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理了理思绪继续继续问道:“黄钟道友,不知先前我所言的那方世界有何问题,道友为何如此吃惊?”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一些匪夷所思,但都是以我自身的经历推测出来的,你要是觉得不可信就当我没有说过。”
你连仙界都扯出来了还有什么可奇怪的,此话杨过自然只在心里暗自嘀咕,表面任若无其事道:“愿闻其详。”
黄钟晃了晃头,一本正经道:“若真如你所说,抛开地球不言,因为其所有的界域,就算是对于一小界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但若是算上你所谓的太阳系,以至于银河系及其宇宙,呵,恕我直言,能有这么大界域的地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没有这种地方,要么是那方世界本就是假的或可说是人造的。”
见杨过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黄钟只是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你且听我说完。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见识短浅,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但听你所言,世上并无什么修仙者,而那些神话传说又无从考证。
你可知修仙者的存在本就是证明世界本源存在的惟一定理,世界本源都不存在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生命。先前我还有些奇怪,为何你会携带时空本源的力量,要知道每一界都有自己固定的法则,若非是先天之物,是不可能在其余界域单独存在的。
若是我没有猜错,造就你们那方世界的大人物,恐怕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已经陨落,这才冥冥之中让你钻了法则的空子,从别人的梦境中逃了出来,顺带一些残余还未消散的时空之力。”
杨过越听脸色越加发白,半响才喃喃道:“这些都是你的一己之言,并没有什么证据不是吗?”
“证据?你我便是最好的证据。若非是我警觉得快,恐怕也被别人抹去了神智,为另一方人造世界的时空法则做贡献了。
再看看你,若是我没有猜错,你本体的样貌和那方世界的你该是一模一样才对,任何生命都不可能凭空捏造,伪造的东西又怎可能脱离本质而独立存在。还是你觉得天下间会有这样的巧合?”
“既然如此,那很多人都会回归本体了?”
“都说了这是冥冥之中的极少案例,虽说法则有了空子,但在大的意义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不然所谓创世岂是儿戏,最终能出来的人恐怕屈指可数,更何况你这样记忆完好的,恐怕一方世界还真只有一人不到。”
听完此言,杨过脸色早已是苍白无力,久久不见回应,到底是意志坚强之辈,良久才苦笑道:“如此说来我是回不去了。”
“过去的生活就让它过去吧,最重要的是过好现在,做好将来的打算,若是你不幸身亡,那你以前的记忆现在的记忆,也会随之烟消云散,回不回去,其实已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不是吗?”
黄钟宽慰到,先前的不快倒是少了七八分。此时此刻,杨过才感觉老天似乎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在浩如烟海的历史长河中,自身的这点遭遇恐怕还激不起一丝浪花,巨大的失落感让其仿若置身云端,两世为人的记忆碎片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刻刀在杨过的脑海中一直循环砍杀,不能遏止。
杨过只感觉意识已是十分模糊,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竟就此昏迷了过去。万物静止如黄昏,那清晨呢?清晨不是一只飞鸟便能俯瞰之极的绿色如潮,也不是一山一水便能概括完全的步步生莲。
杨过不懂那冥冥中若粼粼之海般枳梭往来纵横交错的命运,也没有一眼便能洞开深渊的能力。
