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法月远远的看着伊莉雅,真的是她,可是她为什么回到这呢?法月想上前打个招呼,可是脚步却停了。那个丫头过来了,含着目光,带着责备,带着委屈。
法月慌了,想要躲避着那道目光,可是自己却又不敢,很怕,怕自己与她隔了一个世界。人群分开了一条路,路笔直,直通法月的身前。休在人群中笑着法月的胆小,他很像上去对法月说加油,去吧,人都来了,你还怕什么?可是手边的舞伴却令他没有办法。贞德是吗?休看着那金发美女,金发呢,很危险。不过我很喜欢不是么,危险谁会去管他呢。法月他现在也很危险呢,法月他会怎么办呢。休很想看看。于是休便看的很认真。
法月看到了罗伊,罗伊带着伊莉雅做到了法月的身边。拿了杯酒在一旁喝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就走呢?”伊莉雅像是哭了,红了眼圈,湿了衣裳,小小的拳头捶在法月身上。
法月已经慌了,“对不起,我对你不起。”法月又怎感想再见到伊莉雅呢,自从他决定离开麻吉,跟他们回来时,又怎敢渴求人间,他毕竟不是那红世刻在真理上的月,而只是一个名叫法月的少年,他记不得那漫长岁月中发生的一切,他记不得八皇向天借羽送他的那柄剑,他记不得那个用自己的眼换来知识的少年,他只记得这十几年来自己浑浑噩噩的在麻吉生活,记得那个在自己迷路时那个递给自己面包的少女和那个一脸不爽的小男孩。而现在那个少女正在他的身前哭诉,抱怨着他的无情,她说现在她想恨他,可是她恨不起来。她怪他走前一声不吭,烧了房子,像是消失在人间。法月想他就是消失在了人间,可是面对着少女法月又怎能说的出口呢,他只好不停的道歉,擦拭着少女的眼泪。
罗伊在一旁看着年轻人的故事,可是丝毫没有这故事就是他引起来的自觉,反而看的很是自在,感觉自己像是年轻了一般。高台上的道蕴继续拉着自己手中的小舞曲,高台下的人们继续欢快的跳着舞,庆祝这一年一次的聚会。在舞曲中际贞德又交换到休的手里,两人在场中开始了舞技的较量。朱小熹从李素之的家里拿来急用的绷带,褪下了会长的手套,小心翼翼的将绷带缠好,轻手轻脚担心自己弄花了会长写在绷带上的灵文,让会长平白无故的吃了苦头,丝毫没想到自己已经换了足足六年。琉心悦与唐吉还在走道里慢慢的走着,不足百米的长廊两人走到现在还没有走完,紫色的小伞在空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细线。布鲁斯在寝室里把买给法月的东西一点一点放好,抱怨着自己今天的亏本生意。细细的检查了自己的钱包发现自己今天真的亏了,一脸懊恼的把钱包在身上放好。不知算着什么算盘。罗伊看不下这两人的木讷,心想当初你见到琉心悦也是吓成那样,见个女孩子也不用那样吧,这样子怎么可以呢。现在人间都哭到了你身上你还不会好好的安慰,只知道一个劲地道歉,难道真要人家丫头哭成花猫不成。“法月不带着伊莉雅上去跳跳吗?”
“我,”法月看着伊莉雅犹豫了,他知道这是一个好主意,可是自己不会。莫名的沉默中伊莉雅知晓了法月的难处,于是开口道。“我会的,我可以带你。一起上去跳吧。”
法月用着月步勉强跟上了伊莉雅,他在场中小心的跳着,眼向下盯着,怕极了自己不小心踩疼伊莉雅的脚。可是他这份小心,却在有些人的眼中却多了几分猥琐的味道,要是法月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估计脸也会红的像现在的伊莉雅那样吧。
道蕴的小舞曲愈来愈急,突兀的戛然而止。朱小熹便随着李素之来到了台上,台上灯火飞扬,金色的光把李素之的白衣也映上金色,朱小熹侧面看去,会长那原本些许苍白的脸色也被盖了下去。朱小熹清了清嗓子,看了会长一眼。转向人群。“大家对今年的新生肯定很好奇吧,他们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大家也都不太了解,当然现在看来我们的贞德应该对这位新生舞伴很了解了,不过能力测验上她可没办法帮到他的新舞伴了,因为啊,她的那个小舞伴的考官可是我们会长呢。”众人笑了,休也笑了。
“那个就是你们的会长吗?”
“是啊,听到怕了?这可是我们今天刚定下的呢。早知道你这么有趣,我就争取一下啦,你说呢。”
“对我而言,还是李会长更有趣一些。可惜他今天貌似状态不好啊,好可惜。”
“可惜什么,你就暗自高兴吧。”
朱小熹在台上看向了法月,看了眼法月身旁的伊莉雅。“法月的考官是琉心悦。”静,突然的静了下来。虽然不少人已经知道了,可是那三个字的出现依旧令大家安静了下来。只有沉重的嘎吱声,这时门开了。
第一次门开了,人静了,来的是罗伊与伊莉雅。那时他们的副校长与今年的第六位新生,让人们看到了那个少年的不成熟与窘迫。而这次门又开了带来的会是什么?人们不知道,于是向门看去。
伞,一柄紫色的伞,人,一个被称作校长的人。来的那个人是唐吉,执伞的人是琉心悦。
有的人曾有过这样的感觉,自己层层世界的茫茫人海之中,有一天仰望星空,却发现一道明亮致极的星光,尽管彼此间相聚难以计数,可是你的知觉还是告诉你,那颗星是看着你的,那是一颗看着你的星星,是一颗正在看你不看他人的星。他们一部分人管这颗星叫命星,认为这颗星就代表自己的兀尔德纺线。另一部分人却叫它克星,认为这颗星就是莫尔塔之刃。而法月现在便有了这种感觉,她在看着我,只是看着我,只看着我。他不知道这是命星还是克星,但是无论是命星还是克星这都是命运。
琉心悦走了过来,紫色的伞隔开了人群,只身来到法月的面前,看着紧紧抓着法月袖子的伊莉雅,琉心悦的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但是她侧了过去。“伊莉雅是吧。”
“嗯,你是?”
