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说完,喝了口茶,继续说:“在未来,中国的敌人只有两个,一个在北方,另一个在太平洋的那边。其他的国家在我看来也就只不过算是个小麻烦而已,就算是法国也只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
辜鸿铭少年时期在欧洲生活学习了十几年,对白泽所说的事情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在他的印象中,英国还是很强大的,以现在中国的实力根本就不会被英国放在眼里。现在听到白泽的这一番话,即佩服白泽的自信但又心生忧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辜鸿铭一看,只见白泽的那位漂亮的女秘书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手中拿一份电报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边跑边说:“理事长,不好了!英国的远东舰队两个小时前炮轰了海口市。”
此言一出,白泽、辜鸿铭都傻了!
俩人完全想不到,英国人会如此突然地就对南方政府的辖地开炮。刚刚白泽还在说着英国不足为惧的话,结果转眼就被打脸了,还是打得最狠的那种。
现在白泽的脑海中是一片的空白,“炮轰”这两个字仿佛充斥了整个空间,潜意识里根本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西门琳叫了好几声才将痴呆状态的白泽的魂叫回来。
“理事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西门琳问道,“海南省长来电报说,初步统计,炮轰造成海口市超过两百人死亡,四百多人受伤,上百间房屋被炸毁,而且新建的炮台也全部被炸毁。现在英国舰队已经离开了,但看他们的航向似乎在往广东沿海而去。”
“让海南省政府、海口市政府全力救助受伤百姓!电令各炮台,只要见到英国的舰队,马上就我开炮将其击沉!命令各地军队进入一级戒备!”
说完后,白泽整个人都跌落在椅子里。凭着后世的知识,白泽看到了英国没落的必然性,但他却没有看到,现在的德国还不是同盟国时期的德国,虽然其对英国有威胁,但这种威胁还不足以让英国无力处理欧洲以外的事务。而且现在的英国还是英布战争后的英国,更不是一战后的英国,现在的英国还是处在其国力最巅峰的时期。想想后世的己未年,英国还在南非跟布尔人在开着片,但对清廷还是说揍就揍了。
白泽脑中思索着,知道自己这次得把这个耻辱背起来了。海口的炮台是第二批动工建设的,现在只不过是建好了基础而已,根本就没有安装岸防炮,像这样的沿海城市除了海口,还有汕头、莆田、台州、宁波等等。白泽有预感,英国人还会继续炮轰沿海那些还未建好炮台的城市,目的就是要威迫南方政府妥协,如果拒绝他们很有可能会一直的炮轰下去。而南方政府这边,在新式战舰还无法使用、而缴获的清廷战舰不堪大用的情况下,仅仅靠几个城市的炮台被动防御,对在海上游击的英国舰队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
虽然白泽拥有两艘能在太空航行的小飞船,但这两艘飞船本来就是作为母飞船的子飞船来设计建造的,可是一点攻击能力都没有的——除了撞击,但这样做的话小飞船也必定会有所损伤,到时谁的损失更大还真的不好说啊。
白泽是越想越气愤,不仅仅是气英国人,更是气自己的狂妄自大,总以为有了黑科技、开了金手指就天下无敌了,结果现在却被人啪啪的打脸,还连累了治下的百姓无辜丧命。
“啊…”白泽突然的大叫一声,像是疯了一样跑了出去。西门琳、辜鸿铭先是吓了一跳,但见到白泽的模样,连忙追了出去。
白泽狂奔到督衙的厨房,正在做饭的炊事班战士都很奇怪的看着这位不知道要干什么的理事长。白泽抢过一名正在切菜的战士的菜刀,未等其他人回过神来转身又跑了出去,这让战士们更加奇怪了。可后面追来的西门琳却吓得魂都要出来了,连忙惊呼让炊事班的人把白泽拦下来,但此时白泽都已经跑远了。
西门琳、辜鸿铭以及炊事班的战士追着白泽一路跑到督衙的花园中,众人就看到白泽正在竹林里疯癫的砍着竹子,不知道是菜刀太锋利还是白泽用劲很大,又或者是竹子太脆,手腕大小的湘竹一旦被刀砍着,就是刀过竹断的结局。西门琳想上前去阻止白泽,却被辜鸿铭拦了下来,辜鸿铭对她说:“他自己承担了太多的东西,也给了他自己太多的压力。别打扰他,还是让他好好的发泄一下吧!”
白泽一言不发,只是不断的手起刀落,像机械般重复着。半个小时后,小半亩的竹林被砍了个精光,随着一声大喝,但见菜刀完全镶在了竹林里的点缀的石头中,而白泽则躺在石头边的地上。
走近白泽后,西门琳发现他双手的虎口全被被震裂了,血正不停的往下流,身上还粘着些竹枝竹叶,脸上也全是泪痕。见此西门琳急忙叫人把医疗兵找来,就在边上给白泽包扎双手。
白泽任由医疗兵忙碌着,对西门琳说:“小琳,通知沿海各地,严密监视英国舰队的动向!英国佬只是炮轰了海口,不会那么容易就收手的,叫他们都注意着点,必要时就把市民都撤出来,只要不死人,城市、房子什么的咱们还可以再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帐咱们先记下,以后有的是机会跟约翰牛慢慢算!”
就算这次的事情是一只死苍蝇,白泽也决定先把它给咽下去。
见西门琳还在身边一动不动,白泽又说:“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对了,通知芜湖警察局把先前释放的人都抓回来吧……嗯,算了,我们还是不要破坏他们在芜湖市民心中的形象了吧!通知欧阳锋,这事儿还是让情报司来做吧。”
西门琳见他说话很清楚,问过医疗兵得知白泽除了手上的伤还有虚脱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大碍。再看看在不远处出现了北辰妍的身影,西门琳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传达命令。
白泽见西门琳走远,转向辜鸿铭说道:“辜先生,不知道我是否能相信你?”
“不知道!”
“什么意思?”
“时候未到,难见其心!”
白泽听了辜鸿铭的回答,低头想了很久后才说:“我听说辜先生早些年曾在德国留学,那想必先生对德国甚至是对欧洲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等这次的事情了结之后,我希望先生能代我去一趟德国,替我拜访几位德国朋友。”
虽然辜鸿铭并没有投靠白泽的打算,但听到白泽的这个要求,辜鸿铭还是不由自主的答应了下来,想想原因,辜鸿铭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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