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乙丑（1 / 2）

第二章乙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疯狂的诅咒着记录知识的典籍，把这薄薄的书籍丢到地上用脚用力的踩，就像这冰冷的文字就是残酷的现实。

停下了脚。

想起了什么，放声大笑。

“不——俺，本大爷。现在可是有着那个东西的。”

紫色而像是海带的头发下面是一个扭曲的脸孔，

“不可能——怎么没有，怎么没有，怎么没有！”

乱抓的手不住地挥舞着，

就像是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芦苇。

背后传来令人熟悉的声音，

胃不由得开始痉挛。

悉悉索索的声音果真响起了，

就如同过去十几年以来一直的一样，

不断蔓延、徘徊……

还有那呕哑嘲哳、宛如碎玻璃不断摩擦的声音。

就如同梦魇一样准时响起……

“废物，就是废物……”

“不要杀我——”少年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的，还在。好的，还在。”哆哆嗦嗦的手摸到了硬壳的封面。

“还在的、还在的、还在的。”摸着熟悉的花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

少年用床单擦了擦汗，喘了喘气。

“伪臣之书”。

“原来是梦啊——”但紧握着“伪臣之书”的手紧紧不放。

“怎么可能吓到本大爷。”海带头少年用手捂住眼睛，自言自语，“有这个东西的本大爷，可是能操控英灵，是正正规规的圣杯战争参战者。”

想到了圣杯战争，就想起今天刚刚正式让渡给自己的那个从者。

“就算是天资卓越，有着超越一般魔术师的回路又怎么样，就算是被圣杯选中，成为参战者又怎么样？召唤出来的英灵还不是终究归我的。英灵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听爷爷的安排，服从我的命令——只要有着本书。”被噩梦惊醒的少年，拿出了他口中说的“伪臣之书”，这是一本封面有着简单但充满神秘的花纹的典籍。单单放在那里，就感觉到了其中充满了许多神秘与力量。

“哧溜——”不由舔了一口嘴唇。

虽然想过从者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但从来没有想过从者能是这样的大美人。

即使是带着个奇怪的眼罩，遮挡住了眼睛，但丝毫没有任何影响她的魅力。就单单说那修长的大长腿，光这一点，真是那些青涩的小姑娘无法比的。

更何况还有那两个像西瓜一样大的赘物，说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也不为过，粗略的估计一下至少是E以上的呢，和那个女孩也差不多了。

“嘁——”一想到那个女孩就来气。

小姑娘哪会有大姐姐来得有滋味？

更何况那一个已经有点玩腻了呢——就算是再优质，那也还是会腻。是时候换一个优质饭票了。

上了那么多不同的女人，可要是说这种比自己还要在高一些的女人，那还真的没有尝试过。

况且这个从者，就如同神话之中女神的雕像一样，可以说比例爆炸的身材，对于这个少年来讲，想想都觉得让他有些些亢奋呢。

“那明天晚上好好调剂调剂。”捂着脸的少年嘿嘿嘿地yin笑着，用着肯定语句对自己自问自答。

“既然这样，就要把明天早上就把事情处理掉吧，早看他们不舒服了。那帮无用的凡人。”紫色头发的少年把那本充满神秘的“伪臣之书”放回了自身衣服的内侧，“给本大爷提供魔力可是他们的荣幸。”

摸了摸贴身放置的硬质外壳，像是舒了口气。

他看了看床边闹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三点钟，不由地瘫倒在床上，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嘴里默默地念着重复的一句话——

“我能赢、圣杯是我的、我能赢、圣杯是我的、我能赢、圣杯是我的……”

随着喃喃的自我安慰，这个少年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魔术回路在滚烫着。

就像是身体被一根铁棒狠狠地刺入一样。

但卫宫士郎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今天突然想起了Saber，

娇小的身躯身着这银色的铠甲，疾驰在异国的大街上。

杂念出现了……

感觉就像是那刺入身体的铁棒，滑到了不能进入的地方。

“呼、哧——”少年粗重的喘着气，但依旧在坚持着不打乱自身的节奏。

如果在这时节奏被打乱的话，那事情就难以挽回了。

名为卫宫士郎的人类，将被外物的魔术回路所吞噬。

那样就结束了。

可少年不是一般的人，

他是卫宫士郎。

就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他稳住自己的呼吸，保持自己的节奏，继续自己的魔术锻炼。

如果说感受的话，与佛家传说里的刀山火海的地狱最为相似吧。

浑身就像是无数长剑剜着一寸一寸的血肉，赤身裸体地在针尖上翻滚着，浑身滚烫着。

挣扎着。

像是铁棒一样外物终于到达了身体的深处。

然后悄然溶解在了身体里。

“呼——”长吁了一口气。

卫宫士郎看着周围都是废铜烂铁的仓库，就如同往常一样。

大概是Saber太过优雅了吧，和她呆在一个房间里根本睡不着。

只能偷偷地在深夜里溜到了这个令人熟悉的仓库。

——也是与Saber初见的地方。

锻炼玩魔术之后，仓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但这黑暗却令人感到安心。

从小到大，卫宫士郎就把这里当成秘密基地。现在，则是心安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