“我是他的考官,我带走你的小舞伴你不介意吧,伊莉雅学妹?”
“你要带他走吗?”伊莉雅的手抓的紧了些,又松了些。她看着琉心悦的眼想知道她到底想什么。再来的路上她不是没有听过琉心悦的故事,她听过她与法月之间的故事,也是她提前到麻吉境海带着法月离开人间,这些事没得选择,她也问过罗伊,为什么法月非要跟这个陌生人走呢?罗伊说他们可不是陌生人呢。她想知道更多一些,可是罗伊只能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这个现在还不能说。她不喜欢被外人摸脑袋,所以她只好闷在心里,而现在她能见到这人,所以她看得很认真。
“没事的伊莉雅,等我回来。”法月把伊莉雅的衣服整好,看着她。“我走咯。”
朱小熹看着琉心悦和法月两人的离开,看了眼会长,他不知道测验在大厅就可以了吗。只见李素之摇了摇头,好吧不管了继续吧。“折木的考官是维嘉·朵丽,孔少宣的考官是道蕴,左小月的考官是我朱小熹,下面就从我先开始吧。”
法月和琉心悦在外面走着,法月没有说话,可是他不知道到底要走到哪里,他很迷茫,所以他想问她,可是他不知道如可开口,这是琉心悦先说了。
“你很喜欢那个少女吗?”
“这算是考核内容吗?”
“不算,我只是问问。”
“喜欢,但是应该和你说的那个喜欢不太一样。”
“这样啊,你最后表现的不错呢。”
“是吗?我们这是去哪?”
“嗯,我们去那。”
法月顺着琉心悦指的方向看去。“那?”
“是后山。”
唐吉坐到了罗伊旁边“老伙计今天心情看着不错啊。”
罗伊喝了口酒,瞥了眼唐吉“你不也是,今天都叫我老伙计了,你都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叫过我们了呢。”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不过,我快死了。”
“我也是。”罗伊递了一杯酒过去,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看着场中的朱小熹与左小月。
“学姐,这里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小了,施展不开呢。”左小月取出了腰间的铁条,右手握着,左手轻轻的捏着一端。嬉笑着看着朱小熹。
“没事,那就算我学姐欺负你吧。”朱小熹退了两步与左小月拉开了距离。摆起了格斗的架势。
左小月动了,左手从铁条中抽出了扁平的剑身,然后右手向前挥剑,剑很平,像是在划线,划一道细长的线。线的这端在左小月的左手,线的那端划向了朱小熹的肩头。
朱小熹退步摆手,右手击在了线的这端,一阵电光,线便断成了数节。这是格物,格所见之物,格尽万物,方可致知,纵然朱小熹做不到格尽万物,但格掉这剑光还是能做到的。
剑光被格,于是左小月再次挥剑,这次剑挥的依旧很平,像是在书写,一气呵成,于是空间便有数到细线纷至沓来,连绵。连绵的线落到朱小熹身前,然后碎裂成数段,飘零的力量自空中变成斑驳的影,一人在造影,一人在剪影,细细碎碎,弥漫四野。台上道蕴的小舞曲不知何时又拉了起来,丝丝扬扬。罗伊在一旁问着校长两人的胜负,校长说左小月可惜了,罗伊不知道唐吉是说左小月输了可惜,还是说她没能发挥实力可惜。他不明白,但是他也不用去想,因为无论是那种意思,赢得都只会一个人,朱小熹。
朱小熹要赢了,细碎的影在造影者手中化作了细小的阵,可剪影者的朱小熹却不在阵中,她在阵外,于是她只要绕过此阵,便可以使这碎影付诸东流。可是她是朱小熹,执的是圣人道,所以她要堂堂正正的去做,于是她踏了一步,迈入阵去,她要格掉这阵,这是她的骄傲。于是细影零碎,变得更加零碎。剑光渐急,变得愈加密集。而朱小熹却在闭上眼想着会长,她想着会长、一步踏出,虚空抖动了一下,空间开始不稳,细碎的影突然变得淡了一些,她睁开了眼,黑色的瞳此刻也如影变的淡了一些,接着虚空一震,空间被朱小熹格了开来,依附在空间里的细影随着空间的被格失去了载体开始消亡,朱小熹的右手摸了上去,按在了左小月的剑上。
“你的心情不是太好啊。”左小月把铁条插回腰带,看着朱小熹。
“现在好多了。多谢你了。”
“可是我输了,我可是很不高兴的。”
“你前面也说了,施展不开,我也说了就当我欺负你好了,所以介意什么。”
“那你不代表学生会,也要代表个人请我们吃顿饭吧。”
“好,你来学生会我便请你。”
“和会长一样是个奸商呢。”
“多谢赞扬。”
道蕴停下了手中的小舞曲,放下了手中的提琴,走到了孔少宣的面前,“学弟,有请。”
“抱歉了,学姐,孔儒不及道李,我还是不必比了,这场就算在下输了就好。”孔少宣微微欠身,便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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