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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卫府乱成一团,这边王羡鱼却是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她有些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清楚眼前的女子是谁……王羡鱼微微皱了眉头,任凭脑海反复思索仍旧不得其门,便干脆放弃不再想。
眼前的妇人看见王羡鱼动作,轻笑着道:“公主为何生出呆呆之态?可是琦儿待客不周?”
琦儿?琦儿是谁?王羡鱼觉得这名字甚是熟悉,不过却实实在在想不起来眼前人,只能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妇人。
妇人似是不知王羡鱼如今的状况,笑道:“公主不必忧心,阿衍与那些女郎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妇人话出口,见眼前的王羡鱼生出几分异样的神情,一笑,继续道:“郎君便是如此,若不然也不会结识王家敬豫。”妇人说着见王羡鱼面色一变,又是一笑,却不再继续说,等着王羡鱼主动开口。
但王羡鱼如今一脑袋浆糊,琢磨着好些事情,又哪里知晓卫琦的心思?因此卫琦算是自讨了个没趣,不过她看到王羡鱼如今痴痴呆呆的模样,多少不快也都烟消云散。
二人坐在院子里喝水避暑,直至暮色降临,卫琦才试探着说了句:“阿衍如今不在家中,公主不若早些回去罢!”
话音将将落下,阴云密布的天空开始下起小雨。卫琦叹息一声,道:“天要留客,天意如此!”说过之后起身行至王羡鱼身前,牵了王羡鱼的手,道:“既然公主心中有气,那便暂时住我这里罢!”
王羡鱼看着卫琦说话,三句有两句未听明白,整个人觉得昏昏沉沉,只想寻个地方好好躺下睡一觉。如今眼前的人叫她留下,王羡鱼自是没有拒绝。
这里是卫琦买下的一座小宅,宅子不大,不过住下王羡鱼却是绰绰有余。等安顿好王羡鱼,卫琦长松一口气,整个人气质大变,方才温和的妇人变成了讥笑讽刺的刻薄之相,暗道:长得好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个傻子?
王羡鱼在这里一住两日,整个城镇因为她的缘故,岂是“乱成一锅粥”就能形容?卫介甚至有了封城的想法,想派兵挨家挨户去搜。不过这个念头最后还是没有达成。这里是两国商贸的必经之地,若他闭门不开,只怕两国的官员都要控告他了。
王家,卫介与司马氏等人皆是眼底泛着青色,他们这几日几乎一夜不曾闭眼,候在家中等消息,只是一夜又一夜过去,依旧丝毫不见王羡鱼。好像这个人不曾出现过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与司马氏青黑的眼底相比,王羡鱼的婢子们一个个红肿着眼睛,比司马氏看上去甚至更为可怜。
众人一齐聚在王羡鱼寝屋,屋内若水毫无防备的睡着,看上去好似小仙人一般俊俏的叫人忍不住一再看过去。但是不管若水再可爱,这些人看着她也笑不出来,因为其生母消失不见已经两日有余了。
“大妇,冉公回来了!”
室内沉寂无声,外面婢子突然上前说了这么一句。听见这话,卫府中人又是期待又是恐慌,生怕一不小心听在耳中的便是坏消息!
但是万幸,冉覃进门面上不曾有悲恸之色。冉覃进门后,第一句话便是道:“流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司马氏闻言颔首,道:“确实应该回来。”说过一顿,看向冉覃带着几分期待,问:“可有阿鱼的下落了?”
冉覃叹息一声,满腹疑问,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这里的情报网便有些连接不上。没了那个助力,冉覃也只能如同她们一样大海捞针的寻着。
在自家的宅院中消失,竟然还无一人看见。这事情怎么看也觉得荒谬,偏偏这般荒谬的事情正在发生,当真是好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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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是在事情发生后的第六日赶回来的,下马的时候卫衍因着多日来的疲劳险些没站稳。若不是身旁的暗卫及时扶了一把,只怕卫衍在门口就要闹出笑话。
冉覃一早便在门口迎他了,如今见他回来,将心中说的内容再一次复述出来。娓娓道来的声音叫卫衍眉头越来越紧,最后只见卫衍突然站定不动,面上生出狰狞来。
这般变脸当真是叫冉覃心脏漏跳一拍,上次卫衍露出如此神情的时候,某个不长眼的纨绔子弟一家子皆被拔了牙,之后又被爆出那一家子行径不端的传闻来,那一家子无法在城中立足,最后举家迁走,此后再也未见他们身影。如今这一出可比当初的事情大多了,冉覃甚至能想象到查明真相后,对方的惨状。
卫衍稍稍发泄过后,便开始盘问身边的人:“这些日子你们怎么寻的?”
冉覃作为代表,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丝毫不敢有遗落。卫衍斜躺在席上,整个人看上去慵懒无比。冉覃跟在卫衍身后多年,当然知道卫衍此时并没有看上去无害,顿了顿,冉覃继续道:“公主不会平白的消失在宅院中,想来还是要从宅内的婢子们处下手。”
听到此话,卫衍终于睁眼,道:“不必,我大概知晓她在哪了。”
冉覃一惊,匆忙问:“公主在哪?”
卫衍没有应话,反而起身向外行去,冉覃抬脚跟上的时候,卫衍又道:“我一人去就行,你去请阿母备好晚食,我与阿鱼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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