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影回到房间内,将所有之物都细细察看后,临行前望着望北方积雪高山,玉竹仍旧沉睡在那座山的冰洞中,有些不舍地踏上了返回御剑门之路。
第三日午时,吴影回到了御剑门山门前,站在山下仰望环绕在神剑峰的黑云,显得特别的沉闷压抑。守门的两位年轻弟子见到吴影后,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兄,而吴影还礼后便脚步不停地顺着山腰向幻月峰走去。
尚未等他走远,就听见身后守门的两位弟子低声说道:“罗师弟,你还记得,前日来拜山门的那个凶神恶煞吗?”。
“怎么不记得,那人好像是西羌来的大上师,听说就是专程来找吴师兄的,不只所谓何事,竟然如此的霸道无礼,看来吴师兄定是招惹了什么是非”。
“吴师兄这下可麻烦了”另一人说道。
吴影听到此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难道是在螺髻山那人的同门?既然是西羌大上师,必是苯波教的大上师了,只有长老级才能了解一二了,他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尽快从七长老那里打听到准确的消息。
当吴影背着包裹来到七长老的房间门口时,却发现门房紧闭,正要回头离开,却听见七长老的声音传来:“进来吧”,吴影依言走进房间,并未见七长老的身影,看来仍旧在内室打坐修炼,吴影只好站在一旁等候。
一盏茶的功夫后,七长老才收了功法,从内室走了出来,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吴影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礼道:“弟子吴影已将事务办妥,特来复命”。
七长老上下打量了吴影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却又严肃地说道:“将此行经过详细向我说来”。
吴影知道七长老是想了解他此行的收获,更重要的是,关于那位西羌双刀部黑苯波上师的事情。于是吴影从头至尾地详细说来,尤其是在螺髻山的遭遇更是仔细地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陈述了一遍,那七长老一直听着吴影禀陈完毕,才又开口问道:“你如何确定,所遇之人就是西羌迷唐双刀部的黑苯波上师”。
“回七长老,弟子当时就听那灵仙谷的花柏翕说起,那西羌迷唐的双刀部修士曾经远赴哀牢胁迫其归顺,其人都是额头刻着一对双刀,想必那哀牢国师之孙也不会妄言是非,后来那灵仙谷的姜兰也语出同音,故而弟子确信其言”。
“嗯”,七长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便凝视着窗外远处已经变得影影绰绰的山峦不再言语,沉默片刻后,才转过脸看着欲言又止的吴影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弟子想知道,自己是否给本门惹了事非,数日前拜山门的那位西羌大上师,是否是那迷唐双刀部黑苯波教的修士”,吴影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道。
七长老闻听此问微微一顿,转而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打听”。
“无关?”吴影心中纳闷,那是否因自己而来,不是等于仍旧没有言明吗?
七长老略微思索片刻后却又吩咐道:“近些日子,你老实呆着此峰修炼,不可随意离开,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吴影施礼回道。
“你先下去吧”,七长老又恢复了往日的严厉,毫无情感地命令道。
吴影将身后的包裹放在桌前,施了一礼后,便默默地离开了七长老的房间。
接下来的数日,似乎一切又恢复了从前,只是七长老并没有过问吴影的修炼,吴影则老老实实地呆在室内修炼。
而一日午时,七长老突然来到了吴影的门前,吴影赶紧起身迎接,却发现七长老并未站在地上,而是脚踏幻月巨剑漂浮在离地三尺的空中,见到吴影后只说了一句:“走”。便转身侧目,不再向吴影看一眼。
吴影从七长老严肃的面目可以看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又是那个大上师登门寻事?吴影不敢迟疑,纵身一跃,站在了巨剑之上。
未见那七长老作何动作,只感觉剑身一起,便飞快地向神剑峰高处飞去。
两峰之间的数里之地转瞬即到,七长老带着吴影降落在神剑峰议事厅门前,周遭云雾弥漫,竟然看不清山下的屋舍,衡玉师伯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见到七长老正要施礼,七长老一摆手,便带着吴影走进了大厅。
走进议事大厅,吴影就见大厅主座上,坐着那位面无表情的紫袍愈阳掌门,左侧则坐着那位面目和蔼的三长老,而右侧的首位上则坐着一位身形高大,横眉竖目的黄袍大汉,那大汉宽头大脸,头上的短发根根竖立,一只耳朵上同样带着一个巨大的耳环,胸前则挂着一串巨大的念珠。
难道这就是苯波教大上师?吴影瞅了眼近前的凶恶面容,看其额头上,并没有刻着双刀,而其衣着服饰,也明显与那西羌迷唐双刀部的黑苯波上师有所不同,难不成自己无意之中得罪了这位凶神恶煞?吴影不禁胸中打鼓。
七长老进来后,并未说任何话,一声不吭地坐在了三长老旁边,既然七长老并未令其拜见掌门和来人,吴影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七长老身后。
而此时,三长老笑呵呵地对那位黄袍大汉说道:“桑道友,人已经到齐了,不知你要找本门的一位低阶弟子有何事,你看其修为不过是炼体后期而已,就算是他在七师弟的指点下修为比其他弟子稍强,也不可能得罪贵教吧”。
那黄袍大汉扫了一眼吴影,转脸看着三长老冷声说道:“你又未在当场,怎知此事与他无关”。听其声音圆润浑厚,但言辞却凶狠蛮横。
那三长老正要言语,那正襟危坐的愈阳掌门却厉声训斥道:“不懂礼数的无知劣徒,还不过来拜见桑前辈”。
吴影见此只好走到大厅中间,向黄袍大汉施礼拜道:“晚辈拜见前辈”。
那黄袍大汉侧目冷哼了一声,算是应承了。
那愈阳掌门又转脸对黄袍大汉客气地说道:“桑道友,你找这劣徒所为何事,现在可以当面训问了”。
吴影对那愈阳掌门的冷遇早已心有准备,可今日被其左一声“劣徒”,右一句“劣徒”地叫不停,心中颇为不爽。
不过在愈阳掌门言语激怒下,吴影适才的紧张竟消失无影无踪,毫无惧意地站在厅堂中央,不卑不亢地望着眼前的苯波教大上师,等候其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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