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十八阵诸侯正在袁绍的号令下拔营而起,浩浩荡荡地开向虎牢关。
中军大帐内,十八阵诸侯齐聚一堂。
“这虎牢关上屯有西凉精锐之兵三万余人,关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袁绍一脸凝重地说。“据报,西凉已有精兵一万先锋军向我盟军开来,想是快到了。”
“这先锋军,是何人统领?”公孙瓒问道。
“可是那北地枪王张绣?”陶谦问道。
袁绍尚未作答,一校尉跑入帐中。
“报!西凉军一万余人已到二里之外停住。一并州将领于营外挑战。自称上将军吕布。”
众诸侯面面相觑。
“这个吕布何许人也?”袁绍问道。
我不由皱了下眉头,吕布?这张绣难道没有来,还是在坐镇虎牢关?
令我更为惊讶的是,原本表情无比自然,泰然自若的木灵芝,此刻站在夏侯渊的身旁惊得目瞪口呆,简直惊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曹操起身,拱手道:“这个吕布我倒是知道,此人身高九尺,武艺超强。昔日,董卓与丁原相争。张绣与吕布战于宫廷之外。满朝文武本以为张绣必胜。哪知那吕布对张绣说:‘我只守不攻,一百回合内,你若伤得了我,便是我输了。’那张绣闻言大怒,挺枪来战吕布,一百回合过去,吕布竟然毫发未损。张绣投枪认输。后董卓派人以重金宝马相许。那吕布竟然杀掉其义父丁原,投于董卓帐下,自此被董卓认为义子。满朝文武多有欲刺董卓者,皆因吕布而无从下手。”
武艺高强的无义之徒吗。我心里冷哼一声。不由心生鄙夷。
“这吕布当真如此了得?”袁绍惊道。
一众诸侯不由面面相觑,片刻间,两员武将从各自诸侯身后闪出,“在下俞渉。”“末将武安国!”“愿前去取那吕布首级。”
令众人无比惊讶的是,公孙瓒自己也站起身来,说道:“这吕布,我也有兴趣。你们二位不如暂且退下,由我出战吕布?”
俞渉,武安国不由一愣,谁也不好不给这一方太守面子。
公孙瓒不由一笑,持槊正要出帐。
“等一下。”我冷冷地说。
大帐内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你们要去战那吕布,须得先过我这关。”
众人大惊。
“这是何人?”袁绍惊问道。
公孙瓒的表情像咽下了一只苍蝇。只得再次答道:“回,盟主,这是我同窗好友刘备的义弟,张飞张翼德。”
袁术不由大发雷霆:“又是刘备的义弟?!上次那个关羽就出来藐视我等。这次又出来个什么张飞!以为斩了个华雄就有多了不起了吗!与我乱棍打出去。”
“诺。”帐外兵士应声持棍而来,俞渉和武安国也手持兵刃打定主意要来教训教训这个狂妄之徒。
令众诸侯大吃一惊的是,只见红光一阵乱闪,俞渉武安国与五六个兵士,如同被大浪冲刷着一般东倒西歪,手中兵刃抛得老远,险些砸到众位诸侯。诸侯武将们纷纷以手遮面闪避。只有曹操处,和公孙瓒处并没有飞来的兵刃,不必闪躲。
我看了一眼木灵芝,只见她面露担忧之色,轻轻冲我摇了摇头。我不禁皱了皱眉,提枪走出帐去,一边说道:“等我斩了吕布,再来向诸公道歉。”说罢,便留下众诸侯目瞪口呆地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俞渉等人,扬长而去。
刘备和关羽对视了一眼,也跟了出来。
我来到帐外,提枪上马,出营而去。刘备关羽,也上马拿了兵刃跟在我身后。
我策马到营外。但见一武将,骑着一枣红色的骏马,头发用金丝彩带扎起,身穿兽面连环铠,手持一把长约丈许的方天画戟。裸露出来的双臂有着清晰无比的肌肉线条,身材高大匀称。远远看去,很是美观。
细细打量此人,我不由冷笑一声。徒有其表。此人面带青涩之气,虽有英雄之姿,却无英雄之实。打量其筋脉,虎口,此人明明就是个不常武炼枪棒之人。难道曹操所言不实?还是这张绣也是徒有虚名?似这等货色,我一合就可将他刺于马下。
“你就是吕布?”我冷冷地问道。
“正是。”吕布细细打量着我,回应道。
“我乃燕人张翼德。”我说道。
令我惊讶的是,听到我的名字,吕布的脸上闪过一丝深深地敬畏之色。
“你就是张飞?!”吕布居然一脸敬畏地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吕布在哪里听说过我。难道,什么血蛇阎罗的传闻竟传到了并州?
想到这,我也懒得去深究,只是冷然道:“吕布,我与你本无仇怨。只是今天却不得不杀你。天意如此,要恨就恨命吧。”
吕布闻言,表情有些古怪,沉默了一下,答道:“你们盟军终将无功而返,你虽然厉害,此番也断然杀不了我。不如就此双方罢兵如何?”
我皱了下眉头,这到底是小看我,还是重视我?堂堂一个武将,怎么说话如此儿戏?罢不罢兵又岂是我能说了算的。算了,废话那么多干嘛。
想到这我拍马挺枪而战。
吕布见我攻来,慌忙举画戟抵挡。面色似有畏惧之意。只一合,我不由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枪法本已入化境。刺枪之力,发于大地,似绵延迸发之涌泉。于黄巾一役,身经百战。我的枪法早已化为水形。常人格挡,往往以兵刃尽力一磕,或向上,或向下,或向左,或向右。而我刺枪之法,已与水流无异,无论敌如何抵挡,则我枪尖或借力上弹,或借势下压,或绕力而行直驱敌之要害。运枪似流水,使敌根本挡无可挡。谁见过用兵刃挡住迎面而来的湍流之水的?!所以,自我深谙兵形相水,枪法化为无形之时,从未有过一合之敌。
这吕布见我挺枪刺来,速度极快,本已面露惧意,慌乱招架。本该毫无章法,任他武艺多高,也无法正确抵挡。
谁料想,那杆画戟,竟然如同自己有了灵性一般,分毫不差地化去了我的所有力道。我于瞬息间一连变换了五次发力的走向,那杆画戟也一连变了五次格挡的力道与方向。就像是一面滴水不漏的墙,将我运枪的力道分毫不差地挡在了外面。
那吕布见我一击不中,不由面色有些好转。我皱了皱眉头,一连抢攻十余回合。都是如此。
真邪了门了!我心里不由烦躁不已。
与身后的关羽对视一眼,关羽似乎也发现其中有些不对。
一连战到五十余合。吕布的防御竟是依旧滴水不漏,表情竟然比起初反倒更加自然。而我却变得气力大不如前。
“三弟,这吕布有些邪门。我来助你!”关羽大喝着,拍马而来。
“哼,再来几个也一样。”吕布一连得意的说。不过口气却不那么肯定。我已看出这吕布本是个没经历过多少厮杀的人。只怕看着这兵刃朝自己要害攻来都会心生惧意吧。
果然,随着我和关羽一左一右疯狂夹攻,那吕布虽然防守依然滴水不漏,但面色已渐如死灰。
不一会儿,竟传来尿骚之味。我皱了皱眉头,定睛一看,只见,那吕布胯下早已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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