当藏红色的天空开始露出一缕缕刺眼的光芒,胡乱的拍打在杨过的脸颊上时,杨过就这般静悄悄的醒来,静静的看着四周新生的朝露,还有头顶已是湛蓝的天空,满满地伸了一个懒腰,浅浅地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才站起身来,拿出腰间符剑,绕着院子开始舞起了剑风,一刻钟后,杨过才停下身子,搽拭了下额头上的细汗,稍作休息后便重新将意识沉入脑海当中。
黄钟见到杨过神清气爽的模样,不禁问道:“你想通了?”杨过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我的人生已经是这样了,哪里还管得了它是沧海还是桑田,我只能试着往前走,只要活着说不定就能发现更多美好而又有意义的事,就像我发现了那观星台上的光辉,而你又发现了我一样。”
“嘶,的确是很有道理,至少我在你这个年龄就讲不出这样的话。”
“的确不是我说的。”杨过并未给黄钟继续思考的时间便转移了话题,“你把那入门法诀给我吧,现在时候还早,我先将它记熟,好开始修炼。”
黄钟听后果然转移了注意力,顺手就从背后掏出一本书籍递给了杨过,杨过也不多言,接过书本后就端坐余地,默默背诵起来。杨过本身精神力就异于常人,再加之被黄钟寄宿之后,精神力更是暴涨,足有普通人的一倍有余。
一本普通心诀虽然看似不短,却在杨过惊人的记忆下不到一个时辰便背熟了。杨过摇了摇脑袋,感觉精神状态尚在佳处,也不理一旁的黄钟,便按照书中所诉开始吸纳天地灵气修炼起来。
两个时辰过后,杨过这才皱着眉头停止了修炼,看来书中所言不假,若是没有丹药的辅助,靠自己这四灵根恐怕就算将作息以外的全部时间拿来修炼,进入练气一层的入门阶段,也要月许的样子。
想想陆立当初观星台后,只用了区区五日便练气一层,这其中的差距实在让杨过高兴不起来。回头打望着百无聊赖的黄钟,不禁眉头一跳,
“黄道友,那个,我资质不好你也是知道的,有什么好的修炼法诀也别掖着藏着了,毕竟我好你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没有。”
看着杨过渐渐由晴转阴,再由阴变黑的脸色,黄钟不禁有些尴尬,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
“额,那个,我是真没有,有我早就拿出来了。你也知道,我是以物成灵,你们人类的修炼法门那套我一概不懂的,还有那些什么心法口诀,这会儿是这一个穴位,那会儿又是那一个穴位,我看着就头晕,哪还有心思花在那个上面啊。”
看着杨过一脸鄙夷的神色,黄钟差点没吐出半口血来,“你什么意思,瞧不起人?一叶障目,不识泰山。
你可知此处已不只是简单的识海,知道什么叫内有乾坤吗?
此地修炼一日足以抵你在外界修炼两日,若真是如此也就罢了,随着你以后修为境界的提高,我本体的先天能力也会一一融合进来,这些撇开不谈,炼丹炼器那可是我的强项,你们人类那些所谓的大师给我提鞋都不配,老子从零开始都比他们强。哼,我黄钟岂是浪得虚名。”
面对黄钟愤怒的吐槽,杨过只好弱弱的回了一句,“果然是大有来历。”
前前后后折腾了差不多有三个时辰,杨过看着天空的骄阳,算了算时间,午时还尚未到达,看来先前黄钟所言不假,外面时间果真只过了一半,心情才有所好转。
就这样,杨过一边刻苦修炼,一边趁闲暇之余熟悉宗门的环境与人情,除了头几日曾泰还偶尔过来问候一下这位新入门的新人,剩下的日子,就只剩杨过一人静静的渡过,对此,杨过也不恼,修仙人嘛,都在忙着做与修炼有关的事,抽空来看你几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在修道的最开始的那些日子,杨过时不时在心里极度地思量,思量这里的街道房屋,这里人的体肤容貌,他们的生活的习惯,虽简,虽不夸张,却处处与大自然,头顶上面碧蓝的天,温热的阳光,地下褐黄的泥土,高矗的碧树,一一相谐,有一种意义上的一致。
也不知怎的,看了他们的街,街上的行人,腰间悬挂黄葫的男子轻挽衣袖与友人结伴同行。看了他们的观,观里的圣像与神座前的香,杨过心里好不自在。
就仿佛这情这景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的叫唤,叫你去跟着他,你的灵魂也何尝不想欣欣然的答应一声
“好,我来了”,
但是不能,又有碍路的挡着你,不许你回复这叫唤声暗示给你的自由。困着你的是你对另一个世界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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