠山吃山之妙策也!张机佩服。”张机,闻言顿时双目发光,拍掌赞道。
“靠山吃山?那么黄某之前,乃是以打猎为生,对这山中之事,却是极为熟悉的,若此一来,吾亦可率弓箭曲,进山打些猎物,一来可对他们,进行实地训练,二来,打到的猎物,皮毛肉食,均可送到山下去换些粮食。”一语惊醒梦中人,黄忠也急急接着说了打算。
“哈哈……汉升啊,依戏某看来,汝之功用,却不仅如此而已,汝还可以多捉些,兔子等小动物,交给汝之夫人饲养的吗。”戏志才因众军,生活有了来源,心情大好之下,想起黄舞蝶常抱在怀中的,小白兔子不禁大笑着,打趣起黄忠来。
刘传听了戏志才的话,却是眼前一亮,急急接口说道:“军师所言有理,这兔子繁殖极快,且可以剪兔毛,若是我们能在这山中,办个兔子养殖场,再集众人智力,多想办法,多弄粮食,就不仅可以自已自足,甚至还能收留帮助,那些因战乱,而无家可归的穷苦人们,这事我看可以做。”他略沉吟一下,旧事重提道:“另外呢,我心中还有一个打算,前番我们攻破登封,铲除了张让的胞兄,既为民除了一害,也得了不少好东西,如辟邪甲,轻驽等,如今这天下的人,对这十常侍,可谓是恨之入骨,且这种贪官恶霸,是到处都有,善良之人,却饱受欺凌,有冤无处可诉,之前在嵩山,我就想要惩奸除恶,刘宏他既然不管,那我们就替天行道,杀光这帮恶人,尽取他们的家财,用来行善,周济穷人,帮天下的善良之人,好好出口恶气,让这世人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善恶到头终有报!”
“好!主公所言,深得黄某之心,若主公欲行此事,黄某请令,愿为主公先头卒!”刘传铿锵的话音刚落,黄忠便‘忽’的自温泉中立起身来,涨红了脸宠,挥拳大声叫道,直激得温泉水,哗啦啦作响。
“主公,您之所思,正合天道,咱这尧山附近,便有此类恶霸之存在,那歹贼郭盛之,家族兄弟,正在南乡一带,欺男霸女,搞得天怨人怒,依机看来,吾等正可拿此等恶贼先开刀。”张机也站了起来,一改仙风道骨之状,睁大了双目,切齿怒叫着,欲为家乡父老,先除掉这一害。
“志才,你的意思呢?”刘传见得戏志才,只顾低了个头,闭目不语,心中微觉奇怪,要知道这郭盛,正是害得他们背负贼名的,罪魁祸首,更是曾百般折磨过戏志才,弄得他和周仓,几乎丧命的恶人,遂转头轻声,对戏志才询问道。
戏志才闻得刘传问他,乃轻轻睁开,灵活乌黑的双目,沉吟着缓缓说道:“主公,戏某以为,张让身为十常待之首,手段通天,其亲胞兄之死,他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且这杀其胞兄之罪名,多半,甚至可以说是必然,还是要落在吾等这帮,嵩山贼寇的身上,故此这张让,对吾等,定然是欲除之后快的,若是此时,吾等再去杀了,那郭盛的家人,却无异于是,火上添油,主公可莫要忘了,那朱隽正率精兵强将,于南阳宛城,大战赵弘等黄巾军,且依戏某看来,黄巾军人数虽众,却是兵不经练,法令不行,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而已,是万万敌不过朱隽的,若是朱隽得胜之时,这张让和郭盛,两个阉贼,再在刘宏边上一挑唆,那么,恐怕吾等便会引火烧身,再一说,吾近日来,常思吾军之,生存与发展,此时天下之大势,依戏某看来,虽呈纷乱之势,却只是乱起之时,且吾等仅有兵将,千人之数,是兵微而将寡,绝非吾等行事之,大好时机也,故戏某以为,主公与吾等,目前来说,尚不宜太过于张扬,只可暗中积蓄力量,耐心等待时机,方为上策,除暴安良之事,尚望主公三思而后行之。”
“嘶……主公,志才所言极是啊,张某一时心急于,家乡父老兄弟之,日子难过,却险些为吾等引来大祸,张某惭愧。”
“是啊,主公,戏军师分析的没错,看来吾等只能暂且放下此事,且等将来再说了。”戏志才一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张机和黄忠听完,无不表示赞成。
