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甏白了他一眼:“巧你个头,我都等你半天了。”
慕容问却对丁开说:“那个所长欠你人情?”
丁玄武说:“没有啊,他是外地调过来的,我都没见过。”
慕容问转而对牛一甏说:“那就是现场有什么古怪,不适合被外人知道吧?”
牛一甏嘿嘿一笑:“到了就知道了。”
其实所长云云,都是牛一甏扯的谎,这时候省里、市里、局里,来了这么多领导,小小看守所所长急得都不知道怎么招呼,恨不得分出七八个身形去一一照顾,哪还有功夫管什么女监的事情。
倒是牛一甏有些紧张,因为昨天丁玄武和慕容问刚刚来审过于零儿,还让他把监控关掉了。但晚上就发生了于零儿越狱的事情。
天下的事情不可能都这么个巧法的。
于是牛一甏便要先找到丁玄武,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有多少责任。
不料一早打电话却找不到丁玄武。
丁玄武的手机当然是二十四小时开机,除了在飞机上或者钻到西湖底下,否则没有找不到他的时候。
偏偏昨天丁玄武监视电视台,把对外的信号切断了。
牛一甏接到报告说于零儿越了狱,冷汗就冒出来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丁玄武,不料丁玄武的手机却破天荒地打不通,移动的小姐反复地说:“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牛一甏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丁玄武是同谋,昨天是来帮助于零儿越狱的。自己帮他们关了监控,这责任就大了。
于零儿是定了性的凶犯,就差开庭了。
丁玄武是警察,知法犯法。
自己这下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牛一甏越想越害怕,有心要悄悄地跟所长报告,所长却连接待领导们都来不及,哪有功夫理他。牛一甏急得手足无措,到所里来的人越来越多,牛一甏知道再不报告,他就成了知情不报,今后若是被查出来,以同谋论处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又一次拿出手机,拨出了丁玄武的电话。
他也没指望丁玄武会接电话,在他的幻想里,丁玄武应该已经带着漂亮女孩远走高飞,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在去往泰国越南的飞机上了。
但这时候电话却通了。
见到丁玄武,牛一甏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他自然不敢告诉丁玄武自己在心里咒骂了他和他的家人多少遍,也不敢说自己想像的丁玄武和于零儿的旷世爱情故事。
他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女监,指给他们看:“那就是于零儿逃走的地方。”
在牛一甏心里,丁玄武和慕容问应该大吃一惊才对。
竖向的铁栅栏有婴儿手臂粗细,居然被向两边拉弯,一头甚至从水泥墙中被拔了出来。
横向的隔档则被折成了两段,这时正吊挂在两边晃当着。
但丁玄武和慕容问的反应却跟他完全不同。
丁玄武见状一点都没吃惊,反而哈哈大笑说:“黄河,瞧你们这看守所造的?你拿了不少回扣吧。”
牛一甏不高兴地说:“胡说什么呢。你听说过楼倒倒、桥塌塌,你啥时候听说过监狱看守所的铁窗被越狱的犯人掰断的?谁敢啊?”
慕容问走过去轻轻碰了碰铁栅栏,铁栅栏分明闪了一闪,牛一甏以为是早晨的阳光在窗玻璃上的闪光,没在意。
丁玄武却立刻追问:“如何?有什么发现?”
慕容问说:“果然是他。”
丁玄武顿足:“这下零儿麻烦了。”焦急之意,溢于言表。
牛一甏在旁边说:“于零儿?她还能怎么麻烦?反正也是死刑,这么一折腾,倒有了一条生路。”又故作神秘的样子说:“我说猴子,你啥时候认识了这么强悍的女娃娃啊,这么粗的铁杆啊,就这么掰折了。你不就怕你不听话的时候,她也给你来这么一下。”说着便要去抓铁栅栏,看看到底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弯成这样。
丁玄武见他调侃自己,正要反唇相讥,忽听得慕容问大喝一声:“别动。”
牛一甏的手就停在栅栏边上,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慕容问说:“铁杆上留有他的指纹,牛警官,能去查一查吗?”
牛一甏说:“谁?于零儿的指纹?那有啥好查的。”
丁玄武却问:“谁?天启?他也会有指纹?”
两人同时说话,慕容问听得眉头一皱,心里想:两个人都是警察,碰到事情这么没经验。牛一甏也就罢了,丁玄武算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似乎有点失态啊。
他先对牛一甏说:“查查没坏处,提取了之后马上进行比对,若我猜得不错,你们的电脑系统里应该有他的信息。”
牛一甏一边嘀咕着:“当然有了。于零儿的指纹嘛。”一边去找人查指纹。
等牛一甏走出牢房去打电话找人,慕容问这才对丁玄武说:“天启当然没有指纹,但天启附身的人难道也没有指纹?”
丁玄武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便看着他,等他说出人名来。
慕容问知道他的意思,说:“我可不是你们那些领导,有一点证据就随便给人定罪。等指纹比对出来,就真相大白了。”
丁玄武应了一声,他心中其实也有怀疑人选,只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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