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如约而至,齐梦缘和青伊更加刻苦地训练了起来。晚上睡觉之前是齐梦缘和青伊,也是木什和辰晨休息、放松的时光。
最近几个晚上木什照常说起了他的光辉岁月来。木什说了一个又一个趣味横生的故事。其中有他观赏到的自然美景;有他和魑魅魍魉的激情战斗;也有他在其他族群做客领略到的风土人情;更有他即将要讲到的他和辰晨渐渐发酵,随着时间消散酝酿得醇厚浓郁的感情。
青伊听得那是一个如痴如醉,虽然木什说的故事也算是十分精彩,可是奈何齐梦缘已听过多遍了,所以齐梦缘仅仅把这听故事的时间拿来放松。齐梦缘看似在十分认真地听着木什讲着故事,其实他早已魂飞九霄了——他在想:“老木说来说去就是那么些事儿,我什么时候才能和青伊出去闯荡呢?一齐去多经历些事儿?就像老木当年和老辰那样。当我老了,我就将我年轻时发生的故事一遍又一遍地讲给我的儿孙听。”
想到此处,齐梦缘一下子顿悟了。自己是这么想的,而老木已经在这么做了。自己为什么不满足一下老木的愿望,再再再多做一回他的倾听者呢?
于是齐梦缘收回心思,消除杂念,专心致志地听起了木什滔滔不绝的讲诉来。
木什人老成精,呃,应该是木什经历过多少风雨,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各种人或动植物。他连植物的心思都猜得到,哪里还看不出来齐梦缘并没有认真在听呢?其实木什只是想满足自己的诉说欲罢了,哪管齐梦缘有没有认真在听。反正齐梦缘先前已听过多遍,他应该早已将木什讲诉的故事里面的精髓都领悟透彻了,现在他听与不听又有什么大碍呢?木什之所以现在要再说一遍,主要是为了青伊。可是当木什从齐梦缘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了齐梦缘现在又开始在认真倾听时,饶是以木什的心性,也不免心中一乐,并将笑容排布在了脸上。于是木什更加卖力地讲诉着他的光辉岁月来。
齐梦缘和青伊听得专心,并没有发现木什现在的笑容和他所正在讲述的故事是多么地不和谐。但是辰晨却注意到了,但是辰晨的目光大都在木什的身上,所以辰晨并没有发现齐梦缘的细微末节般的变化才是木什刚才笑的理由。。
辰晨心想道:“夫君笑些什么呢?”
这时木什刚好讲到他和辰晨相遇后在一起闯荡后发生的故事。木什正说道:“我和老辰经历过了许多事,我早就将她当成我妹妹一样的存在了。可是当我这辈子最强大的情敌出现,当他向辰晨表白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自己的嘴角在不停地抽搐。我感到六神无主、悲痛万分并怅然若失,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老辰在我的心中竟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她已在我的心中深深地扎上根了,我发现自己已将老辰看成了我的亲人了,我片刻也离开她不得。原来我并不相信爱情,现在想来,我和老辰竟跳过了爱情的阶段,直接变成了相濡以沫的至亲之人。也许相遇得太早的我们那时并不懂得爱情,所以也就没有爱情,只有亲情吧。但是我绝不仅仅是将老辰当成我的妹妹,若是如此的话有人追求她我应该高兴才对,就算有些小情绪,也应该一会子就完事儿了才对。我为何会一直闷闷不乐呢?也许,我的潜意识里将老辰当做了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了吧。所以我鼓起勇气向老辰表白了。”
“老辰那时被两个人表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所幸,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我。大概是因为我们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对我更熟悉一点,和我的感情更深一点的缘故吧。你说呢?老辰!”
辰晨听到了木什的这一席话,饶是她与木什成婚多年也不禁一时脸红,尴尬地不知所言。她这时突然明白了刚才木什刚才为什么会莫名一笑了,也许木什正下了绊子在这儿等着她呢!
