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说：“两株长得高了一点的桑树而已。”
不等法海埋怨，传信已经点了点头：“找到了，是朝那个方向去了。”
警察看到有两个和尚出现，已经十分怪异；那个走过来询问的，没发现和尚，只有两棵桑树莫名其妙地长在蔬菜地旁边，虽然此地农民常有种植桑树的，但这么孤零零地种两棵在菜地边也是怪事；等再一个回头，却连桑树都不见了。
那警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决定就当成自己做了个梦，告诉了同事，只会当成笑话传播。
法海跟着传信往前快走，却越走越没有信心。
“你会不会弄错了啊。这小姑娘逃出了监狱，不往城外逃，怎么往城里走呢？她是去投案自首的么？”
“师傅，你是闭关闭秀逗了吧。”传信说：“有逃狱是为了去自首的人吗？”
法海听传信说“秀逗”二字，不明其中意思，但想着有个“锈”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这些日子也被传信调侃惯了，也不去问，知道问了反而又被这个徒孙嘲笑一场。
传信不知道法海转了这么多想法，认真地说：“我会错，风信子不会错。”
说话间二人已接近武林门。
武林门从前是杭州北面进出的要道，现在当然早已没有城门，仅在大致位置立了块碑，告诉大家这里曾经有个武林门。
因为武林门在杭州比较有名，慢慢地只要不是隔得太远的地方，都以武林门命名，什么武林广场，武林手机店，武林服装店，武林车站，弄得第一次到杭州的人真心奇怪，怎么杭州人这么尚武，把武林都搬大街上来了。
到了城里，车多人挤，就没办法快速奔走。
何况法海和传信也颇引人注目，总不能让传信把二人障眼成狗狗猫猫的来避人耳目吧。
二人改奔走为快走，改快走为慢行，最后传信停了脚步。
法海讪笑：“怎么，又跟丢了？”
传信一指前面的大楼说：“进楼去了。”
法海一看，却不是西湖电视台还能是什么？今天早上他们便是从这里和丁玄武一起直奔看守所的，没想到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早知道他们会来这儿，根本哪里去不用去啊。”法海说。
“早知道来杭州这么麻烦，我们根本就不用来。”传信学法海说话。
“胡说，有麻烦才要来。越麻烦越要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法海说。
“好吧，你去地狱吧，把恶鬼收拾干净了再来叫我啊。”传信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着法海：“现在已经找到地方了，怎么办吧？”
法海喃喃自语：“于零儿为什么要回这儿来呢？她忘了自己是待罪之身，赶来上班？”
传信白了法海一眼：“你才会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呢，你以为谁都会跟你一样一睡睡九十九年，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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