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刘关张三兄弟于新野大破曹仁的消息后,司马徽心中万分欣喜。事情总算又回到了正轨,多年来天下翻天覆地的变数一直是司马徽心中铺天盖地的阴云。这一次,司马徽看的没错,昭风四杰当中的颜予正是如今昭风大帝阵容之中的点睛之笔,徐庶的加入如同画龙点睛,昭风大帝又变回了历史上那战无不胜的神。在多番和刘备的共同游说下,诸葛孔明也总算答应了刘备的请求,从隆中出山成了新野的幕僚。而招募庞统,司马徽暗自觉得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自己在庞统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司马徽穿着整齐的汉袍,头戴冠巾只身往新野方向走去,一路上鸟语花香好不美丽。司马徽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是他一生中最激动的时刻。马上!马上自己就能真的!真的见到那崇拜已久的千古圣人!!司马徽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司马徽心想,只要能远远的看上一眼,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就没有白费!
司马徽终于来到新野城池的南门,只见城高数丈,城边有护城河环绕,城池大门厚实,做工精细俨然不再是先前那一副破败荒凉的样子。司马徽从桥上走过,进入新野城中,只见城头一排一排的弓弩手笔直地战立在城墙之上,远远看去士气高涨,装备精良。城里大街小巷热闹非凡。一队一队的刀盾步兵在街上巡逻着,街道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杂物垃圾。城中房屋整齐地排列着,红砖碧瓦镶嵌着上色的木门,好不漂亮。
司马徽径直向新野的府衙走去,一路上侧耳倾听着新野百姓的攀谈,这已经是他多年来走酒馆串茶坊养成的习惯。与别处百姓简单的寒暄不同,新野百姓所谈论的话题更加具有实质性的内容。或是商贾,或是开荒,或是参军,或是修行。司马徽心中不禁暗暗感叹,昭风大帝治下的百姓当真非同小可。着还是民不是?简直是全城士族。所有人所关注的东西不再是自家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而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是如何办到的?!司马徽心中感叹不已,想来自己从前也是传道授业的学者,却万万没有在短短一两年时间里把普通百姓变成士族的本事。想来新野百姓对昭风大帝或是刘皇叔,是发自内心地叹服。这种敬佩与信任,让新野百姓有样学样,效法领导者的心性,行为和道行。就像孩子会毫无保留地模仿父母为人处世一般。虽然只是新野一隅,司马徽却看到了全天下的希望。祸福相依,真是先前的匪患,创造了如此和睦融洽的军民关系。司马徽这样想着,心中觉得耐人寻味。只是眼前颇为宏伟的府衙霸道地吸引了司马徽的全部注意。
府衙门前并没有设有守卫,大门是敞开的。任何人都可以径直走入,不需要其他任何的繁琐程序。大门里只坐着一位腰悬长剑的女童。
司马徽慢慢走上前去,对那可爱的女童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他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在哪见过,内心中不由自主地有一些亲切之感。为什么这个姑娘看起来如此熟悉?
“小姑娘?”司马徽亲切地说:“请问新野牧刘皇叔在里面吗?”
小女孩抬起头眨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司马徽:“伯伯,你要找我大伯干嘛?”
“你大伯?”司马徽望着小女孩可爱的面庞不由笑道:“小姑娘,你去告诉你刘大伯,就说水镜先生司马徽求见,好不好?”
小女孩皱了下眉头,笑道:“我大伯今天不在府衙,他又去隆中找那个诸葛村夫去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我爹吧。我爹在里面。”
“哦?”司马徽不由一愣:“你爹是哪位?”
“我爹是我妈妈的夫君。”小女孩回答道。
司马徽闻听了感到有些无语:“那还用说。。。”
“是我刘大伯的三弟。”小女孩说。
“你刘大伯的三弟?”司马徽听了不由一愣,顿时明白了小女孩的父亲是谁:“张飞张将军?”
“对啊。”小女孩笑道:“我爹说女儿喊爹爹的名字很不礼貌,可是我就是喜欢叫爹爹张飞,或者和妈妈一样,叫爹爹飞飞。哈哈!飞飞!我爹就是飞飞!”
司马徽感到自己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不知道为什么,司马徽有了一种转身打道回府的冲动。
“秀儿你在和谁说话?”我听到门外秀儿嘻嘻哈哈的声音不由有些好奇,便走出门来,只见秀儿并没有像我要求的那样练剑,而是在和一位羽扇纶巾的老者交谈。
细看那位儒者,发现他强做镇定的面容下隐藏的是激动好慌乱,我不由暗暗起疑,难道这个人有什么不好的图谋?
“请问尊驾是?”那位老者恭恭敬敬地问道。他将手举过头顶,对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我是新野城中的荡寇将军,不知老先生到此有何见教?”我微笑着问道。
“莫不是张翼德,张将军?”老者依旧恭恭敬敬地问道。
“正是。”我回答说。
只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一丝光芒闪过老者的眼睛,那是一双无比复杂的眼神,是敬畏?是恐惧?是激动?还是欣喜?我并不知道。隐约的记忆里,似乎这样的经历并不是第一次。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貂蝉,她望向我时,那莫名地敬畏的眼神,想起每当她看向我时的眼神背后似乎总是藏着些什么,我总是有一种感觉,似乎她早已认识我一般。我不由记起十八镇诸侯会盟之时,我在大帐之外对吕布自报家门的时候,吕布脸上闪过的那真真切切的敬畏之色,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但真的很好奇,吕布何以会对我的名字怀有那般刻骨铭心的敬畏之心?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有时候,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害怕我什么?事实证明,吕布和貂蝉都想要设计害我,这是为什么?我心中不由对面前的老人产生了本能的警惕,这个老人难道也是吕布貂蝉的一路人,想要对我采取什么手段?
“老朽是荆襄地带的隐士,道号水镜先生。”那位老者恭恭敬敬地说道:“今日特意前来找刘皇叔叙叙旧,若有打扰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原来是水镜先生司马徽,我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敬意,对于水镜先生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能够让荆襄地带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如此敬重的智者,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爹?!”身后一个惊讶而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我的胡思乱想,我回过头去,只见木灵芝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爹?!我不由忽的转过身去,这就是木灵芝多年来寻找的父亲?这么多年了,我甚至都忘记了芝儿有着这么一位亲生父亲,她似乎从嫁给我之后,便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我不由想起多年来我所拜见的岳父夏侯渊只是芝儿的义父而已。
“灵芝!”老者看到木灵芝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你怎么在这里?”他激动地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住木灵芝美丽的双手。老者的眼中几乎要蹦出泪光,他颤抖着拉着木灵芝朝我走来,这一切太突然了,我不禁搜肠刮肚地思索着就这样见到了真正的岳父要说些什么。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司马徽激动地说道:“灵芝啊,快过来。快来见过张飞,张翼德将军!”
木灵芝见到父亲原本无比激动,听了父亲的话脸色却陡然一变,默默地一言不发。
“娘?这个奇怪的老伯伯是你爹?”张秀见了欣喜地问。
司马徽听了秀儿的话不由一愣,回过头去询问地望着木灵芝。激动的神情渐渐从司马徽脸上一丝一丝地逝去,方才的笑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开始觉察到事情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刚想开口说话,只见老者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木灵芝娇美的脸上多出了五个清晰的指痕。怎么回事?!我不由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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