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宋亚龙休息,所以他上午就去周琳店里找她,顺便帮帮忙,尽管他是今天凌晨4点才睡的觉。还没走到店里,宋亚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从周琳的店里走出来,随后周琳也走出来,把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丢给那人,那人捡起东西后就朝宋亚龙的方向走来。宋亚龙定睛一看,那人原来是沈诺,于是他立马找地方躲了起来。其实也不是躲,只是他不想和他碰面。
沈诺走远后宋亚龙这才走进店里。
“他怎么来了?”一进店宋亚龙问道。
“你看见啦。他说是来看看我和儿子。”
“还说什么了?”
“没别的,我也不想见到他,所以他没说几句就把他赶走了。他还给了我一些钱,但我没收。诶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用睡觉吗?”
“我今天休息,晚上不上班,所以就来看看你,顺便把这月的钱给你。”他边说边把一个信封交给她。
她看了看信封里的钱,瞪大眼睛说:“这么多?你现在在酒吧上班薪水这么高啊。”
“还行吧,比之前在医院多点,而且有时候有些喝多的客人会给小费。”
“你不是做内保嘛,内保也有小费拿。”
“呵,那些有钱的喝多了嘛,见人就给,遇到这种情况我自然不会错过咯。”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始终还是觉得医院的工作比较踏实,虽然薪水不高但至少是个正经活儿。酒吧那种地方上班太复杂了,我怕你会惹麻烦,要是跟人打起来的话……”
“你放心吧,我现在可不是老板,是替人打工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你放心吧。”
“好吧,那你自己可要多当心点,有事的时候别强出头,能躲远点就躲远点。”
“嗯,我会小心的。”
这时桌上周琳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接听。
“喂,你好……我是……什么!好,那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医院打来的,说儿子情况突然恶化了,要我马上过去。”
“什么?”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病房里宋亚龙焦急的问着医生。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情况还是不太好,这次是抢救过来了,但下次就……其实这几年宋威的情况一直都在恶化。”
“一直都在恶化?”宋亚龙惊讶的重复道,“那为什么一直都不做手术呢?”
“这是我的意思,”一旁的周琳低着头回答道,“那时候儿子伤得很重,如果强行手术会有风险,所以就没做,采取了保守治疗的方法。”
“是的,当初也是建议周女士保守治疗的,当时是希望能通过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治愈宋威,不过现在看来宋威并没有按照我们所希望的那样好转,现在已经到了必须做手术的地步了。”
“医生,如果做手术的话,成功率高吗?”
“说实话,虽然现在和十几年前比医疗技术已经好了不少,但宋威这种情况做手术成功率依旧不高,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如……如果失败的话,我儿子会怎样?”
医生顿了顿,说:“如果失败,最好的结果就是维持现状,最坏的结果……就是有生命危险。总之你们考虑一下吧。”说完医生就离开了病房。
周琳轻抚着儿子的脸眼泪不住的往下掉,看的宋亚龙也倍感难过。
“周琳,让儿子做手术吧。”
她摇摇头,说:“我不敢,万一手术失败,万一儿子他……这十几年来儿子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儿子没了的话我还怎么活啊。况且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做手术,其实当年选择保守治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根本拿不出做手术的钱,要十几二十万呢,我哪拿得出来啊。”
“你放心,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不用担心。”
晚上,宋亚龙又来到上班的酒吧。
“龙哥你怎么来啦,你今晚不是休息嘛。”吧台的一个酒保附在他耳边问道。
“我有点事要找老板,老板来了吗?”
“没见着,估计还没来,要不你先等等,我倒杯酒给你。”
“好的,谢谢。”
宋亚龙喝着酒,看着周围沉醉在灯红酒绿里的年轻人不禁又想起了儿子,心里顿觉苦闷。
“嘿,”一个人拍了拍我的手臂,“是龙哥是吧。”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是个女的,没见过,生面孔。“听说你这有货是吧?”
