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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霍青身旁的柳冬梅看到这个女子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脸上现出一丝畏惧和厌恶的表情:“二婶你咋来了?”
妇女跑到近前微微喘着粗气,一手指着远处正在忙活的众人带着一丝不满道:“我能不来么我,冬梅这咋回事?”
柳冬梅还没开口,霍青上下看了看这个所谓的二婶淡淡道:“我姓霍,来收柳冬梅家的梨子”。
“啥?收梨子?你给多少一斤啊?”
一旁的柳冬梅知道自己这个二婶是看人家穿的普通,不像个有钱人,生怕惹到了霍青人家一走了之,连忙把话接了过去:“二婶,人家把钱都给了,一块五一斤,你看”。
见钱眼开其实也分好几种,大致来说一个是诱惑,一个是成瘾,不过这两者之间也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世上没有完完全全的对与错或美与丑,太完美的事物往往并不现实。
对于金钱的诱惑,我们往往会把责任推给赋予方,也就是拿金钱当诱饵达到自己目的的一方,我们抵御住了那叫高尚,抵御不住那叫低贱,叫拜金。
而成瘾却是另外一回事,钱是万物之根本,也是万恶之源头,在如今这个社会形态下,有多少人会拿金钱去衡量一切东西,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我们可以说他们恶心,让人厌恶,甚至是道德败坏。
可是这一类人却有他们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无论在什么方面这一类人都会比较现实,其实把话反过来说,有的卖总比没的卖强,无论是骗来的,坑来的,那是人家的本事。
有的人会说我不屑去这么做,我有自己的能耐,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有你的路,人家有人家的路,观点不同,认知不同而已,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当你的道德底线没有受到任何外力的影响下,总会保持很平稳说的也是冠冕堂皇,好像比其他人更加高尚似的,可一旦受到打击,便会无休止的降低,甚至消失。
意思就是在一个人遇到困难,打击,创伤,刺激的时候他的理智会降低,同样,他对于行为控制,对于冲动的压制,甚至会做一些平时不敢做不会做的事情,所以,旁眼观之即可,一般还是不要拿自己的底线去攻击他人,如果旁边还站着一个比你的底线更高的咋办?那你不成馅饼了?
看到冬梅手中的钱,她二婶表情立马就变了,眼角的折子都笑出来了:“哎呦,霍先生是吧,你看这大冷天的,走走走,到家里坐去,冬梅啊快点扶着人家霍先生,这地里坑坑洼洼的,别绊着了!”
柳冬梅和霍青相视一眼,一个略显尴尬一个无奈一笑。
时间不大,三人走进了冬梅她二婶的家门,房子是新盖的,还是二层的小楼,院子里的地也用方砖铺的平平整整,妇女连忙紧走几步推开刷着红漆的大门:“快里边坐,生着火呢可暖和了,平声啊,快出来,来客人了”。
随着她二婶一嗓子,从里屋撩帘子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体态中等,胡子拉碴一双眼睛带着血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皱着个眉头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喊啥呀?刚躺下”。
“躺什么躺,没看见家里来客人了,快,去把你那茶叶拿出来”说着一脸笑容的对着身旁的霍青道:“您坐,我去调几个凉菜”。
不等霍青再说什么就小跑而去,看着一旁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柳冬梅,霍青无奈的笑笑还是坐了下来。
其实霍青看得出来,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相当不错的,对于一个小村子来说已经算是很富裕的感觉了,相比之下柳冬梅的家根本没法比,可想而知她这个二婶是个什么样的人,无事献殷勤,必有后文。
果然,几个小菜摆上来,十几块钱的‘好酒’倒上,没吃上几口她二婶的话就来了。
“冬梅啊,快给霍先生倒上酒啊!”说着对霍青道:“冬梅这孩子从小就苦命,爹死的早,娘又跟人家跑了,要不是我跟他二叔里里外外的帮衬着,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哎,霍先生你吃菜”。
一筷子一筷子的往霍青跟前的小盘里夹着菜,嘴上依旧不停:“你看看这都快过年了,冬梅连个年货都没备上呢,您霍先生可真是个贵人啊,当初冬梅他爹分到那块地是最大的,要不是我跟他二叔帮着弄,她一个人可干不了,这梨树我们可帮着种了一多半呢,是吧平声?”
“……恩”坐在一旁冬梅的二叔柳平声一口一口闷着酒,皱着眉头应了一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霍青要是再不明白人家的意思那不成傻子了,心中冷笑却也带着几分无奈,转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柳冬梅:“丫头,是这样么?”
