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他就猝死了,很恐怖对不对。”
“呵,”我一笑,没抬头,眼睛依旧盯着电脑,“所以呢?”
“所以啊我觉得人呢应该劳逸结合,不能总忙着工作。就像你现在这样,我觉得你应该停下来休息一下,看一些美好的事物。”
“比如呢?”
“比如……看看我。”
这时我抬眼朝她看去,她看着我,笑得非常灿烂。
“呵,你脸抽筋啊?”我打趣道。
她顿时脸一沉,说:“你才抽筋了呢。我爸说我的笑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我一直都坚信这一点。”
“我说你闲着没事也不找同学出去逛街什么的,找我这个大叔做什么?”
“现在大多数人都忙着过年,我觉得就你最闲啊。”这个答案让我略显凄凉。“再说了,什么大叔啊,你又不老。”
“我可比你大十岁诶。”
“大十岁怎么了,我表哥比你还大几岁呢,我还不是照样叫他哥。不过小的时候一开始我确实叫他叔叔来着,后来才改口的。”
“你不会觉得有代沟?”
“不会啊,我们以前在网上……”
“我们?”
她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我是说……我以前在网上还看见新闻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的嫁给一个比她大几十岁的人呢,他们都不觉得有代沟,我们差十岁算个毛啊。”
说的也是,有时候年龄上的差距不一定会让人有代沟,就比如以前我和瞳瑶。
见我不说话她又说:“诶,话说你这待客之道也太……那个啥了吧,你还要忙多久啊?”
我看看时间,说:“再给我三十分钟,你先自己看会儿电视吧。”
“有吃的吗?”
“有,冰箱厨房自己随意吧。”
“OK,”她单闭着眼睛打了个OK的手势,“我会很随意的。”
我收起笔记本回到了自己房里,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她去厨房找吃的的声音,然后她就在客厅看春晚,也是,今天也没别的什么好看的。一开始电视里放的都是些歌舞节目,她看的也算老实,后来就不对了,笑声此起彼伏,应该是开始上小品节目了。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听的我都忍不住笑了,算了,想想还是别忙活了。我关掉电脑朝客厅走去,不过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停了下来。我倚在门框处看着客厅的场景,一个女孩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时不时因为电视内容而大笑,这个画面让我觉得熟悉。
或许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她,她转过头看向我,说:“吵到你了?”
“没有。”
“忙完了?”
“没有,不过算了,以后再做好了。”。
“那快来看这个,”她冲我招招手,“这小品太逗了。”
“等一会儿。喝柠檬茶吗?”我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要,我正好渴了。”
“好。”
当我煮好茶端过去时她依旧时不时的笑着。我把杯子递给她,她眼睛看着电视伸手过来接,随后想都不想的就往嘴边送。
“小心烫!”
“啊!”
我的阻拦还是迟了一步。我接过她的杯子放在茶几上,问说:“还好吧?”
“没事。哈哈哈哈哈……”她始终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品上,哪怕是被烫到,她依旧看的高兴。
与她认识也快两年了,不知怎么的,在她身上我总有一种称之为似曾相识的感觉,有时候我总觉得我们似乎认识了很久一样,但我又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我总能从她身上想起一个人,一个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故友。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遂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看完这个小品就走。”
送她回去的时候我又路过了那条小路,想起当年的那件事,不知道那个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希望那件不美好的事情不会影响到她。
送完她后,在她家楼下我的手机又响了好几回,都是春节祝福短信,不过重复的居多,因为大多都是转发的。我想了想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应应景发个短信,遂编辑了一条,虽然简短,但终究比转发的有诚意的多。当我勾选群发对象的时候我看见了卓昕然的名字,我犹豫了,不知道是否要发,听说她已经离开南京,也不知道是否还保留着原来南京的手机号。犹豫再三,我还是跳过了她。
一回到家就看见阿黄趴在客厅,前爪正不知按着个什么东西,咬的很开心。
“阿黄!咬什么呢?”
我走近一看,被咬的是一个钱包,但明显不是我的钱包。再一看,心想,该死,那是陈若瑶的钱包,估计是不小心忘在沙发上,然后就被阿黄瞄上了。我好不容易从阿黄口中夺过钱包,一看,已经被咬的面目全非了。
我拿着钱包在它眼前晃了晃,说:“看你干的好事,明天不给你吃狗粮了,你就光喝水吧。”
它似乎听懂似的很委屈的低着头,看着让人既好气又好笑。
后来她打电话给我问我钱包是不是忘在我家了,得知在我家后还说要过来取,但我想这毕竟是在我家被弄坏的,所以我说还是我送过去吧。
车快开到她家楼下的时候我远远的就看见她站在楼下等。
我把钱包递给她,她接过,一脸的惊讶。
“这……怎么回事啊?”
“不好意思,回去的时候发现被阿黄咬坏了,没来得及制止。”
她一听,急忙翻开钱包查看,愣了愣,然后盯着我说:“你……有打开看过吗?”
“没有,里面被咬的很糟糕吗?”
“呵呵,”她笑了笑,“没有,没事。”
“实在抱歉,过两天我买一个新的给你,算是赔罪。”
“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用那么麻烦了。”
“你就别推了,这样做我心里会好过些。”
“先生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春节期间商场的人不多,连导购似乎也更热情了。
“我随便看看。”说着我拿起一个钱包端详起来。
“这个是今年的新款,很配你女朋友。”
小马从身后走来,拿过我手中的钱包,说:“确实挺好看的,只不过我可没这福分当他的女朋友,我们只是同事。”
“哦,不好意思。”导购抱歉道。
“没事,这个包我要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好的。”导购喜滋滋的拿着包去包装开票了。
我继续找寻别的目标。
“我说老梁,你够雅兴的啊,大过年的一大早就拉我来买东西,还是买女式钱包,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小心弄坏了别人的钱包,所以就买一个给她。这个怎么样?”我又拿起一个咖啡色的钱包向她问道。
她拿过来看了看,说:“她多大啊?”
“二十岁。”
“哇塞,这么小啊,你胃口不错嘛。”
“说重点好吗?”
“嗯……不太适合,这看上去太成熟了,二十岁……应该选稍微‘放荡不羁’一点的,比如……这个,怎么样?是不是很炫很骚包啊?”
“这个?”那钱包上满是抽象的图案花纹。
“对啊,现在小姑娘最喜欢这样子的了,多‘放荡不羁’啊。”
“听你的,我信得过你的眼光。”
“请你吃午饭吧,算是谢谢你一大早的帮忙。”
“算了吧,我中午要和男朋友去他家吃饭,先欠着。诶,那个人是谁啊?你女朋友?”
“你说谁啊?”
“钱包的未来主人啊?”
“不是,就一朋友”。
“这朋友怕是关系匪浅吧。印象中除了送昕然的那件夏之幻,你还没送过其他女孩东西呢。”
“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
“她这么节约的人怎么会买那么贵的衣服啊,再说那身材那尺寸,还有你们当时那关系,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你送的啊。”
“呵,你不去做侦探真是可惜了。”
“话说你和她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有了。”
“唉,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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