我一听立马警觉了起来,没理她,往旁边坐了坐。
“是大耳介绍我来的,说你这里有‘糖豆’卖。”
糖豆?这的确是我和大耳的暗语,我又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这个人,看来是新来的自己人。
“有,不过我带的不多,就一份。”
“那就先给我一份吧,我也是刚来这个场子玩,还没试过这里的呢,要是好吃下次还找你。”
“你放心,我这的‘糖豆’包你吃了还想吃。”我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东西偷偷地交给她。
她接过那一小包药丸,然后把钱给我,说:“谢啦,要是好吃再找你。”说完她拿了几颗丢进嘴里然后就去跳舞了。
宋亚龙在酒吧除了做内保,另外还帮酒吧偷偷地卖摇|头|丸,给周琳的那些钱里很多都是通过卖摇|头|丸得来的,他知道这样做会有再次入狱的危险,铁头也劝过他,可他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对他来说只要来钱快他什么都愿意尝试。
“龙哥,”酒保大声的唤道,“我刚看见老板上去了。”
“我知道了,谢啦。”
宋亚龙走上楼,敲开了老板的门。
“老板,方便说话吗?”
“怎么了,找我有事?”
“我……想找你借点钱。”宋亚龙的这个老板除了开酒吧卖摇|头|丸还兼放高利贷。
“借钱?要借多少?”
“十五万。”
“十五万?我看你平时一不赌二不嫖的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我儿子急需做手术,急需要钱。”
“借给你是没问题,可你拿什么来还啊?你也知道我这里的利息可是很高的。”
“老板,求你了,只要你借给我,我宋亚龙这辈子为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啊。”
“呵,做牛做马?牛和马我有的是,我要你这头老牛马做什么。这样吧,钱我就不借了,但我可以给你介绍份活儿,这份活做好的话好处少不了你的,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敢,只要有钱我什么都敢。老板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你现在不是帮我卖‘糖豆’嘛,我打算让你干点高级的活儿,让你运货。”
“运货?运‘糖豆’?”
“NONONO,‘糖豆’太小儿科了,是运‘冰块’。”
冰块?是冰|毒?一想到这两个字宋亚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本以为老板让他做的事顶多就是再坐牢,他没想到是运冰|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
“怎么,怕了?”
宋亚龙想了想,终于坐下决定,说:“好,我做。”
“你确定?”
“确定。”
“好,那这两天你暂时别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等我通知。”
“好的,我知道了。”
和老板谈完后宋亚龙离开办公室,不想推开门一走出去就看见铁头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口,看样子应该是站了很久,听到了他和老板的谈话。
另一边,刚刚那个买摇|头|丸的女孩在含下摇|头|丸后趁宋亚龙不注意就又把摇|头|丸吐了出来。为了不引起宋亚龙的怀疑她一直都假装在很HIGH地跳舞。后来见宋亚龙上楼找老板后她本打算也跟上楼偷听,可惜看到门口有人——铁头——站着,于是只好作罢。
她离开酒吧后穿过马路,上了路边的一辆面包车。
“依依,给,”魏泽宇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快漱漱口。”
“嗯。”她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掉。
“你有没有吃下去啊?”
“当然没有,没多久就吐了,你真当我傻啊。”
“我都说了让我去,你偏不听。”魏泽宇心疼的说道。
“这种还是我去比较好,我看上去比较没攻击力。大耳交代的没错,这个叫龙哥的确实有在散货,后来他上楼了我本想跟上去看看能不能偷听到什么,可惜办公室门口有人,所以只好算了。队长,我觉得可以从这个龙哥入手查起。”
“嗯,希望这次没有跟错线。我刚刚收到风,最近有一批冰|毒可能会进来,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把这批货查出来,不然等流到市场上又要害死不少人了。”
家里,铁头猛吸着手中的烟,而桌上的烟缸里已经躺着十来个烟蒂了。
“龙哥,你真确定要干?”
“嗯。”
“真干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铁头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掐灭在烟缸里,说:“好,你要干,铁头我就陪着你干。”
“最近你怎么天天来店里啊,”周琳问着已经连续来了好几天的宋亚龙,“不用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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