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仙妹啊的一声,惊出一身冷汗,她在进庙偷袭之前已经给自己加咒了护身罡天镇法,周身三尺之内刀枪不入,此时却感觉到隼人的短刀来势逼人,直摄心魂,不由的将头一偏。
果不其然,那短刀凌厉异常,竟刺进镇法屏蔽,与吴仙妹脸旁擦过,险些扎中她的面门,撤下了罩脸的面纱。
原来上野隼人进庙后便暗念忍法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于,前”。并结‘破魔忍术’手印,纳气与身,专破各种护身之术。
吴仙妹惊出一身冷汗,自己所使的镇法都是极其狠毒的方人之术,原以为收拾这三个毛贼绰绰有余,不想三人中竟有如此厉害的角色。她急运真气,左手食指在胸前一指,使用附魔法术‘紫幽之箭’,一束紫光瞬间从手指激射而出。
隼人与吴仙妹相聚太近,又在空中已无法避身躲让,那‘紫幽之箭’正中胸口,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击飞,后背重重撞在墙上,震落粉尘无数。那‘紫幽之箭’的紫色光气不仅攻击敌人,若是成功,还会从敌人身上吸取若干精力。隼人喷出一口鲜血,只觉身体更加虚弱,体内的力量不住的外泄。
栾异杨此时双手好似巨石下压,再也支撑不住,松开了抓着吴仙妹的双手,嘴里不住的喊道:“大爷的,小丫头,咱们开个玩笑你也不用赶尽杀绝吧,老子被你占了便宜你还想怎么着啊?实在不行老子娶了你还不行吗?”
吴仙妹呸的一声,一口吐沫吐在栾异杨的脸上,她现在无暇顾及这个泼皮,眼睛盯着隼人,运气一指,又射出一道‘紫幽之箭’。
紫光射中隼人,却见噗的一团白雾,隼人经变为一段木桩,那是忍术中的分身法,隼人早已挪动身形,出现在吴仙妹的左侧,低吼一声:“取你狗命!”一刀砍向吴仙妹颈部。吴仙妹急向左指,紫光击出,正中隼人,却又变为一节木桩。瞬时间同时出现了五个隼人,环绕在吴仙妹的四周,真假难辨。
吴仙妹嘿嘿一笑:“竟会妖法,看来我低估你了,不过你连中我两道法术,看你能撑到何时!”以守待攻,不再轻易出击。
惊讶的不止是吴仙妹,栾异杨也惊得掉了下巴,他与隼人结义多年,只知隼人身手敏捷,善于刺探消息,却不知这家伙竟有如此神通。原来上野隼人逃离东瀛,只想过逍遥安逸的生活,但是自己是外族人,无法隐姓埋名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又不愿与沿海倭贼为伍,机缘巧合下与栾异杨这伙匪盗结义,干些无伤天理的小营生,自已心满意足,更不愿显山露水,若非今日情急,他这一辈子都不愿使用着伊贺忍法。
栾异杨却由惊转喜,虽然身上难受,却不住的给隼人打气加油,喊道:“老五,牛掰!快用我教你的乾坤大法,弄她丫的!”心里却想:‘你丫的会变戏法也不告诉老子,今日若能逃出生天,我得让这山炮顶替老二的位置。’虽然身处险境,却还不忘吹牛排座次。
吴仙妹右脚一跺地,右手在自己额头正中一划,默念一句“开天眼!”,瞬时阴阳眼术加身,眼前明亮,只见五个人影中右数第二个隼人真真切切,其余若隐若现,均为幻象。她记下真身位置,却故意将目光转向左侧,突然间伸指向右激射紫光,用了个声东击西之法。
隼人淬不及防,急忙用短刀搪在胸前,噹的一声,短刀被震得脱手而飞,自己向后翻滚躲过‘紫幽之箭’,其余四个幻象挥散如雾。
隼人半跪于地,稳住身形,急忙伸出手掌喝道:“乔都麻嘚!等等!等等!你脸上的图画,我有解药!我的给你,两边的和解!大大的愉快!”依着隼人的能力,在忍者之中应该能列入中忍的级别,本来可以与吴仙妹匹敌,甚至在她之上。只是此时他已中重伤,身体越来越虚弱,又加上他性格温良,不喜打斗,所以想以解药求和,只想解除仇怨,双方罢战。
隼人的提议暗合吴仙妹的心意,她脸上被栾异杨乱涂乱画,洗之不掉,原本苦恼,听到有解药心中暗喜,却又不想就此罢手,犹豫不决。
隼人慢慢从衣服内掏出一个小油布囊,又在身上撤下一块布条,从小油布囊中滴了一滴液体在布条之上,将布条团成一团抛于吴仙妹脚下,道:“你先试试,我的真诚的很。”。
吴仙妹将信将疑,慢慢俯身捡起布条,在鼻子前闻了闻,并无异味,却也不敢轻易擦拭,她与栾异杨非常近,将身体挪到栾异杨身旁,用占着液体的布条擦了擦栾异杨的脸,眼睛却盯着隼人不敢放松警惕。
栾异杨勉强笑了笑,道:“小姑娘,放心吧,我们跟你开个玩笑,要不早有机会杀你,还会落了如今的田地?你放心用吧,这解药不仅能去除污渍,还能美容养颜,疗效显著,你看我这么帅,就是天天用它的结果,你若喜欢一会儿再免费送你十袋,大家交个朋友。”说完已是气喘吁吁的了。
吴仙妹烦透,啪的一声扇了栾异杨一记耳光,想止住他再啰嗦,不想栾异杨并不生气,却叫道:“打得好!美人一扇,金山银山,美人擦脸,娇容立现!妹妹,你快试试,哥不骗你。”
吴仙妹瞟了一眼栾异杨,见他虽被压得痛苦,却还嬉皮笑脸的朝她舞眉弄眼,并无异样,心下道:‘这无赖怎么如此不要脸啊?’。当即用手指着他的脸部,对隼人道:“你若骗我,我便立时杀死这个无赖!”,指尖隐隐紫光闪动。
栾异杨道:“妹妹放心,我们行走江湖,最重信义!”