“不愧是超级军师级大才,看事情就是准,历史上这黄巾之乱,确实是天下,大乱刚起的时候,最终获胜的,也还真是腐朽的,朝廷一方,此时确实不是办大事的,最佳时机……”刘传双目盯着戏志才,对他这种超凡的分析能力,心中暗自嘉许,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志才说的非常好,可是我还是不愿意,就这样任由,那帮恶霸,逍遥法外,继续无法无天的,欺负着善良的人们,不过呢,志才的话,我还是会听的,我会好好的想一想,衡量一番,没有把握就不动手,现在暂时先这样吧,接下来呢我们几个,先再想想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多为我军搞点财路,解决生活来源问题,明天在军中,召开会议,号召大家都来,想想办法,尽量的多搞些财路,这个事由军师主持,张神医与黄大哥协助办理,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主公高明,若要说这生活来源,无非就是衣食住行,这里面犹其是食物问题,消耗最大,依戏某看来,此地除了,山中之物可用,此水中之食物,亦是颇多的,吾等何不……”刘传拿定了主意,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商量着,怎样发家致富,并如何安排练兵之事,直商量到夜上高岗,方才分开,各自回去休息。
时间已是盛夏时节,虽说眼下天气炎热,这尧山之中的夜晚,却是清风微拂,清凉无比,刘传踏着一路月色归来时,脑子里,兀自不停的想着,替天行道之事,此事,若光是杀一个郭家,倒也不难,难的是他想的是,既要震摄恶人,又不能让朝廷方面知道,这个事,是他刘传带人干的,以免再次引来围剿……
“嗯?”刘传行近戏志才,为他安排的新居时,却听得‘呜呜……’劲风作响,前方不远处,皎洁的月色下,利刃闪烁间,道道寒光乱舞,细看之,却是那周仓还没有睡,兀自在月下,舞着新得的玄天长斧。
“周大哥,还不休息呢,这么晚了还在练武?”刘传心知这周仓,定是因为新得了,称心的神器,太过于兴奋了,所以睡不着,不禁哑然失笑,挥手大声招呼着他。
“啊?原来是主公啊,俺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干脆起来舞两下,啥练武啊?俺也就是会这么,劈扫两下罢了,您怎么也没睡哩?”周仓听得有人叫他,忙收了手,睁目细看,月色下,见得是背棍刘传,乃驻斧于地,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咧着嘴说道。
“呵呵……您啊这是兴奋过头了,所以睡不着,不过这玄天斧,再配上您这身材,啧啧……还真是威风凛凛,尽显男子汉的阳刚气概哩,就好比是那天神下凡,力魔降世啊!”刘传见得月色下,周仓身高过丈,身强体壮,再驻着那在月色下,寒光闪闪的玄天神斧,着实威风非凡,乃拍掌大赞道。
“主公,您这是在夸俺吗?您要是想夸俺,那就不要整那文绉绉的,俺听不大明白,不如你说白些,再夸俺一遍,中不?嘿嘿……”周仓见得刘传拍掌,伸左手挠了挠脑门,咧着嘴,露着一口大白牙,憨憨的笑了。
“我去,你还想我再说一遍啊?好吧好吧,我是说你啊,长得真结实,像那山上大石头一样……”刘传也乐了,又把他猛夸了一顿,直夸得周仓都快要飞起来,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各自前去休息,不想因为见了周仓月下舞斧,却是引得刘传做了一个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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