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墙根处,慕容问的名片在那儿微微闪着光。
传信走过去拾起了名片,哈哈大笑着说:“师傅,果然有些名堂。如此一张白纸,却裁得方方正正,大小和名片一样。哈哈哈哈。”
法海也笑了,却是充满了嘲笑的意味,还拿起手的经卷,又朝传信头上打去:“你虽然上山也有三年,怎么还是如此肉身凡胎。外定这个老笨蛋,什么真法都不教你们,一天到晚念念经撞撞钟收收香火钱,也算是出家人?庙修得再富丽,香火再是鼎盛,也不过是误人子弟。如此修行,一辈子也不可能参悟。”
传信听法海说得认真,还顺便把主持好好地骂了一顿,虽然平时也不耐烦师傅们的管教,但对主持外定还是有一定的崇敬之心,不由得气道:“照太太太师傅看来,这白纸上还有花啦?”
“我也看不到。”法海这些天已经摸到传信的脾气,知道传信对自己有了什么不恭敬的想法,便把自己叫做太太太师傅。如若有求于自己,便师傅长师傅短的,又亲近又亲热。
“噢,说了半天,还是白纸啊。”传信说。
“错。”法海摇头。
“错在何处?”
“错在这根本不是纸。”
传信刚才捡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这不是纸质的,倒是有点像绢绸一类,只是如此质地的绢绸,传信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纸也只是很多东西的统称,在传信看来,法海这是要捡点面子回来才这么说,像是个脑筋急转弯而已。
“好吧好吧,不是白纸。反正里面躲了只妖,我也看不到,师傅,你去降了它吧。”传信把名片往法海身上一丢,不料法海却十分郑重地伸双手接过。
“没想到世上还真有人留着它。”法海摸着名片,感慨说:“唐明皇当年便是用这样的九天绢给杨贵妃写情书的。”
传信张大了嘴:“九天绢?这不是人间的东西?唐玄宗写的情书的纸,那他写的情书杨玉环看得到吗?”
法海说:“当然看得到,这张纸是九天绢留下的边角。九天绢却是天下最有灵性的东西,要有情人写的字,有情人才能看到。”
传信的胃口被大大地吊了起来:“师傅,这上面到底写了啥。”
法海说:“刚才我不是说了,我也看不到。”
传信说:“我不信,师傅法力无边,用你的天眼通什么的看看嘛。”
法海摇头:“天眼通不是拿来做这个的。我且试试吧。你离我远点。”
传信依言退后几步,却见法海手中的纸片却突然烧了起来,一瞬间就成了灰。
法海脸色难看,喃喃自语,命中有时当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
传信却没这么悲观,对法海说:“纸虽然没了,但藏着纸的人肯定还在啊。而且看那女施主着急的样子,肯定和纸的主人有莫大的关系。”
法海说:“这么大一个杭州,上哪里找一个脸都没看清楚的女施主去。”
传信神秘兮兮地一笑:“师傅,好找,我在她身上放了风信子。”说着嗅了嗅鼻子,一指不远处的河坊街:“她往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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