“是”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可柳冬梅还是点了点头,想当初种树是种了,可政府桉树给钱的时候,她二婶也把钱拿走了,其实自从爹死了之后她二婶就没帮过她什么,看看自己那个家就明白了,可是这些话柳冬梅说不出口,这几年养成的性格更不愿意到处去诉苦,求可怜。
看着柳冬梅的表情,在看看两家的环境,霍青心里早就有数了,贪慕虚荣,势利眼,爱钱,这些他都可以当做看不到,可对于一个这样的女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的亲戚,她二婶竟然能视而不见,这种过自己幸福的日子不管他人死活的人,霍青有些没法容忍。
尤其是看到坐在对面柳冬梅的二叔,霍青心里就有火,一个男人能怂包成这样真是让人难以忍受,估计他在这个家的地位还排在院子里那条狗的后面,看着那一个怂样霍青就懒得搭理。
心中微微一动,一种恻隐之心不由得升了起来,微微一笑开口道:“她二婶啊,和你商量个事,我看冬梅挺会干活的,正好我手底下有个小公司,我想让她去那上个班,帮我打理一些琐事,你看怎么样?”
闻听此言,她二婶眼珠子一转,脸色微微一肃:“那个不行,她爹死的时候可把冬梅交给我们了,你把她带走了,我们怎么办啊?再说了,她那房子还有地咋办啊?”
哼,霍青心中冷哼一声,死婆娘,老子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特妈人家爹把女儿交给你了?那还过的半死不活的日子?心中所想,脸上却是不变,依旧微微笑道:“这好说,这房子和地我都买下来,这钱呢,我就给您得了,反正冬梅和她妹妹到我那也不愁吃喝”。
她二婶眼中一阵亮光,听到对方要买房子和地,还把钱都给她心里开的跟朵花似的,可脸上却依旧装着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再怎么说冬梅她爹也是把人交给我们了,你这说带走就带走的……”。
听着二婶的话坐在一旁的柳冬梅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是内向,可也是因为这些年生活所造成的,但她不是笨蛋,当初为了让妹妹上学,她来这个所谓的二婶家求了一个星期,对方才骂骂咧咧的给了她几十块钱。
当初爹死的时候,家里的好东西都让她这个二婶给拿走了,平时的生活别说照顾了,连接济都算不上,如今可好,看见钱了,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这话里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这是要把她和妹妹一起卖了啊。
柳冬梅听得出来,霍青又何尝听不明白,不过他等的就是这个,既然对方表达出来这样的意思了,自己也就甭客气了,伸手按住一旁想要发火的柳冬梅微微的点了点头,冲着她二婶淡淡一笑:“呵呵,她二婶啊,您放心,冬梅到了我那吃不了苦,我既然把她们姐妹带走了,也不能让您吃亏不是,你看这样行不行,房子和地的钱就全归你”。
说着又轻轻拍了拍一旁气愤的柳冬梅,接着道:“至于她们姐妹么,既然她们以后都跟着我了,也就不能帮你们了,这样,我一次性给你们十万块钱,你看怎么样?”
“十万!”她二婶听到这个数字惊的脸都变形了,对面的二叔更是手一抖‘啪’的一声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怎么?嫌少?那就算了,我还是去看看梨子摘的怎么样了”。
看着抬屁股就要走人的霍青,她二婶一下子急了‘噌’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霍青的手臂:“不少不少,您别走啊,咱这不正说得好好的么?”
霍青微微犹豫了一下被拉着又坐了下来,可是看着那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认钱不认亲的东西,什么玩意啊,如此一来更下定了这份决心。
“既然你不嫌少,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不过呢,我有个条件”。
“您说,您说”。
“说个屁呀,你这臭婆娘,你良心让狗吃了,你这是把冬梅她姐俩给卖啦……”正当二人谈的差不多时,坐在对面的二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酒杯都被震的到在一旁。
闻听此言,她二婶也是火冒三丈伸手指着柳平声的鼻子骂道:“你疯啦?你知道个好赖嘛你,人家霍先生都说了这对冬梅她们好,你知道个屁呀!一天到晚喝酒打牌睡觉,我过的容易嘛我,滚蛋,回屋睡你的觉去,别在这给老娘丢人现眼”。
看着一张脸憋的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柳平声,霍青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怂包成这样也算是你活该倒霉找了个这样的泼妇。
摆了摆手霍青再次站起身:“你们两口子先商量商量,我就在地里,说准了再来找我,不过,我把话先说在前头,如果同意了,你们需要写一份证明无论她以后怎么样都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霍青说完话一手拉起身旁的柳冬梅出门而去,走出老远还能听到房子里那尖锐的嗓门。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到一旁愁眉苦脸的柳冬梅,霍青微微笑道:“怎么,不愿意和我走?”
柳冬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跟在霍青的身旁,突然之间霍青觉得眼前这个十六七的女孩子并不想自己想象的那么孩子气,甚至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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