现场长时间的沉默,唯听到辰晨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木什见辰晨长时间不说话,他也不准备继续为难她了,可正当他想要接着说下去的时候,辰晨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那时我为什么会脑袋一热就选择了你。你以为刚开始那个先向我表白的人是你最大的情敌?不,我其实从小就定下了婚约。我和那个订婚的对象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然我对他颇有好感,但是我那时并不想那么快成亲,被生活所累。所以我逃了出来。我那位与我订婚了的表哥才是你真正的最大情敌才对。”
“我逃出来后游历了许多地方,比你的经历还要丰富、离奇。后来,我遇到了你。因为我们俩儿有相同的经历,所以我们俩儿走到了一起,一起去游览这大好河山。那个向我表白的人我以前就认识他,而且我还救了他一命。我刚好在途中看见他被爱齐家族的人追杀,而我又最看不惯爱齐家族那飞扬跋扈的行事风格,所以我就随手救下了他。然后我就离开了。”
“后来那个人竟然不知为何竟然找到了我,还向我表白。结果他的这番举动刺激到了你,你竟然也向我表白。我那时并没有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你。因为我觉得你比那个人好得多。然而我那时却忘了我的表哥。”
“然后我们一起游历着大陆和海洋,感情也越来越深。我就答应了你的要求跟你回家见你的父母。结果你的父母死活不愿承认我们的恋情。还想棒打鸳鸯。我原以为书上狗血却悲剧的情境会发生在我俩儿的身上。可结果你却和你的父亲动起了手,只因为他要把你关在家中,不许你出门,他还要帮你准备你和你父亲老友女儿的亲事。”
“后来你和你的父亲两败俱伤,可你最后还是和我逃离了你家。就是从这时起,我决定全心全意地跟着你了。刚开始我还对我的表哥有些歉疚之心,可是我知道他是不会像你这样敢公然和父母作对的。而且他势必会对他的父母言听计从,在大家族中,这就意味着我嫁过去是终究会受委屈的。”
“后来你对我说那次你和你父亲的战斗是你的父亲亲自出面让你和他打一顿的,不然他在他老友面前面子上过不去。这更加增加了我嫁给你,融入到你那充满人情味儿的家中的决心。在我及我表哥这样的大家族中,我们并不是为了生存或是为了生活得更好、更顺心而努力。而是为了家族的壮大而努力,并让我们甘愿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也许青伊也体会过这种命运不能自己掌控的痛苦吧!”说完辰晨看了青伊一眼,当她看到青伊轻点了下头后,她又接着说道:
“后来你说你要去见见我的父母及我那表哥。你说想得到他们的祝福。我说你不会和他们打一架吧?你回答我说你只会默默地承受,绝不会还手。我一直劝你说不要去了,可是你仍然不听我劝。你还对我说,你这么久没见过父母了,父母会想念你的。”
“结果你被我的族人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你身上鲜红中透着雪白——那晶莹的雪白啊,是你的骨头啊!你那会儿该多么地痛啊,可是你硬是没叫出声。而我的父母和表哥就在一旁观看。”说到这儿,辰晨的泪奔流了出来。
“将你打得不成人形后,他们提出了一个不要脸的要求,说只要你打败我的表哥就同意我们的婚事。你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当你启动战之天赋时,那些心地歹毒的人都被震惊了——可就算如此,我的父母和表哥仍决定要和你打一场。他们这是欺负你身受重伤啊!但是他们迫于齐波比爱一族的名头太大,在我表哥出场后我父母对他说,让他别把你打死了,不然他们都不会好过的。他们这是赤裸裸地羞辱你和典型的见风使舵啊!我都耻于拥有这样的父母。”
“最后,你赢了。你的伤势再次加重了,而我的表哥则被你打成了重伤垂死。最后我们在我父母家简单举行了一场婚礼。然后又在你父母的主持下偷偷地成了亲。你的父母说让我们找一处地方隐居,等孩子出世并成年后再回去见他们,再一起去参加兵役。因为到那时,你父亲老友的气也该消了。”
“夫君,你那时在我家受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吧?这伤也断了了你进军无上大道的可能,这对极尽追求个人战斗力的齐波比爱一族族人的你来说,是比死了还难受的啊!你常说你对不起我,你要是不出现我就和我的表哥高高兴兴地成亲了,我也不会与我的父母许久不曾相见了。其实我又何尝没有阻止你的婚事?而且……你……你还为我落下了终生的……病根,这些……这些你都还记……记得吗?”
辰晨边说边泪流,到最后就变成了变成了抽噎,最后一句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了。
木什走到辰晨身前,轻轻地将她拥在了怀中,柔声说道:“那些事儿太久远了,年纪大了,早就忘记了。而且你还不是为了我终身不再修炼了吗?因为你说过我们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呀!”
辰晨此时大脑一片混乱,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此时木什话中明显的错误,只是轻“嗯”了声。
齐梦缘和青伊呢?在他们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他们就识趣地出去了。也许是受木什夫妻俩儿深厚感情的影响,他们出去的时候是拉着手出去的。而且他们一起来到了青伊的房中,睡在了一起。
他们在床上像木什夫妇俩儿那样互相深情告白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明天还要训练,他们畅聊到了深夜……
木什夫妻俩儿在房中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
“明天还要训练呢!”
“训个毛啊,放假一天!”
………………
夜深人未眠,好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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