吴仙妹不理他,轻轻擦拭额头,拿下一看,布条处果然多了些黑色污渍,又伸手在符囊中掏出了照妖铜镜,只见额头上已变成“嘴女色魔”,那个“臭”字不见了踪影。她心下一喜,顾不得许多,又用布条擦拭,那液体却已稀释,再也擦不掉多余的印记。
吴仙妹对隼人道:“解药给我,我今天就放过你们,不过今后不要让我碰到你们。”说完将手指抵在栾异杨的脸上,示意若不给解药,就要将其杀死。
隼人连连点头,说道:“大家都要讲信用,朋友的非常!”说罢将小油布囊抛向吴仙妹。
吴仙妹左手抵着栾异杨的脸,右手急忙抛开照妖镜,伸手去接小囊。栾异杨却心中明白,这臭嘴丫头狠辣异常,必不肯轻易罢手,她有糗事与我,一定是要杀人灭口的。他见吴仙妹急于接囊,稍有分神,瞅准时机张开大口突然咬住吴仙妹的手指。
这一咬栾异杨用尽全力,只咬得吴仙妹皮破血出,痛彻骨髓。
吴仙妹突遇变故,毫无防备,十指连心,痛的哎呀一声,险些晕厥过去,手上神通尽失。隼人飞身而上,向吴仙妹袭来。
生死关头,吴仙妹强忍疼痛,大叫一声:“急急如律令!风雨雷电击!”身体四周突然从空中击下数道雷电,穿透屋顶,织成雷阵电网,隼人正好撞在雷电之上,一声巨响整个人被弹飞,力道之猛竟用身体撞穿庙墙,落在庙外又滚了几滚,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吴仙妹见雷电诀一击奏效,急忙回身用右掌向栾异杨面门拍去,想抽出自己的手指,不想脚下的地面经刚才的雷电在四周猛击之下,竟轰的一声坍塌陷落,一个丈余的大圆洞现于地面,像一个蟒洞一般,斜斜深入地底。
栾异杨仰身躺着,正发狠的咬着吴仙妹的手指,眼见隼人被雷电击飞,心下冰凉,想着:‘完了,这下死定了,他娘的,临死也得给这疯丫头留点儿念想!’正要拼了性命咬断她的手指,突然间后背地面向下陷落,将他向地底带入。栾异杨啊的一声,张开了口,事发突然,他本能的用手拽拉周边之物,正好吴仙妹右掌打来,栾异杨的手正好与之相汇,双手紧紧相握,吴仙妹也是啊的一声来不及反应,两人同时坠入地洞之中,滚落而下立时不见了踪影,周边地砖砂石连同屋顶的房垣瓦砾正好掉在上面,瞬间堵住了洞口。
小庙屋顶露出一个圆洞,月光从洞中洒入庙内,烟尘激荡,除了瓦砾散落声之外却再无声响,庙内逐渐的恢复了平静。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墙角有一人悠然转醒,正是赵福。他呆若木鸡的看着四周,只见屋顶有个大洞,下面堆着塌落的瓦砾砖石,庙内到处破损不堪,却不见大哥和五哥的人影,也不见那魔女,只有自己一人浑身落满尘土,也不知自己是或者还是已经落入了地狱,灰尘呛入他的鼻嗓,迫的他连声咳嗽。
他摇晃着站起身来,自己竟然能动了,周身再无千斤压覆之感,急忙大声呼唤:“大哥!五哥!”,声音回荡不决,却无人回应。
他在庙中四下寻找,并无所获,又去瓦砾堆上翻弄,却身单力薄无法深挖,挖寻了一会儿,只翻动了浅浅一层,他两手被磨出血痕,失声痛哭,无奈的坐在瓦砾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他发现庙外地上好像爬着一个人,急忙镇定精神,跑出去查看,竟是五哥!他大喜过望,急忙去扶五哥,只见他满脸污渍,嘴角流血,气若游丝,显是受了重伤。再举头四下寻觅,并不见大哥身影。
赵福眼见五哥气息微弱,心下着急,暗道:‘为今之计必须先找个医生救活五哥的性命,再回来找寻大哥,生死人命,犹豫不得,只是我这小小身躯,如何能背的动五哥啊。’。他正着急间,突听的不远处一声马嘶,仔细一看,正有一匹马拴在远处的一个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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