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筱月强压下心中突然萌生的可怕念头,再次看了看苍白脸色的素衣,而后刷的一下扫向床尾!
果然,一袭沾染了鲜红鲜红血液的残破衣衫正静静躺在那里。
东方筱月颤抖着小手将被褥掀开一个角度——
此刻!
景墨能清楚的感觉到从东方筱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
景墨暗叫不好,就欲后退,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东方筱月刷的一下扭头,不言只字。洁白娇嫩的一掌狠狠拍向景墨。
景墨幸是早有防备,见势迅速运足内力,也施以一掌。
啪的一声,两掌相对。
东方筱月只是随意一抖,便将景墨劲力尽数散去。而景墨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踏踏踏退后几步,嘴角甚至有着一丝鲜血溢出。
八层初期!景墨惊疑的看向这黄衣女子。他判断出,这女子至少有着八层初期内力。相差将近三层啊,这尼玛还怎么玩!而这女子看似也不会比自己大多少啊!
景墨苦笑着擦掉血迹,看着余怒未消,甚至更盛的黄衣女子,有心解释,却又无法开口,更不知从何开口,难道说是为了救命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先不说与素衣相识甚熟的东方筱月会不会相信,就是换做任何一人看到这种场面,能选择相信景墨的,又有几人!
因为景墨很清楚,这个世界不是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这里的女子极为看重清白,也极为看重名誉。不管是何原因,女子全身不着片缕,躺在自己的房间,这就是事实!即使没有做那苟合之事,在世俗眼里,也已经做了。
“擦,老子真没有啊。”景墨隐隐有了后悔感,早知道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指着素衣的肚子对东方筱月说: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看着办!
“哎,如果纯洁也是一种错,那我已经十恶不赦了。”景墨认真的反思着自己。
而另一边,东方筱月方才本是含怒一击,但是出手之后就有些暗悔,倒不是怕打死景墨,而是怕他先死于自己手上,那素衣姐姐醒来说不定会怪罪自己。不过见景墨并无大碍,心惊景墨皮糙肉厚之际,便也松了口气。
本来还希望素衣姐姐能念及救命之恩,饶他一命,可是现在东方筱月已经不这么想了。
因为,能够摘掉玲珑阁阁女纱巾的人,除了每一任的玲珑阁主,还没有人能做到,且,活着!
更何况,他还把阁女给…
她现在只希望素衣姐姐杀了他之后能消除内心的怒火,不会就此低迷,因为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东方筱月心中百感交集,有一种信仰倒塌的感觉,也有一种隐隐的失落。和自己在一起十八年的感情深厚的素衣姐姐,就这样年纪轻轻的失去了最为宝贵的东西。她看向景墨的眼里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这个年代的女子大都会有朱砂在身,她一瞧便知,但此刻脑子哪里还有冷静下来的可能!
而景墨却有些发毛了。这女的莫非是神经病,还打不打,不打为什么一副像是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我?老子又没得罪你!
东方筱月再次冷冷扫了景墨一眼,又探了探素衣的鼻息,发现已经归于平稳,便放下心来。而后闭眼,考虑着如何解决眼下的事情。但绝不可能再将素衣交给景墨,送入虎口了。
只是,他二人都没有发现,在床上躺着的素衣手指轻轻颤了一颤,眼角滑落出一滴青涩的女儿泪…
......
过了半晌,犹豫再三的景墨突然打破了沉寂,他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粥点和衣裳。
“那个,姐姐啊,衣衣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不如先喂她吃点吧。还有你看这大半夜的怪凉的,衣衣又受伤,不穿衣服会着风寒的。”
东方筱月皱眉,但也却有此意。她拿起粥点,在景墨无限憧憬和羡慕的目光中,环着素衣的脑袋,将稀粥喂尽。
饭毕,景墨看着东方筱月又取来衣裳,轻急道,“姐姐,这种粗活交给我来就好,你歇着吧,我...”见东方筱月脸色一凛,景墨赶紧闭嘴。
东方筱月厌恶的看了景墨一眼,并停下了动作。景墨明白其意,讪笑着转过身去。
刚转过身躯,便觉后背叮的一下,景墨知道,自己被施了定穴术!果然,这个妞还是不相信自己!
一阵窸窣,又是春光无限好…
而就在这时,对面的房间突然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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