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问见二人准备停当,让法海传信都到慕容问的车上呆着,自己便找了间杂物间藏身。
当时丁玄武对慕容的安全表示担心。
“如果天启避开了我们,比如从下水管道电缆电线什么地方进入,你一个人确定能对付得了他?”丁玄武说。
“到时候我就发暗号给你们。”慕容问却一点也不担心。
“怎么发?你自己说手机需要关掉,怕天启可能会因为手机信号发现有可疑之处而引起警觉。”传信说。
“你要是能恢复传音入密就好啦。”法海挪揄说:“你那些碎片到底收得怎么样了。一千年前碰到你,你是这个样子;一百年前问你,你还是老方一贴;怎么到现在一点长进都没有。”
慕容问说:“都不知道碎成了几千几万片,哪这么容易找齐。先不说这个,一会儿若是有情况,我便在杂物间那个小小的气窗上闪两次手电,若是没情况,便只闪一次。又简单又方便,傻子都看得懂。”
到得夜半时分,电视台员工渐少,连夜猫子也陆续回家。
过了两点左右,除了几个房间还有灯亮着,直播室这一层却是再无人行走。
慕容问和丁玄武四人开始紧张起来。
天启若要来,这时候也该出现了。
丁玄武一眨不眨地盯着视器。
法海则每隔五分钟传音慕容问:“有动静没有。”
但得到的都是一次闪光。
一直到天色露出微光,晨跑的年轻人和晨炼的老人都在大街上出现,然后早起的小贩也陆续推出了早点车卖起了早点,慕容问那边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这一夜,天启根本没有出现。
眼看着天光大亮,电视台的员工们也都要来上班了,丁玄武便叫法海传音慕容问让他离开。
虽然辛苦了一夜一无所获,但慕容问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今夜天启不来,明天后天一定会来,那伞灵对天启的吸引力太大了,它绝对不会放弃。
不料灰头土脸地走出电视台边门的慕容问却神情显得格外颓丧。
丁玄武认识慕容问好多年,一直觉得他是个神采飞扬的成熟男人,遇事也不会惊慌,没想到一夜不见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法海却不管这么多,开口便问:“怎么,一夜不睡就颓丧成这样了?你老啦,身体扛不住了吧!不是当年的慕容问了。”
慕容问没好气地说:“你知道啥啊。我见一夜没动静,心中觉得奇怪,便趁着天色已亮,电视台的员工还没出现的时候,忍不住溜进了直播室。”
下午时候东方常乐带人把直播室翻天覆地修整了一番,慕容问丁玄武他们却是毫不知情,他们的主要精力都在通住直播室的要道上。
当然,他们即使要进直播室布置机关也很困难。
直播室是电视台的机要重地,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
丁玄武虽然是警察,但下午已经宣布结案,这时候再来指手划脚,颇有点引人怀疑。万一台领导一个电话打到局里去询问,那事情就黄出来了。
丁玄武急着问:“你有什么发现?”
慕容问垂头丧气地说:“他已经来过了。直播室里,已经没有我上次去参加节目时候发现的灵气。伞灵已经不在那儿了。”
法海第一个跳起来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进得去出不来。”停了停,似乎想起刚才在传信面前把话说得太满,便又补充说:“即使他能破得了我的符,也不可能一点动静也不闹出来吧。”
丁玄武也说:“我觉得也不可能,除非他已经修得隐身大法,否则怎么会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他前几天来,还借用了零儿的形象才能显形,怎么几天功夫会进境如此神速?”
慕容问说:“这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情。而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四人正计议未定,丁玄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刑侦队长打来的:“丁玄武,你在哪里?”
丁玄武不好说自己在电视台外守了一夜,支支吾吾地说:“我在买早点。”
“你啥时候有吃早点的习惯了。”队长说:“赶紧到看守所去,那边有情况。”
丁玄武问:“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队长说:“你那个于零儿今天凌晨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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